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大师看着眼前浮现的这份资料,啼笑皆非。
上面是秦重的资料:
本年度新生,入院刚刚过五个月。其中有三个月在冶炼堂当杂役,一个半月在万经堂抄经书。
出任务两次,一次龙门谷,一次春风楼。在枯大师等人的庇护下,灭杀数名低阶魔物。
本身武技:箭道。功法:不详。特长:炼器。现为二星炼器师。
出身不详,小比中,意外夺得第一。现在枯大师下,修行道术。
危险系数:二星。
而白天琪和吕放的危险系数则是达到五星。
枯大师心里腹诽到极点,这个资料,都不知道是哪个二百五脑残流做出来的。
居然对这么个天才少年,把他的实力,潜质,以及危险指数,降到如此之低。
恐怕,到最后,会有很多人要大跌眼镜了。
想到这,枯大师又从法囊中掏出十万灵石,仍然押在了秦重身上。
这时,数位其它长老大师开始有些燥动了,眼见秦重夺得了意外之外的资格赛第一,他们都是老江湖了,眼见向来沉稳的老枯,一遍又一遍地下注在秦重身上,他们又怎么会不思考这件事?
难道这小子,真的是扮猪吃老虎?又会像小比那样?
又对比着吕放与白天琪的资料,看着三人的危险系数,摇摇头,仍然是相信这份资料。并没有下注在秦重身上。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
钟声再次响起,这次中比的资格赛后的正赛,正式开始了!
平常各堂各处的弟子们,只管自己修行,交流更少,只有这一年一度的中比,才对所有弟子开放,而参加的弟子们,真实的实力,也将一览无余地显现出来。
“我还是比较看好吕师兄,他的唤兽术,已经到了可以一唤五兽的境界了,再加上本身的七重修为,夺得本次的第一,肯定是没问题的。”
“很难说,如果没有白师姐在,吕师兄必然是第一。但听说,白师姐修为进阶得很快,而且符道天赋,超于常人,据说一手能用十多道符,不是一般的利害啊。”
这二人,各有各的粉丝,一时之间,粉丝的口水战,就在开战前就展开了。
“就没有人看好那个秦重吗?他可以资格赛的第一啊!”
“我呸,他这个第一,水分也太重了吧。小比中的第一,和中比怎么能比?那次根本就没有几个有实力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要不是萌师姐那些话,估计他资格赛都过不了!”
“你才过不了呢,你全家都过不了。小师弟明明很利害的。你们都眼瞎了?”这不用说,肯定就是秦重的粉。
秦重听着钟声,摸摸法囊,弓还在,箭也在,震天锤也在,金丝甲让枯大师给补好了,也在。
心里安定了许多,这可以他第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模的中比。
也是第一次有这么多的观众,不能给中年铁匠丢脸,也不能丢枯大师的脸,更不能丢那老书虫的脸……
秦重猛然回过神来,怎么想起老书虫来了?他算个啥?凭什么要替他长脸?一边去。
演武场,这时四周阵阵光荣闪耀,明显是更为强大的法阵。以防止这帮没有轻重的货,一旦打起来,把整个演武场给摧毁掉,那就麻烦了。
上方的高台上,不少长老执事堂主的身影,都在其中,下方的观战台,此时更是围着更多的弟子,密密麻麻的,数也数不清,估计得有数千之众。有很多是没有来看资格赛的,只到正赛开始的钟声,才从各处的修练地赶来。
钟声结束后,观战台的弟子人群,因为不断的增加,完全连成了一片,那个气势,恐怕去攻打一个中等门派,都绰绰有余。
秦重此时,看着漫山遍野的众弟子,心里好一阵嘀咕,院里招这么多的弟子,是用来干嘛?
成为一流宗门?但靠弟子多,可成不了一流宗门的。
以戒斋院现有的实力,在整个剑南道来说,都还排不上号的。当然,这也跟院里一直不显山不露水有关。如果真把全部实力摆上台面,恐怕,院里面临的压力会很大。这些更高层面的事,秦重又岂能知。就算是枯大师,也一知半解的。
那么,院主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秦重对从未露过面的院主,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有机会,一定要问问他。
大师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考。
“本年度的中比,参加资格赛的人数,共有八十五人,其中通过资格赛者,有七十六人。”
大师顿了一顿再说道:“因此,本次中比的正赛,一共参赛人员是七十六人。正赛分为两个阶段,一为挑战赛,每人都有三次挑战别人的资格,也有三次被别人挑战的资格。六次用完,按成绩进行排位。相同名次,再进行最后阶段的争夺战,只到决出一二三名。”
“每两轮中间,将有三炷香的休息时间,若一方认输,则胜方需立即停手。同门切磋,不可伤人性命。这次中比,由律堂来维持秩序!院主也会用神识来关注本次中比,众弟子,好好表现吧!”
话音一落,数十个凤初境的律堂弟子,纷纷现身于演武场周边。既是维持观战弟子的秩序,也更是防止比赛的众弟子出现不必要的伤亡。这批弟子,虽然现在还没有出现前十,但能进资格赛,都证明潜力不错,不能出现无谓的伤亡。
几乎在凤大师最后一句话传出,院中数千弟子,鸦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