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的。这是小时候她问奶奶怎么样才能活得开心时,顾奶奶告诉她的秘诀。曾经她是年龄太小不明白,而如今,她却是不知自己兴趣何在。

没想到这句自己还未体会明白的话,会有一天从她嘴里说出来,指导杜凯新。

“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杜凯新收回了宣传单,想到她问了那么多自己的问题,自己也应该关心一下对方,便又抬起头来,“你呢,你想报……”

没等他说完,顾菘蓝歪过头,打断道:“其实我觉得你不像是会为这种事情发愁的人,是不是你那朋友性格特别拧巴,还是说……”

她忽然话头一顿,嘴角扬起一抹笑:“还是说,你这要好的初中同学,其实是女生?”

顾菘蓝的语调不怀好意地上扬,她其实不过是开开玩笑,不想刚刚还在琢磨着怎么插话杜凯新竟浑身一僵,脸腾地一下红了。

他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顾菘蓝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忙不迭地补充道:“如果是心上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你必须得选轮滑社呀,下三年的围棋,那铁定是不如看她一个下午香汗淋漓来的美妙的!”

杜凯新难以言喻地看着她,又有点无措,刚刚还好好地在说人生哲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一定很想问,你的脸皮是啥做的。”

轻佻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笑,顾菘蓝侧过头,便见庄伦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正拉开椅子往下坐。他一脸的戏谑,一套动作倒是做的十分洒然。

“百分百人皮做的。”顾菘蓝伸手摸了摸额头,“刚才我午睡的时候磕到了,现在还疼着,总不可能是铁做的。”

庄伦笑了一声,又转向一旁总算反应过来,脸色有点发绿的杜凯新:“班长跟你开玩笑呢,不过你喜欢的那个女生是几班的,长得好看吗?”

杜凯新脸皮薄,被这么开玩笑显然很不自在,但同顾菘蓝的判断一样,他并没有发火。他有些局促地瞪着两人:“你们能,别开我玩笑么?”

“你脸皮这么薄可不行。”庄伦靠在椅背上,笑意更深,“连跟我们聊聊都不行,以后要怎么去表白?”

顾菘蓝在边上憋着笑,十分配合地点点头。

杜凯新本不擅长耍嘴皮子,这回又二对一,他看了看顾菘蓝,又望了望庄伦,终是抵挡不过,一把抓起桌上的作业本,留了句“我去找老师”,落荒而逃。

庄顾两人对视一眼,两人眼底均有笑意。

庄伦道:“没想到杜凯新这么‘可爱’,以后无聊就可以多逗逗他。”

“你别。”顾菘蓝立马打断他,“狗急跳墙是小,毁人姻缘可是大罪。”

庄伦看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两人都明白,杜凯新刚刚很尴尬却没有生气,显然是开得起玩笑的人,偶然这样倒可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但次数多了,就有了那霸凌的味道,饶是杜凯新脾气再好也受不了。

笑完了,庄lún_lǐ了理桌面上的东西,忽然又抬起头来看向还未转过身去的顾菘蓝:“话说,你怎么突然想到开杜凯新的玩笑?”

顾菘蓝的确是脸皮厚,也确实是喜欢装傻自嘲,但认识几个月了,庄伦也不见她开过谁的玩笑。拿杜凯新开玩笑这种事,还真不像是她会做的。

“我也不知道,一时起兴吧。”顾菘蓝一耸肩,转过身去。

庄伦也就随口一问,见她转过去了,也便不再多想,拿出抽屉里的作业本开始刷起题来。他自然也不知道,背对着他的顾菘蓝,抓起桌面的水笔,抿了抿唇角。

她为什么要突然开杜凯新的玩笑,不过是因为怕他揪着刚才的话题来反问她,“那你想要报什么社团?”

如若他问了,那她该如何回答他,岂不是让她先前的言语,尽失了可信度么?

所以,在杜凯新反应过来之前,顾菘蓝选择早早地引开话题,让杜凯新无意再与自己搭话,以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因为,连她自己都还没有想明白,三年繁重的学习生活,要找些什么乐趣来调味。

直到放学池晔见到顾菘蓝的时候,她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池晔看着她走近,随口问道:“又在琢磨什么呢,如何?”

“您真抬举我,我的脑容量可处理不来这么庞大数据。”顾菘蓝拿出右手,故作思考地支起下巴,“我最多应该只能琢磨琢磨怎么拯救自己吧。”

池晔见她那模样,轻笑一声:“你惹上什么祸事了?没准大佬我能帮你呀。”

顾菘蓝朝他眨眨眼睛:“对哦,没准加上大佬你的脑容量还真能。”

她说完,伸手朝池晔后面挥了挥。池晔回头,便见传达室王大爷见他俩杵在门口聊天,隔着窗户冲他们打招呼。

“还没回去呀?”王大爷一手拿着报纸,一手去拿桌上的袋子,一副要走出来的样子。

顾菘蓝见了,举步就往那边走过去:“是呀,我……”

“这就回去了。”

刚跨出一步,池晔就一把拉过她,不由分说地打断了顾菘蓝后面的话,然后拖着人直接往外走。

顾菘蓝被他吓了一跳,她原本就要往前走,被他这么一拉,顺着惯性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带到校门外去了。等到王大爷拿着两个橘子走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走远了。

王大爷看了眼手中的橘子,笑着摇了摇头。

“喂,池晔,你这么急干什么?”顾菘蓝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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