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进来,都感觉自己是个贝儿公主,会有个野兽王子在等着我拯救他。”谢浔在前面走的缓慢优雅,他茶色的眸子落在每一处的装饰繁丽的角落,啧啧叹道。
徐加衡抱着女子,沉静的俊脸因想到什么而兀自温柔一笑,脸上的暗沉一下驱散开来,“因为知恩喜欢,所以我特意请人做了一个城堡给她。”
谢浔眨眨眼,似笑非笑,“如果这位小公主知道这座为她而建的城堡里其实藏着一个黑暗的不见得光的研究室,她会不会吓得丢掉皇冠跑走呢?”
“闭嘴!”徐加衡声音低下来,两字又重又冷冽,换作其他人早会被他这语气吓得心一惊的。
但谢浔只是做个手部起伏的动作,“徐先生,深呼吸,否则你的病情一发作,会很麻烦的,我最讨厌处理麻烦的事情。”
他顿了顿,做出灵光一闪的样子,“噢,比如说前几天发生的女星被车撞死的事件,下次麻烦另找他人,我可不想再多一只冤魂跟着我。”
徐加衡在后面紧紧的看他一眼,说出了一个人名,一直疏懒的男人推开门的动作立刻一停,他回头,茶眸半合着,很快抬起时恢复了原有的轻佻,“进来吧,徐先生。”
奢华的城堡里面,不会有人想到会有一间放满各种仪器的暗室,正如一个英俊安静的男子不会料到他其实是个偏执又冷暴的人。
徐知恩被放在一张柔软的白床上,谢浔哼着小曲拿起针筒在她面前晃了晃,“啊,这个场面真是怀念,跟几年前一摸一样。”
他放下针筒,拿起消毒手套慢条斯理的套在手上,徐加衡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盯着床上的女子,只见她表情一点一点的变得害怕,细微的啜泣着,“不要,不要…。”
徐加恩紧闭着眼睛,睫毛轻颤着,嘴里一直呢喃着几个莫名其妙的词语,但她表情的害怕越来越深,一行泪水划落眼角,徐加衡心痛极了,他轻柔的用拇指抹掉她的眼泪,“知恩。”
“看来是后遗症发作了。”谢浔波澜不惊的看着,他撑桌一下灵活的跳起坐在桌面,摇晃着脚,轻快的声音表示着说话者很愉悦。
“你该清楚以前对她做的记忆抹掉的实验还不够成熟,所以在她脑子里的某些神经脑层还带着那些被抹掉的记忆的残留,通过最放松的时候,例如睡眠,大脑里的神经系统就会被这些残留给缠住,就会出现小公主这种情况了。”
谢浔最大的乐趣就是解释这些复杂的原理,因为这样就会看到那人的表情如同暴风雨来临一般的可怕,他看着甚觉得好笑。
,小公主的野兽王子,你可要想清楚,在她这种不稳定的情况里,你还想继续下一步的实验吗?”谢浔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该露出一种职业化的亲切的笑容,他一下笑眯眯起来。
徐加衡在眼中的复杂情绪翻涌叠加,他紧紧握住拳头,神情阴霾到极点,“你当初跟我保证过,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现在你却跟我说有后遗症,谢浔,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徐先生,人的大脑是很复杂也比较爱变的,之前我的确跟你保证不会有问题出现,可是你怎么不把问题放在小公主身上想呢?”谢浔微笑,“或许是因为某一个触点激发了小公主脑里的残留记忆,所以才会出现问题呀。”
徐加衡一怔,他看着睡的极不安稳的徐知恩,复杂的眼里带着几分的疑惑和冷意,谢浔抛着玻璃瓶,凉凉说道,“反正就一句话,问题不是因为我,是出自你的小公主身上,还不如等她醒来了,问问她遇见了什么人更实际呢。”
她遇见谁,他清楚得很,徐加衡眸光一狠,他伸手抱起徐知恩,看向谢浔,“给她催眠,让她以为自己太累在车里睡着了。”
“哦?”谢浔虽然觉得奇怪,但他也不在意去问,从桌面跳下,他从白衣褂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作为一个医生我应该要说,这针下去会有点痛,但很快就没事了。”
谢浔拔下针口,手法一点也不温柔,直接对准徐知恩的脖子一个位置刺去,她无意识也因这一刺而微微皱眉。
“不好意思,其实我不是医生,所以我刚才说的是假话。”他飞快的拔起针,然后抿起她的下巴,在徐知恩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响指。
“听着,因为工作很累,在哥哥的车上睡着了,现在继续合上眼睛,等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再睁开眼睛。”
谢浔说完再打个响指,徐知恩一下闭起眼睛,头垂落在徐加衡的手臂里,谢浔撩撩她的头发,“长得真不错呀,小公主。”
“别碰她!”徐加衡抱起她,他一记冷眼过去,谢浔收起手,那对凤眸无辜的垂了垂,佯装的可怜兮兮引得人疼爱,但徐加衡没看他转身就走,在走到门口时,扔下一句话,“第二阶段的实验赶快改良,否则我不会帮你找人。”
呵,谢浔脸上的表情一收,那眼睛里无半分的焦距,他手指转着针筒,那锋利的针时不时的划到他的手上,但他毫不知觉。
徐加衡小心翼翼将徐知恩放回车位上,他撑着车门,幽深的眸带着丝暗涌看着她,脑里的理智硬是将他在放纵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抚着她的脸,深念到极端。
知恩,我一定会找到令你反常的那个触点,不用你来告诉我,我亲自去找答案,因为我已经有一个模糊的方向了。
再等等,我的公主,既然我们身份无法正常在一起,即便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