黏黏虫这东西,它是会拼命往山洞钻没错,不然,兽人也不会那么怕他们。
可自黏黏虫来了以后,他就捉来让钱思思看过,钱思思说这东西就跟她们那里的水蛭一样,怕干,而他也试验过了。
确实,只要将黏黏虫放了干的地方,它根本就连爬都爬不了。所以,放心了的他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可是今天,好似所有的黏黏虫都往他家来了似的。这么多他要是不将它弄了,钱思思起来看见恶心不说,出水洞被堵,屋里也会淹水。到时候,里头潮湿了,就更难防了。
站在屋外,星低头看着拼命想爬上他雨鞋的黏黏虫,在确定它无法爬上沾上水更滑的雨鞋后无了后顾之忧,深吸口气,星踩着啪啪响的黏黏虫,往大门去。
打开大门,滑拉滑拉的捞着黏黏虫往外倒,可倒了好几盆后,愣了。
这些东西不死,又会爬回来,他就是天天捞出去,也会天天爬回来。
凝眉想了好一会,星到矮屋里抬来一个石臼,捞出黏黏虫,用石臼将它们都杵死后在倒出大门。
这样一来,黏黏虫是死了,动作却很慢,杵了一会,星又想到一个办法,于是,抬来几个小灶,换上竹锅,点燃火烧上水。
在等着水开的时间,他也没闲着,依旧杵着,等水开后,直接将捞起的黏黏虫倒进开水里。
闻着扑鼻的泥臭味,看着黑漆漆的黏黏虫蠕动着变硬,在确定它们死得不能在死后,捞着倒出大门。
就这样,星一锅一锅不停的煮。
忙碌了半夜,终于将院坝里的,山壁上的,矮屋顶上的,刚爬上外墙的都清理完了。
而他家门外,可以说是浮尸千万。
不停从这边流出去的黏黏虫尸体引来大鱼,而大鱼又引来平时都不敢靠近这片水域的鳄鱼。
关上大门,星今天没心思收拾鳄鱼,也没心情看大鱼吃小鱼。
回了房,看着钱思思了无睡意。
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钱思思,一夜好梦,钱思思睡醒,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盘膝坐着的星。
撑身坐起,钱思思皱眉问:“怎么又不睡了”
星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像窗外。
跟着星的目光,黢黑的夜里什么都看不见。有些不解,钱思思下床走近一看,而这一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回头用眼神示意星,让他好好说。
眉头邹得跟山峰似的星,下了床穿上雨鞋,抱着钱思思就往外走。
当星站在矮屋下,让钱思思看着时不时随着雨水滑下屋檐的黑疙瘩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话问出口,垂下的眼,看着台阶下蠕动着爬上台阶的,如大青虫一样的黑虫子时,脑海里精光一闪,想到了这玩意是什么惊呼:“黏黏虫?····怎么会这么多”
台阶下,院坝里有极她脚踝的水,而水里蠕动的黏黏虫可不少。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一见准晕倒。
听着钱思思的惊呼,星冷嗖嗖的反驳。
“不多”
“不多?”指着院坝里的虫子,钱思思很想问星这还不多什么样的才多。好似是钱思思肚子里蛔虫的星,扯回钱思思的手,语带厌恶。“已经不多了,我在你睡着时,煮了满满一山壁,满满一院坝,还有屋顶上,外头墙上的所有黏黏虫,这些不过是我进屋去的这一个多小时进来的”
张着嘴,钱思思愣愣的转头看着星。
光听星这么形容,她都浑身是鸡皮疙瘩。而惊讶过后,更多的是该怎么办,雨季还长,听说在雨季完前一个月黏黏虫都不会离开,这一个多小时就进来这么多,而要等它离开,还有四个多月,接下来的四个多月里,难道她老公每天都要煮它玩吗?想着星每天都要煮这些恶心人的黑虫子,钱思思整个人都不好了,搂着星的脖子,哭声噎气的问:“老公,我们该怎么办?”
星看着钱思思怕怕的拧着眉的样子,很是心疼,很想带钱思思回屋,可是这黏黏虫,兽人一直都怕,根本就没有对付它的办法。
而他今天想着杵,或是煮都不是办法,因为不管怎么弄死黏黏虫,它都是在进了院坝后,才能解决。要是他出去狩猎了,黏黏虫又将出水口给堵了,钱思思在屋里很是危险,所以,现在他得逼着钱思思想办法,他相信钱思思会有办法的,只要她好好想,一定会又办法的。
否则,这个雨季,他们就只能吃肉干了。
冷着眼,星捏着钱思思的下巴,将她转过脸去,强迫她看着院坝里的黑点:“我是没办法了,你若是也没办法,我们这个雨季,也还好,不过是吃一季的肉干,反正我们肉干多,是够吃的。可是下一个雨季就不同了,那时候我们有小幼崽,小幼崽可不听话,到时候,又是看着小幼崽,又要防着黏黏虫,要是一不小心,让它咬了,我还好,多的是血,你也还好,血不少,要是让它咬了小幼崽····就只有死路一条”说着,星观察着钱思思的脸色,就见她在听了最后一句后,身子一僵脸色青白,可是为了刺激钱思思,他不能心疼。
收紧些托着钱思思的手臂,星在加把火:“以其,让小幼崽痛苦的死在你面前,还不如让我先将他们丢了,那样,明年也就是像今年这样,不用看着小幼崽也不用担心他们会随时死去,而我也不用担心你整天哭哭啼啼的烦我”
被星前头的话弄得心头一紧的钱思思,在一听星嫌烦又要将孩子丢掉,搂着星脖子的手臂收紧,紧紧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