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夫妇的事情在小区里发酵了许久,祝婉之回了娘家,刘雪芳怕这件事情影响到小米,便也暂时带着小米住了出去。

一时间,2楼就只田富民一人出入了。

这本来是家务事,但既然闹得整栋楼都知道了,大家伙总归要去劝一劝和。但不知道为何,田富民对这件事一直三缄其口,讳莫如深,这个态度不得不引人怀疑。

既然当事人也“不着急”,旁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这个僵局便只能一直持续着。

另一边,模型比赛已越来越近,池晔也似乎是越来越忙。为了不浪费顾菘蓝的时间,两人开始各自分开回家。

又是一周周五,下午照常是自修课,随着下课铃响起,竞赛班的学生纷纷走出教室。

顾菘蓝从外面走进来,碰巧撞见王雨文出门。

她给王雨文让了路,礼貌性地递上一个微笑。王雨文仅点点头,侧身走了出去。

顾菘蓝一时疑惑,都快上课了,王雨文这是去哪儿?

她一边疑惑着一边回到座位上,文晗走过来叫夏子苓和杜凯新一起去竞赛班。

杜凯新顺便叫了声被庄伦落下的王诤。

王诤放下笔转过头来:“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这话一出,本来好好的氛围就有些凝固。杜凯新看着他微微皱眉:“为什么不去了?”

“不想去就不去了呗,还能有为什么。”王诤耸了耸肩,转回身去,“竞赛班什么太无聊了。”

杜凯新无言以对,夏子苓在一旁劝道:“你还是去吧,我觉得上课对比赛很有帮助。”

“也就那样吧。”听到她的声音,王诤又换了个方向转了回来,“我不去竞赛班也照样能得奖。”

夏子苓闻言一噎,身旁文晗冷冷一笑:“不上课也能得奖?你可真是狂妄。”

文晗素来不怕男生,也就她敢这么直接怼人。

王诤心高气傲,听了这轻视的话立马就不舒服,一把站起身直直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要上课了,你们想在教室里吵一架不成。”顾菘蓝立刻跟着站起来,制止冲动的王诤,“不想去就好好在教室自习吧,也是一样的。”

王诤冷冷地看她一眼,转身坐了回去。

顾菘蓝无奈地对文晗摊了摊手,文晗笑着拉起夏子苓:“我们走吧。”

一旁,原本准备离开的杜凯新忽然又回过头来,对着王诤的背影没什么脾气地说道:

“自信是好事,但我觉得你还是去上课比较好。上周末都已经很晚了,我还看到池晔一个人从学校回家去。大神都在努力,你有什么理由懈怠。”

顾菘蓝闻言一怔,而杜凯新,在王诤反应过来怼他之前,抱着一叠化学讲义,从过道里溜出去了。

出乎意料地,王诤并没有像冲文晗那样回过来放一句狠话,也许是知道杜凯新已经离开,他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埋头继续和自己桌上的本子较劲。

由于他背向着顾菘蓝而坐,她完全不清楚此刻王诤的动作与表情,然而她也没有这个心思去分给王诤,有两件事回旋在脑海里,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一件关于池晔,如杜凯新所说,池晔确实是会为达成目标而尤外努力的人,但联系他近来的反常,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而另一件事,却让她不由地暗暗心惊。

刚才杜凯新离开的时候所抱着的那叠讲义,与她在门口遇到王雨文之时所看到的讲义是一样的。

她朦胧地想起来,当时老黄说咱们班一共有6个人进入了竞赛班,而她却自动默认成了5个,还和文晗调侃说,自己福运高照,得幸能坐在学霸堆里。

如今想来,她从一开始,就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

一个人的存在感得低成什么样,才会被全班大部分人,甚至是老师所遗忘?而且还是一个成绩在班上还算不错的人。

顾菘蓝有些不安地好奇,王雨文,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自修课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江北打了个哈欠,从音乐教室里的钢琴凳上坐起来。

窗外晚春的凉风吹进来,带起纯白的纱帘微微浮动。

他坐在原地出神地看了一会儿,脑海中晃过一串顺畅的音符,正酝酿着哼出声,却被门打开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果然在啊。”

池晔背着包走进来,见着江北孤独一人的教室,莫名的隔世感在心头漫开,不由地有几分感慨。

“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江北转头看到他,皱了皱眉,“我刚有点灵感,这下全断了。”

“那真是抱歉了。”池晔关上门,似乎没察觉到他话语中的不善,直接往他的方向走过去,“你又翘课?”

江北不以为意地站起身,理了一下睡褶皱的衣摆:“啊,在教室睡觉和在这儿睡觉不都是睡觉么,这儿还安静。”

池晔无奈地看着他,自从入了器乐社,得了音乐教室的钥匙,江北逃课似乎就更理直气壮了。再加上,二班班主任是个新来的女老师,根本管不住他,教导主任碍于江崎均的面子,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江北倒成了二中一颗我行我素的毒瘤。

“你这样,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江北闻言耸了一下肩:“谁知道呢,别在我这儿摆好学生的架子,懒得听。”

他不怎么耐烦地揉了揉肩膀,背过身去往钢琴边走了两步,一副你再说就送客的样子。

“呵,真是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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