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被围观的众人的闲人气的脸色红了又青了,然后又白了!
顶着这样的名头,邵洁儿再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进任何一家皇子府邸,换句话说,就是邵洁儿眼下只能进清郡王府,而且就算清郡王不给什么侧妃、庶妃的名份也行了,这么下贱的女子,当个侍妾,就是看在兴国侯府的面子上了。
邵洁儿可是有大用的,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太夫人怎么会在意这么一个小小的庶女。
“大长公主,你怎么可以这么颠倒是非黑白!”太夫人知道眼下自己不能软,一软整个兴国侯府都输了。
“太夫人,我不是来跟你辩解这事是对还是错的,左不过是你府上的事情,你再做什么荒唐的事情,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担心宸王妃,你自己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就自己想法子就是,别有事没事的拖着宸王妃!”
“以往你对宸王妃没有半点疼爱,最宠的就是进了宫的邵宝林,眼下这个时候,你也别总拿宸王妃当挡箭牌,宸王妃现在是皇家的人,是宸王的王妃,再不是你呼之既来,挥之既去的邵五小姐,也不是长房里最孤苦零丁的五小姐,在府里没个疼爱的人了!”
大长公主冷声道,态度虽然依旧平和,但谁都可以看出她强压着的怒火。
众人纷纷点头,兴国侯府最近没少发生事情,这位邵五小姐也的确是没人疼的,在兴国侯府里步步维艰,被逼得不得不上山清修三年,为父母守孝就知道,哪一家府上心疼孩子的长辈,会做这种事情。
再说这位邵五小姐自小也不是兴国侯府长大的,可以说兴国侯府的人对她没有抚育之恩,从这一点上来说,兴国侯府甚至比之宁远将军府,还没有权势要求眼下的这位宸王妃做什么。
“宸王妃真可怜!”
“的确可怜,还不知道宸王妃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这好处都落到了二房,连二房一个庶女都比宸王妃高贵,实在是太过份了!”……
打抱不平的话,时不时的传出,大家对这位宸王妃允满了同情,都觉得宸王妃可怜的很,其实对于兴国侯府来说,他们既没有抚养过她,又怎么要求这位宸王妃现在对他们恭敬呢!
“大长公主……”太夫人又想说话,却又被大长公主打断。
“太夫人,言尽于此,请以后不要再拿你们府上的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去要求宸王妃,也不要逼着宸王妃一定要敬你的这个孝道,逼着她难做人,她是宸王妃,更多的是皇家的人了,你的那些用在后院上的手段,就不要再用在她的身上了!”
大长公主道,说完果断的转身就走,居然没有让这些气势汹汹的丫环、婆子动手打砸。
但这效果比打砸更让太夫人心慌,如果太长公主真的动了手,别人只会计较大长公主的蛮横,而不是把注意力重点放在兴国侯府。
“大长公主……”太夫人愣了一下之后,疾声补救道,“我对五丫头一直是心疼的,都是我亲生的骨肉,而且还是老大唯一的女
儿,我怎么不心疼!”
太夫人说到这里眼眶红了起来,拿帕子一个劲的抹眼泪。
“大长公主,祖母对五妹妹是真心的疼爱,并不是有什么事都麻烦五妹妹,只是想让五妹妹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罢了!”赵熙然急忙接了太夫人的话。
两个人一唱一和之间倒是配合的很好,听得一部分人疑惑起来,莫不是两家误会了?
大长公主停下脚步,转头去看了看赵熙然,唇角微微一勾,灼灼说了,这位新嫁进来的大嫂是个精明的人,眼下看起来果然伶俐精明的很,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话,很大程度的挽回众人的观想。
只是今天自己过来原本就是来扯破脸的,这所谓的脸面其实本就不重要!
“太夫人是说让三小姐代二小姐嫁的事情是假的吗?”大长公主在马车前转过身,冷冷的道。
“我……我……”连太后娘娘都知道的事情,太夫人不敢说是假的,但让她承认,她又不甘心,只能装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样子。
“既然不是真的,看太夫人的意思是这种污糟的事情,又要推到宸王妃的身上了?”大长公主又道。
上一句没答上来,这一句又不好直接答,太夫人觉得眼前的大长公主比以前刁钻了许多,根本不是以前那个蛮横冲撞的样子,以前太夫人是很讨厌大长公这种二话不说,直接动手的蛮横样子,而今她却是宁愿大长公主是这个样子的。
“太夫人,你在做,天在看,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试问苍天饶过谁!”大长公主眸色冰冷的道,而后不再理会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的太夫人,扶着高嬷嬷的手上了马车。
赵熙然还想说什么,却和坐在马车里的大长公主对上,立时惶然的低下了眼睛,掩去眸色中的紧张。
大长公主的马车走了,居然就这么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外,再看到四散着议论纷纷的闲人们,太夫人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
赵熙然急忙伸手扶住她,低声道:“祖母!”
“扶我去你父亲的院子!”太夫人低声道,她整个人都觉得发飘,仿佛踩在绵花上似的,一时碰不到地,如果不是赵熙然扶着,这时候怕是早早的便晕过去了。
瑞安大长公主欺人太甚,她今天虽然没有打上门,但这意思比打上门更凌辱,并且撕扯开了邵宛如和兴国侯府温情脉脉的面纱,这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