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装修极为奢华的独栋别墅中。
许久未在东海上流社会中露脸的贺辰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的神情似乎有些焦虑,目光不停的飘向门口。
从他那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人物。
突然,门禁显示有人进入。
他立刻站了起来。
虽然明知来人不可能这么快就进来,但他还是毕恭毕敬的站立在那里。
大概几分钟后,随着哒哒的脚步声,有人走了进来。
一道和煦温文的笑声响起。
“久等了吧,辰逸!”
这是一个穿着一身极为得体合身的银灰西装的男子。
西装的剪裁极为到位,没有任何标识,很明显是定制的手工西装。
男子年龄与贺辰逸相仿,身材挺拔高大,容貌俊秀不凡。
他面带微笑,语气友善,从容而优雅,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贵族气质。
从举手投足之间,一眼便可看出,此人家世显赫,出自名门望族。
“打搅顾少休息了,小弟惭愧。”
见到来人后,贺辰逸的脸上堆起了谦卑的微笑。
“什么顾少,咱们是大学同学,不要这么客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叫顾哥吧。”
顾少摆了摆手,笑吟吟地说道。
声音爽朗,语气谦让,温润如玉,大气洒脱。
闻言,贺辰逸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感激。
尽管以前他在东海混的风生水起,但和眼前这人相比,只能算不起眼的小人物。
接着,顾少很客气地邀请贺辰逸落座。
坐下后,贺辰逸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顾哥,求您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帮小弟一把,现如今,我在东海被人逼的连面都不敢露。”
说着话,他脸上露出一缕走投无路的惶恐不安。
顾少淡淡地点了点头道:“辰逸,放心,这次我从燕京赶来东海,肯定会帮你讨一个公道。”
一听这话,贺辰逸心头大为感动,眼中也掠过一抹喜色。
对这位大学同学的家世和能量,他深有体会。
只要此人开口,多难办的事情都能轻松解决。
“顾哥只要你帮我出这口恶气,今后小弟对您马首是瞻。”
贺辰逸拱了拱手,很诚恳地道了一声谢。
顾少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微微笑了笑道:“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老同学,举手之劳,何必挂在心上。”
见对方说的轻松,贺辰逸有些忐忑地提醒了一句:“顾哥,那个姓林的和白家的关系不错,而且前段时间,小弟在白家的宴会上,曾经闹了点不愉快……”
自从在生日宴会受辱后,他一心想要报复林宇。
可眼看着白家和林宇的关系密切,他只能将这份怨毒放在心里,慢慢发酵。
贺辰逸有胆子对付林宇,却绝对没有胆量和白家作对。
之前因为自己在宴会上擅自买通主持人的举动,得罪了白家。
现在他就像一条落水狗,在东海商界人人喊打。
别说是采取报复行动了,就连自身都举步维艰。
沉寂了一段时间,百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向顾少求助。
顾少耐着性子,听贺辰逸讲完,才自顾自地说:“到东海的第一天,我就去白府拜访了白爷爷,他老人家对些许小事,根本就没记在心上,放心好了。”
说到这儿,他拿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至于那个姓林的和白家的关系,这一点大可不必担心,因为白爷爷已经向我暗示过了,白家不会插手这件事。”
说完,顾少唇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凭燕京顾家和东海白家的关系,一个小小的林宇,根本就不成气候。
听到此处,贺辰逸欣喜若狂,连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随即,他想起往事,笑容迅速消褪,眼中散发出不加掩饰的怨毒之色。
“哼,姓林的在东海猖狂了这么久,横行霸道,他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话中蕴含着难以释怀的恨意,曾经所受的羞辱,仍旧历历在目。
自诩为天之骄子的贺辰逸,正是因为这个人,从云端直坠泥潭。
看着满脸愤恨的老同学,顾少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轻蔑。
他呵呵一笑,颇有兴趣地说道:“此人的嚣张霸道,我即便是人在燕京,也有所耳闻,真想立刻见识一下,他到底是何等人物。”
语气轻淡,隐隐约约间带着几分莫名的敌视。
……
白府大院,书房。
白老爷子泼墨挥毫,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了一行大字。
练完字,他将涮了涮毛笔,放在笔架上。
站在一旁,不声不响的白康,将叠好的白毛巾,递了过去。
白老爷子擦了擦手,慢悠悠地问道:“顾家的那个公子哥,这两天在东海都做了什么?”
“他昨天离开咱们白府后,约见了质监局的负责人,好像在对付李氏集团。”
白康不假思索,语气恭敬地回答道。
然后,他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老爷,林宇的事情,咱们不插手吗?”
白老爷子摇了摇头说:“不插手,让燕京顾家试试林宇的斤两,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个年轻人,最近风头太盛,木秀于林,引人嫉恨。”
话已至此,按照以往的习惯,白康不会再多说一各字。
可是,想起梦涵小姐临走时的交代,他忍不住开口说道:“老爷,林宇毕竟救过梦涵小姐,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