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独孤用剑横砍向欧冶山,但见欧冶山非但不躲不闪,反而是用左手食指去弹独孤斜阳剑的剑刃。独孤一惊,心想这老头虽然体力很好,但是时间长了可能是脑子老糊涂了,这样打手指哪有不掉的道理,独孤意到腕转,用剑身去抽欧冶山的食指的同时将剑身上的内力不减反增。
独孤本不想伤这几个老人,只是气那大老头老糊涂,让他知道些厉害也好,以他的本事,这样也不会重伤。但听铛的一声,无比清脆,独孤大惊……见斜阳剑从老人手指弹到的位置整齐的断开了,剑身在空中旋转,抛出了老高,掉到了天池水里,不见了。
独孤这时又惊又悔,跳出圈外,跃到水边,正想跳到水里捞剑。
欧冶子道:“小子回来,等我们打完你再去捞。你可以先做个记号,一会知道往哪跳,哈哈哈!”
独孤心想也是,这是陆上湖水,完全可以“刻舟求剑”。独孤将剑柄放到脚下地上做为记号。
独孤又跳了过去,赤手空拳和三个老人继续缠斗,独孤也怪,自己有剑没剑,竟然结果一个样,他们几个遇弱则弱遇强则强。
突然间三人战成一列,欧冶子、欧耶水、欧耶山的内力加在欧冶子身上,欧冶子一掌击出,与独孤对了双掌。
四个人,在一条线上不动了,他们拼起了内力。
独孤逐渐运用太玄内力,将内力逐步提高,直到自己的顶点,双掌如欧冶子一样热度。
就在自己内力到达顶点的时刻,见欧耶山和欧耶水跳出了这条直线,背着手走到水边开始欣赏雪山白云的风景。
独孤心头一惊,这说明欧冶子自己的内力就高过自己。
欧冶子稍微加了些内力,但见独孤向后飞出三丈多远,飞出一条抛物弧线,独孤空中向后翻了好几个跟头,算是稳稳落了地。小雕飞到独孤身边,似乎在安慰他的样子。
独孤求败知道自己败了。败给了一个老头。呆呆的站在那里。
欧冶子道:“你的剑法可以了,火候够了,年纪轻轻的如此水平真难以想象。但你的太玄内功不到家,我还以为我们三个内力斗不如你呢,才会合力对付你。”
独孤跳到欧冶子近前,道:“您还见过谁用过太玄内功?”独孤很想听他说出白发老人的名字。
欧冶子道:“我们几个的师父就会。这太玄内功不是谁都可以学会的,需要很深的机缘,需内心纯净的人才可修炼。我们几个老东西都学不了。”
独孤道:“你们的师父是谁?”
欧冶子道:“风姬子。我名字不叫欧冶子,不过我们三个要名字也没什么用,没必要告诉你。”这时欧冶山,欧冶水也走了过来。
独孤道:“风姬子又是何许人也?”
欧冶子道:“你以后自会明白。”欧冶山,欧冶水也笑着点头。
独孤道:“你们现在还想难为小雕吗?”
欧冶子道:“哈哈哈!那是借口,我们其实要想难为你,我们要确认一件事情,想解剑法了解了解你,现在有答案了,不会难为那只鸟了。”
独孤觉得几个老人又莫名其妙故作玄虚了,走向剑柄位置,边走边小声嘀咕:“它是雕不是鸟。”
独孤正要跳下去,被欧冶子喊住。欧冶子说他要帮独孤找剑,只见欧冶子来到剑柄近前,一脚将剑柄踢到水里,就是剑身落下的位置。
独孤被他的举动惊住了,心想难道人一老就变坏么?看他们几个,一定是越老越坏。
欧冶子看着独孤的表情哈哈大笑,笑罢,道:“剑也是有感情的,它断了,说明就是丢弃了你。它对你无情,你若是对它有情,只会伤了你,最好如我这么做。让剑有个全尸,让它长眠于此,这就是它的归宿,让它功成身退把。这剑啊也同人一样,像是人的心,碎了就不能愈合,即便是再锻铸到一起,那也是另一把剑了,物是人非了。”
独孤知道欧冶子对剑的理解已经登峰造极,是世上铸剑第一人,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也就听了他的话。
看到剑柄落水,激起的涟漪,心头往事翻滚,感觉水中到处都是映雪的影子,一幕幕画面浮现,挥之不去。
独孤看这三个老头都没有离去,又讲起了故事,自然是映雪赠剑的故事,道:“这是我的第一柄剑,我从十岁起就每天背剑,剑从来不离身,这是映雪姐姐送给我的剑,可能映雪以后再也不会送给我剑了……”独孤的眼泪在眼圈里转动。若不是面前有三位老人,独孤一定是会哭的。独孤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小雕的眼神中也透出了悲凉……
欧冶子对其他两个老人道:“这些小孩子的事情我真是不懂。剑弃了你,你却还念念不舍,这不是一意孤行,一厢情愿么,这孩子有时候很傻,你两老东西发现没有?这可如何是好?”欧冶山和欧冶水都连连点头。
欧冶子拍了拍独孤,道:“老弟啊,其实我们拳脚功夫也来自剑法。什么时候你可以不滞于物,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时,你剑法就胜得过我们了,哈哈!”
怎么欧冶子管自己叫老弟?他年纪做自己爷爷都绰绰有余了。独孤心想他们真是不着调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