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在她隐约察觉到自己被那阵歌声催眠了之后,荣扶桑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夜场,可脑海中仿佛总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命令她:“去顶层套房,去顶层套房……”
荣扶桑情不自禁地就坐了电梯上楼。
走到顶层,她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上一世,她也是被荣梓琪骗着去了酒店,最后才被人毁了清白……
这一世,她几乎磨尽了全部的自己,如此的小心翼翼,可难道一切还要重蹈覆辙吗?
不!
荣扶桑从大衣内侧口袋中摸出一把瑞士军刀,毫不留情地插进了自己的左肩之中,那剧烈的疼痛终于短暂地刺激了她的理智。
她咬着牙迅速转身,坐着电梯直接上了顶层。
在这期间,荣扶桑脑海中预想过各种危险与可能,所以她始终将洪之帆给她的那**试剂牢牢地握在手中,以防万一。
那**试剂,会令人陷入癫狂而不受控制的情绪之中,更会将人心中潜藏最深的**激发出来,从而令她能有逃脱的机会。
可荣扶桑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先找到她的人,会是傅洐。
她感觉到男人修长而温热的手正格外轻柔地为她处理着肩膀上的伤口,
套房内温暖如春的温度,令原本已经冻得瑟瑟发抖的荣扶桑无声地吁叹了一口气,同时一直绷紧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可脑袋却依旧是浑浑噩噩,她踉踉跄跄地爬起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神力,愣是拽的身旁的傅洐一时间动弹不得。
“我……我很渴,能……能不能给我点……水……”
傅洐原本心中就积蓄了许多的怒火,这会儿见她这样,情绪更忍到了极致,大掌绕到她肩颈处,正准备将这可恶的笨女人拎开自己的视线呢。
下一秒就感觉到视线内忽然黑了一层,回过神来时,荣扶桑冰冷湿寒的双唇就紧紧地贴住了傅洐的嘴巴。
一股热气就这样完全不受控制地从下腹处汹涌澎湃地往男人一向清醒理智的脑中冲去……
然而,眼前的这个吻,并不是荣扶桑故意,她只是因为理智涣散,整个人失去平衡,所以才会不小心地倚倒在傅先生的身上,所以嘴巴才会就那样巧合地贴上男人的薄唇……
可是,偏偏,傅先生此刻已经完全舍不得推开她。
不仅如此,傅洐想要从扶桑身上获取的甜美,越来越多……
仿若失控的火势,一发而不可收拾。
一股带着淡淡甜果香味女人馨香在男人的唇齿间悠悠流转。那该死的触感软软糯糯,如一般的柔软甜美触感。
“水……”荣扶桑贪婪地吮吸着男人口中的液体……
男人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迷离眼眸,身体的变化越来越巨大,而且已经难以控制。
傅洐烦躁地将她拉开了一些,目光如炬地在她的身上和脸上无声地流转着。
只见她整个人像某种软萌的小动物,柔软无骨地轻倚在他的怀里,粉唇微张,气息炙热……
傅洐抱着她的手又情不自禁地收紧了几分。
若这样他还要无动于衷……
他要还是个男人……
他一把抱起荣扶桑,走进不远处的卧室,并且将怀里的小女人狠狠地抛进了柔软的白色床衿之中。
傅洐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
那一晚,月上花梢,莺穿柳带。
漫长而**的黑夜在傅洐几乎理智尽丧的索欢之中转瞬而逝。
当他终于餍足地从荣扶桑的身上下来的时候,女孩娇嫩的雪肤上已经绽放开了一朵朵灼人而妖冶的欢爱之花。
终于尝到了情爱滋味的傅先生,这才想起了心疼,他湿热的吻轻轻地贴上荣扶桑酣睡中微张的唇,气若轻丝。
当女孩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开始回应他的时候,傅先生轻轻地笑起来,头轻埋至她颈项之间,低声地轻唤着她的名字:“扶桑,荣扶桑。”
声息婉转,宛若华梦。
傅先生已经彻底地醉倒在了这一场意外得来的温柔乡中。
房外这时响起敲门声,是林栋:“傅先生,我们该出发去见客户了。”
傅先生这才惊觉,外面竟然已经天色大亮的白天了。
他轻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怀中睡梦酣香的女孩,心中涌起了一份从来不曾有过的不舍。
现在就带她一起离开?
可她现在的样子,怎么出得了门?
傅洐决定等谈完公事再回来找她。
他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过鎏金中心的负责人:“告诉这里的人,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扰她。”
*
而另外一边,陆擎焕从鎏金中心回到家,他洗了澡躺在床上许久,竟夜不能寐。
阖上眼,思绪反而更加繁乱。
于是只得又起身开了灯,点了支烟靠在床头,随手又翻起一直被他放置在床头柜上的那本《庄子》。
恰好翻到《庄子盗拓》:“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
陆擎焕盯着那一行字,也不知是忆起了什么,愣愣出神。
手中夹着的那半支烟,灼热的火星烫伤了他的掌心,陆擎焕也浑然不察。
脑中不知为何,总会想象着那花一般娇美的女孩,该会以怎样妖娆而诱人的样子,躺在傅洐的身下……
不能想。
只要稍稍一想,心中就仿佛有无数只魔鬼啃噬,疼得他觉得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陆擎焕最后竟鬼使神差般地又悄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