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纮此来是满腹怒气的,亏得他平日里还以智者自居。不想如今却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狠狠的摆了一道,拿它当了枪使。若说心中没有怒气,恐怕鬼都不信。
但怒归怒,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当下本就是个尔虞我诈的乱世,能够算计到别人说明有本事。被别人算计了也当无话可说。
但问题在于如此一来张纮的根本问题却是解决不了了。他们本来的计划是帮助刘繇抵御住袁术。
如此一来江东地面还会如之前那般平静,这也是张纮为之奋斗的目标所在,战后自己依然还是那个世家大老爷,过着锦衣玉食的奢华小日子。
可秦飞的突然插入却是令事情发生了许多不可知的变数,此子狼子野心已然是昭然若揭。
这一旦打跑了一个袁术,秦飞趁势取而代之的话会是怎样一个光景就不得而知了。
万一秦飞变成第二个袁术,再次对世家豪族挥起屠刀的话,那么张纮恐怕是哭都哭不出调来了。
而这也是他这次前来的最主要目的所在,既然已经白痴了一回被人家利用了,总不能白痴到底,被人家利用完再来个过河拆桥吧?
他这次来说白了就是要秦飞一个态度,亦或者说是一个承诺。最起码要保证不会过河拆桥才行。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不过才刚一开口便直接面对了秦飞如此强势的态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始料未及的。
在他看来,即便是你要过河拆桥,也要等到过了河再说吧?可秦飞做事根本不循常理,那口气仿佛就是有没有他这座桥都无关紧要一般。
但事实却绝非如此,秦飞是非常需要这座桥的。没有了这座桥秦飞后面的路无疑会难走百倍。
但秦飞更受不得别人的威胁,即便是最终失败了那又如何?只要有赵云在身边,哪怕是再坏的结果,不过也就是凭借赵云的武力杀出一条血路落荒而逃罢了。
虽然多时努力会付之一炬但秦飞还输得起。即便是输了也绝不接受别人威胁。这就是秦飞的尿性。
“不是口口声声要滚吗?现在不滚你更待何时?”秦飞也属实是被这老货气到了,当即更是咄咄逼人道
“小友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前番小友那般戏耍于我,难道老朽被愚弄了,讨个说法也有错吗?如此行事小友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些吧?”张纮明显已经不淡定了。
“我再说一遍,你我纯属各取所需,绝无戏耍、利用之事。”秦飞重申道
“可原计划中并无小友,如今你突然杀出,一切局势都将变换。试问小友一句,你口口声声各取所需,事成之后老朽的需求又在哪里?原计划江东还归刘繇所有,老朽可以偏安一隅的。可如今呢?事成之后无论如何江东都会再与刘繇无缘,老朽一家安危又有何人保障?敢问小友,老朽拼死拼活到最后究竟能够取得何种所需?”张纮理直气壮道
“原来你是忧虑此事啊?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你又何必张口闭口去投靠袁术来威胁于我呢?无论如何你我也算的是同舟共济过,我又岂会做出那过河拆桥之举?只要你不自己找死来为难于我,我是决计不会动你张家分毫的。在下说得出便做得到,你可还有其他忧虑?一并将来吧。”秦飞的神情明显也缓和了下来道
“足矣,但愿小友牢记今日承诺。你我君子一言便算是定下契约,还望小友中信守诺。老朽所求非但是小友不针对我张家,而是庇佑我张氏一门。当逢乱世,我家族在各方势力面前根本全无反抗之力,若是不能得到地方势力的庇护,迟早还会走向灭亡的。”张纮声情并茂道
“此事你大可放心,只要你张家不做太过出轨之举,我今日在此保证,只要你张氏一族还在我的辖区之内,我便会不遗余力的保你满门平安。老家伙,你可放心了?”秦飞道
“如此老朽便谢过小友照拂之恩了。既得了小友承诺,老朽心中大定,这便不再打扰小友筹谋大事了。记得今晚率军退出关隘,之后事宜均交于我等便可。”张纮告辞道
闻言秦飞却是被干无语了,他还有一肚子疑问想问呢,不想这几个坑货根本就完全没打算带自己玩的意思。
当即急忙开口道:“先生留步,此间事情在下疑惑颇多,还想请先生为我解惑。”
闻言张纮却是很给面子,经过刚才秦飞的强势一面,使得张纮是由打心坎里不想再次触怒眼前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青年了。
随即开口道:“愿为小友解惑,不知小友有何疑惑?”
如此一来秦飞一时间却是又不知道该先从哪里问起了,思虑了片刻后方才开口道:“但不知曲阿此次出兵来援也是你等的手笔吗?”
“不错,袁术身边绝非都是酒囊饭袋之流,也是有几位能人异士的。之前我等与之博弈了数局,但始终不占优势。归根结底还是在于我等投靠袁术时日尚短,不得袁术信任。其次便是手中筹码不够,不足以令袁术忌惮所致。于是便有了眼下这曲阿来援之举。”张纮缓缓道来
“但不知你等是如何说动刘繇那厮冒险摆空城计的?”秦飞饶有兴致道
“乃是子敬找的他,当下世家大族的力量是不容忽视的,一旦我等地方世家,在如此生死存亡之际倒戈一击的话,恐怕刘繇将死无葬身之地。故而他还是不敢太过于触怒地方势力的。”张纮道
“那袁术军中当下形势如何?他们可曾打算过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