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闻言大惊失色,急忙跪了下来,说道:“教主误会了,徐舵主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的。实在是因为那汉威营和高家已经将山东的教众逼上了绝路了,徐舵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教主要是不去相救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教门在山东境内就要销声匿迹了!那可都是老教主的心血啊!”
王好贤闻言也是有些迟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想了一会儿又问道:“徐鸿儒的弟弟徐和宇真的死了吗?”
“启禀教主,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那高家连同徐和宇在内一共杀了咱们教门二十来个兄弟呢!”
“难道说这信上所言都是真的?徐鸿儒真的是来求援的?”王好贤的心里开始有些动摇了,心想:“要是那徐和宇真的死了的话,这封信中所说也许就是真的了。毕竟为了杀我而牺牲自己的亲弟弟,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会如此不安呢?”
想到这里,王好贤又问道:“就算是我前去救那徐鸿儒,可是灭了那高家还好说,可要是杀了一营官军的话,这个动静是不是太大了?徐鸿儒打算如何善后?”
使者回答道:“启禀教主,徐舵主已经疏通了兖州府的关系,到时候徐舵主还会招来一伙山寨人马前来顶缸,所以教主不必担心。”
王好贤听完使者的话又想了一阵,便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左右将使者带走,便继续画起画来了。旁边的甲士见状便将那使者带了下去,临行前使者还在不断地大声叫道:“教主开恩啊,教主开恩啊,救救徐舵主吧,山东的兄弟都快被官军和高家斩尽杀绝了!”
随着使者的叫喊声越来越远,到了最后已经完全听不到了,王好贤的心情却越发的烦躁了。见到自己的画作有些凌乱,王好贤恼怒的将手中的画笔丢在了地上,然后将画了一半的画作撕成了碎片。
撒过气之后,王好贤有些疲累的坐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心中却依旧在不停的盘算着徐鸿儒的来信,但是始终拿不准此事的真伪。
这时,旁边的一名亲信凑了过来,轻声说道:“教主,对此事您可有什么章程?”
王好贤没好气的说道:“没有!”
那亲信见状欲言又止,想了一下便默不作声了。过了一会儿,王好贤见亲信没了下文,便睁开眼睛看了过去,问道:“怎么不说话了?这件事情你有什么见解吗?”
那名亲信笑了笑,便附在王好贤的耳边,小声说道:“启禀教主,是这样的:小人在京师有个眼线,前两天给我传来了消息,说是听闻朝廷将一笔粮饷运到了登州城附近,好像就是交给了那个汉威营了,至于具体数量是多少、要运送到哪里就不清楚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那徐和宇应该是真的死了,据说有人在济南东面的一个村子里见到了他的首级,就是那个汉威营干的。”
话音刚落,王好贤便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双眼死死的瞪着那名亲信,吓得那名亲信差点坐到了地上。过了一会儿,王好贤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传令,召集所有人手,将所有甲士集结起来,随我一同去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