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如贼人一般在这小女人的身上成功偷香之后,傅先生就刻意忍着不去见荣扶桑。
反正只要他愿意,每次的行程可以从清晨排到子夜;
反正这么些年,傅先生也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独来独往的安静日子。
30岁,傅洐身后的财富已经难以估量。
他不是一个作风光明正派的男人。
一个作风太正派的男人,不可能在30岁的年纪就可以拥有令人叹为观止的财富和地位。
他的过去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今时今日,已经没有人再敢轻易去探究傅洐的历史。
商人,身体里天生流淌的就是掠夺与手段的血液。
他手中的底牌实在太多,多到他根本不需要穷凶极恶,蝇营狗苟,所有的一切就可以唾手可得。
当一个人的**可以被随时随地满足的时候,他开始渐渐体尝到生活的寂寥与无趣。
荣扶桑,她能轻易地勾起傅洐心中的那抹奇痒,她反复无常的性子令他有时候觉得仿佛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她似乎从来不曾真正顾忌或者害怕过他的身份,面对着连男人都会顾忌三分的傅洐,荣扶桑却能胆大包天地时进时退,毫不遮掩自己只是想要利用他的那份野心和坏心。
或许,就是荣扶桑的那份狡猾,反而令傅先生更觉生动有趣。
若只是想要一个女人的身体,他自然有的是法子,可是如今——
面对着荣扶桑,他似乎变得越来越不餍足。
高楼窗外,红衰绿减,俨然是萧瑟冬季该有的样子了。
傅洐轻轻松开了荣扶桑,只是一只大掌依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修长的食指仿似并不经意地在她的腕表上来回地摩挲着。
荣扶桑还坐在那张会议桌上,臻首垂眸,脸上表情浅淡,即便刚才分明与他有过格外亲密的接触,但傅洐却未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娇憨或是脸红羞赧。
可男人还是在那张略显清冷,却仍是美得惊人的面容中心软了下来。
他摸到她掌心间的冰凉,又看了眼她身上穿着的单薄衣裙,长臂忽然用力,将她从会议桌上抱了下来,揽进了怀中。
垂眸凝着她,傅先生无声地叹了口气,问她:“怎么才能焐热你?”
荣扶桑并不觉得她跟傅洐已经熟悉到了这样的地步,她想要挣脱男人的怀抱,但却反而被傅洐更紧地搂住了。
荣扶桑只得微微抬起头,眼神清明地看着傅洐:“那位岑小姐呢?”
傅洐似笑非笑,大手缓缓抚上她触感极佳的面颊,声线颇为温柔:“你在试探什么?放心,那晚的事已经过去,无人会追究到你身上。”
荣扶桑依旧是沉默。可在这看似一样的沉默之中,有些东西却是悄然地变了。
*
这一整日,自从荣扶桑与傅洐在会议室里单独相处过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在了她的身上。
好在荣扶桑的脸皮够厚,在那一个个灼热又八卦的眼光中,却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地给办公室里的正式职员整理资料,打印文件。
在人言可畏之中忙忙碌碌了一整日,若换了旁人,只怕早就精疲力尽,偏偏荣扶桑到了下班时分却反而显得越发精神奕奕,容光满面。
直叫那些原本还想着看她笑话的吃瓜群众纷纷觉得无趣而闭了嘴。
再加上荣扶桑做事稳妥,待人接物不卑不亢,那些原本还戴着有色眼镜看她的人,但凡与她接触过,都会情不自禁地改观。
何况她偶尔对着人浅浅笑起来时,还那样清新迷人,令人想讨厌也不大讨厌得起来。
下班时分,已经有人友善地主动与她说话聊天,还和荣扶桑相携着一起走出了电梯。
12月的黄昏六点,天色已经全暗,湿冷的空气中自有暗香浮动,灯盏潋滟。
大厦的门口,傅洐的车仿佛已经停驻了许久。
林栋看到荣扶桑走出来,快步上前:“荣小姐,傅先生在fusou订了位子。”
荣扶桑微笑着颔首,正欲上车,却在那线条流畅的黑亮车身上看到对面那块大屏幕的投影,晚间新闻里,正是荣梓琪案件开庭的最新消息。
“据多方查证,荣梓琪伤人案件并未真正造成受害者的人身损失,所以法院判荣梓琪社会服务一年,当庭释放。”
荣扶桑倏尔转身,目光如炬地盯着那大厦上巨型的大屏幕。
她原本以为,这一次就算没有要了荣梓琪的命,也至少能令她下半辈子都不得安生。
岂料,居然只是判了她社会服务?!
究竟是谁在帮她?!
身后车内,傅洐望了眼荣扶桑在寒风中格外挺直的背脊,随后便朝着林栋递去一个眼神。
林栋连忙上前替傅先生开了车门。
傅洐下车,缓步来到荣扶桑的身旁。
一抹厚实的温热从肩膀处传来,荣扶桑这才回神,看了眼身上多出来的那件黑色男士大衣,然后抬眸,目光濯濯地看向傅洐。
女孩美艳的眉眼之间,似有梅香暗动,然而,更多的却是冰雪漫天。
那被她一层层小心包裹着的,宛如飞雪漫天一般细密却又无声的极致情绪,分明是……
绵绵恨意。
傅洐望着这样的一个荣扶桑,不知为何,那种仿佛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心间总有一种名为柔软的情绪浮动,他将荣扶桑拥入怀中,一边往车旁走去,一边淡声提点了她一句:“这次为荣梓琪辩护的律师叫骆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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