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颜茹是在下午的时候就到华光寺的,但却被知客僧拦在了去往邵宛如院子外的佛殿处。
“大师,我是去见五妹妹的,祖母让我来向五妹妹解释之前上午发生的事情!”邵颜茹极是有礼的向着拦路的僧人行了一礼,柔声道,态度极是温雅,配合着她娇美的容色,极是让人好感。
无奈她现在遇到的和尚,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和尚!
“邵大小姐,五小姐闭门谢客,一边养病,其余时间都在抄经书祈福,怕是没办法见大小姐了!”
知客僧客气的揖首道。
“就只是见一面,解释几句就走,不会担误五妹妹的清修的!”邵颜茹柔声恳求道。
“大小姐,既然要抄经祈福便要清静专心,还望大小姐不去打扰!”知客僧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片刻的时间,很快的!”邵颜茹气急起来。
“片刻也不行,侍奉讲究心诚,心诚则灵,又岂可为了些闲杂之事乱了心境!”知客僧道。
“我们小姐只是找五小姐说清楚上午发生的事情,那些箱子我们大小姐根本不知道,送过来的也是太夫人,但外面都在说我们大小姐的过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书棋忍不住从邵颜茹的背后站了出来,怒声道,为自家主子分辨,邵颜茹则一副委屈含泪的样子!
“上午的事情,是本寺失礼了,原本象邵五小姐这样的皇家贵客,身体又不好的,是不能让人打扰的,若不是刑部的人过来,本寺原本是不会放这么多人过去,闹出一番事,现在既然没事了,大小姐又何必执着!”
知客僧温和的道,双手冲着邵颜茹微微合十,脚下却是半步没让。
“什么是我们大小姐执着,分明是五小姐说了什么让人误会的话,让我们大小姐让人非议!”
书棋气愤的道,话说的有些失控,似乎是真的急了。
“邵大小姐,五小姐是皇家血脉,现在又在本寺清修,若是在本寺出了事,别说本寺吃罪不起,连邵大小姐也是吃罪不起的!贵丫环这么说,若是让人听道,便是一个诽谤的罪名,大小姐也会受牵连!”
知客僧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不悦的道。
“我……”书棋气的脸都要绿了,正要怒斥都被邵颜茹拉住了。
“多谢大师,是我的丫环失礼了,五妹妹什么时候,可以休息一下?待她休息了我再来找她!”邵颜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燥,怒力气复着心头的堆 积的怒气。
原本觉得这事怎么都查不到自己的身上,没料想邵宛如这里的丫环居然会这么不客气,暗指自己才是对邵宛如动手的人,而且还把之前所有和自己相关的事情引出来,听到外面传言说自己嫉妒邵宛如,暗中一再的给邵宛如下绊子,不是毁她名声,就是要毁她性命,恶毒之极,就气的她想吐血!
原本想着片叶不沾身的,没想到居然染上一身子骚,邵颜茹知道这话传的越久就越难听,只能急匆的上山,想和邵宛如在人前表现一段姐妹情深,没想到居然连邵宛如的面都没见到。
华光寺不同于玉慧庵,她也不敢真的强硬,看华光寺僧人的样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不可能再见到邵宛如了,无奈只能咬牙忍下了这口恶气,去往普通的院子,表示也要在华光寺住几天,好好进香。
知客僧把她引去了接下来要住的院子,发现这院子和邵宛如住的远的很,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就算是想偷偷过去,也不太可能。
普通的香客和尊贵的皇家血统的香客住的地方,原本就是隔着一大段的距离,而邵颜茹现在住的更是有意的被隔离了出去,邵颜茹还不能怒,她只能先等着,她就不相信邵宛如是真的清修。
接下来的几日,邵颜茹只要一有时间就往邵宛如住的那个院子符近转悠,想着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能见到邵宛如,就可以和她“表示一番姐妹情义”,可是偏偏邵宛如的院子一直紧紧的关着。
每天只有送餐的小沙弥过来提着食篮。
邵颜茹也想带着书棋偷偷靠近院子的,但每每还没到院门口的时候,就被华光寺的僧人给拦了下来,而且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请邵颜茹离开这里,这是邵五小姐清修的地方,不允许人随便打扰 。
几次这样的事情之后,邵颜茹又气又恨,却也很无奈,这里是华光寺,不是自己住的久了、也有一些人力留下来的玉慧庵,如果是在玉慧庵,纵然邵宛如说要清修,她也是可以见到她的,但在华光寺就行。
华光寺的底子厚,并不惧怕她这种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有皇家的底蕴在,华光寺敢行许多别的寺庙不敢行的事情,比如把邵颜茹这个世家大族的嫡长女给拦在了院门外,不让她进去分毫。
邵颜茹又气又急之余,终于意识到自己和邵宛如是不同的,所不同的就是母族,自己的母族终究是力弱了一些,又怎么和邵宛如的皇家血统相比,这也是自己对上邵宛如吃亏的地方。
如果自己的母亲是卿华郡主,如果瑞安大长公主是自己的外祖母,必然不可以落到如此的地方。
以往她也会觉得自己的母亲是个能干的,能从那个不大的家族中嫁进兴国公府,而且还能紧紧的握握着整个兴国公府。
可眼下又急又气的她只能候在普通香客的院子里等着有朝一日等到邵宛如出行!
是因为她不是皇家的人,如果自己是皇家的血脉又怎么会这么憋屈,每每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