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还是之前的语气,用她的话回了过去。
项文静被这话一呛,面上有些过不去,甩了甩手说道:“切!谁想管你家的闲事啊?我只是想知道这事儿和我哥有没有关系,我哥脸上这伤是不是那疯女人给打的!”
“你说谁疯女人呢?”方黎一听这话,神经便受到了刺激,追着上前,指着项文静说道,“你把这话给我收回去,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干嘛要收回去?我又没说错什么,她要不是疯女人,能把严斯给打成这样吗?”项文静嘴上不服输,可心里早已被方黎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嘴上这样说着,已然躲到了项清身后去。
哼哼,有哥哥这堵结实的墙壁挡着,方黎能拿她怎样?
“你知道什么?要不是这浑蛋有错在先,方锦能这么做吗?”方黎又急又气,涨红了一张脸。
“有错就该死吗?我也恨这个人渣来着,我怎么没把他怎么着啊?”项文静听了这话,从项清身后伸出脖子去,说完之后,立刻缩了回来。
她自认她这么说是很有道理的,可是现在她面对着的是疯女人的哥哥,同样可能具有疯狂基因的人,她就必须要理智一点,学着保护自己才行。
听到这里,项清实在听不下去,站到一旁,把项文静给揪了出来,不留情面地讽刺了一句:“你倒是想怎么着,你有那个本事吗?”
“我……”项文静被这话一堵,话卡在了喉咙里。早知道这个哥哥不会护着她了,可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非得用那个方锦来衬得她多没用是吧?
“我才不稀罕有那个本事呢,你也最好别指望我有那个本事,不然你就得去精神病院看我了!”为了赌气,项文静也是不管不顾了,明知会彻底激怒方黎,还是专捡着难听的话回了过去。
“项文静,你不要太过分了!”方黎一张脸瞬间黑透,指着项文静怒声喝道。
“有你们过分吗?一人一句地针对我。是啊,我是没那个本事,我也不用受那个罪,让身边的人都为我操心。”
说到过分,她可比不上他们两个,合力来攻击她一个这么过分。更加比不上那个正在神经病院里等着背负杀人罪的方锦过分!
“项文静,你够了!”项清怒喝一声,指着项文静警告道,“你要再敢多说一句,立刻给我走人!”
“你凭什么赶我走?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项文静气呼呼地回上一句,却也真不敢再往下说。
她很了解哥哥的脾性,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如果再惹他,只怕真会被赶走。
“不说就不说嘛,反正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也挺丢人的!”项文静忍下心里的那口怒气,向方黎示好,“既然这人渣也得罪过方锦,那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了,我们一会儿就一起进去看他怎么死好了。”
“知道不该说,就给我闭上嘴巴,什么都别再说了!”项清听了这话,一把将她拽到了身后,再一次投给她制止的目光。
“又怎么了嘛?我又哪儿说错了?都把他算在内,让他一起进去看人渣怎么死了,还是我错啊?”做到这一点,她已经是拿出了最大的容忍度,仁至义尽了!怎么他还要怪她啊?到底还讲不讲道理了啊?
“用不着把我算在内。”方黎冷冷地回道,“我不准备进去,也不想看那个浑蛋怎么死!”
说完这话,方黎不由得多看了项清一眼,带着不解:“项助理,你真觉得这么做合适吗?”
项文静可以说是小女孩心性,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会任性胡为。可他什么都懂了,怎么还要跟着项文静一起胡闹?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害过我们,我们进去看一下他怎么死的,简直是天经地义。”项文静想当然地说道。
项清一双眉头皱起:“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他要真死了,你以为你在他旁边能脱逃得了关系吗?”
“当然啊!这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呢?他是被方锦打死的,这已经是你们整个警局都知道的事了好吧?”项文静依旧是那副无惧无畏,思想简单的样子。
“你真是天真得可以!”方黎听着这话,再看她那一脸表情,这句话配她真是再合适不过。
“他是被方锦打来进医院的,不过他这么多天都没有死,你一进去他就死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你做过些什么。”方黎冷哼一声,提醒着她这么做无疑是在自找麻烦。
“什么嘛?他就是因为被人打得半死不活,又在医院拖了这么多天,终于拖到快要断气了,我进去了之后他才会死的,这怎么能赖在我身上来啊?”
项文静抱着胳膊,鼓着腮帮子说道。想用这样的话来阻止她进去,门都没有。当她没有头脑,不会自行分析,不会自行辩白啊?
“当然警方不会放过这一可能性,不过得在排除一切他杀的嫌疑可能后,才会接受重伤致死这一说法。而在这其间,不管你有没有做过什么,是以任何身份任何理由进来这里,你都会被带去警局问话。”
方黎说到这里,抬目看着她:“另外我还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你和死者有仇这件事情,一定会作为警方推断时的依据。你现在以女朋友的身份对自己的仇人进行最后的探视,很自然地就会让人联想到你是想亲手送他一程,以泄心中的怒火。”
方黎突然而来的这一连串有理有据很有说服力的说法,听得项文静一愣一愣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