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让人觉得一切都发生过?
依稀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报道,移植的器官上有可能带着原主的记忆的……
手缓缓往下,按在后腰的位置,纪舟扯出一个苦笑,明明用了从叶家那来的特殊药剂克服了手术后的排斥反应,连眼睛和头发颜色都因此改变了,结果,还是要饱受这记忆的煎熬吗?
如果真是记忆,那这器官的原主人的生活还真和恐怖片一样了。
片段不连续,他看不出什么,只感觉整个氛围都是压抑,惊惧的。
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中午。
厚重的窗帘遮着,光线一点都透不进来,周围一片昏暗,不刻意去看时间的话,还以为还在半夜,眼皮沉沉的,纪舟翻了个身,反正超市晚上也不会关门。
这时,隐约中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不知道是对这里的安保太有信心,还是以为是错觉,纪舟微微蹙了下眉,仍然躺着没动。
应该听错了,吴均也不知道大门的密码。
说起来,密码好像也就那个人知道,那人在国外待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回国呢?
意识再次昏昏沉沉之后,纪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居然又睡过去了,期间好似听到了脚步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吗?
好不容易睁开眼,借着昏暗的微光,依稀看到一个人影靠在沙发边上,纪舟一惊,目光对了对焦,微微怔愣之后,笑道:“你回来了。”
逆着光,他并没看清萧瑟那臭屁的脸,不过能不惊动他进来这屋子的人除了萧瑟就没别人了。
尽管许久没见,言谈之间未见一点生疏,没有半句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反而哼道:“你胆子大,倒是不怕我是来谋财害命的。”
慢慢坐起来,看到萧瑟手里拿的冰袋和青肿的半边脸,目光微愣,随即没忍住淡淡笑了下,揶揄地看了他一眼,“你脸怎么了?”
萧瑟没理他,一言不发地看着茶几。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凌乱的茶几上丢着一板只剩最后几片的安眠药,再转向地上,散落着满地写了歌词和曲谱的稿纸,纪舟讪讪地摸了下鼻尖,如果知道有客人来,他肯定会提前收拾好的。
转念一想,不对,萧瑟不请自来,不算客人。
“你天天吃这个,今天要不是我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瑟脸色臭臭的,音调里莫名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过几片安眠药,他有时候烦的失眠才会吃,哪里有萧瑟说的那么严重,纪舟不以为意地扯了下唇角,为了避免他在这话题上纠缠下去,又问道:“你的脸,该不会是被打了吧?”
萧瑟这人最在意的就他这张妖孽的脸了,他实在难以想象,谁敢动他的逆鳞。
“哼!”
萧瑟气的哼了声,“你说巧不巧,我这趟回国想见一见的人居然这么快就见到了。”
“想见的人?”
感觉到萧瑟落在自己身上古怪的目光,纪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瑟咧嘴笑道:“怎么说都是你喜欢的人,我当然得见见是何方神圣了,究竟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貌美到惨绝人寰?连一向游戏人间,不动春心,不提感情,坐怀不乱的你都为她失了魂?”
他说的是苏苏?
沉寂已久仿如死水一滩的心湖忽然荡起了丝丝涟漪,纪舟有一瞬的愣神,接踵而来的是一种心悦,思念,欣喜,等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的感情。
他不知道,想起苏苏时,他眉宇间的神色是多么的温柔,温柔到萧瑟心里又冒起了酸泡泡,语调里讽刺的意味更浓,实在不明白,像苏苏那样凶悍的女人,有什么地方值得纪舟倾心的。
唇角微弯,先是浅笑,随后笑意加深,直笑着眼泪都快出来了。
萧瑟气结,“她比我更惨,我可是狠狠的修理了她一顿!”
纪舟一点没担心,抬手抹掉眼角笑出的泪,语气笃定:“你打不过她。”
“你!”
看到萧瑟一脸吃瘪样,纪舟心情更愉悦了,几日来的沉闷一扫而空,大抵人都是群居动物,一个人待久了,反而容易钻死胡同里去。
所以,对于萧瑟的不请自来,他倒是有些感激的。
“你真决定了?”
纪舟顿了顿,他果然是因为自己要隐退才忽然回国的吗?
这家伙……
性格还是没变,单纯臭屁的像个单细胞动物。
“嗯,想休息了。”
敷衍的话果然没搪塞过去,萧瑟一把把他拽起来,微挑的凤眼里充斥着不忿和不平,纪舟有些好笑,要隐退的是自己,他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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