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钟粹楼。
不悔在房中和付一笑视频。
在法国的时候,接到y联邦十字勋章的贺电,连翘便带着不悔、小兽前往y联邦去了。而如晦不喜欢那种大场合,和付一笑留在了法国。
自从法国一别,也有一段时间了,乍见小丫头的眼睛红肿红肿的,付一笑吃了一惊,“怎么了,宝贝儿,哭了的?”
见小宝贝眼中似乎又有泪花聚集,付一笑‘嘿’了一声,说:“是不是你的琛琛又重男轻女无视你了。你等着,我立马回去替你教训教训你的琛琛。”
不悔小嘴一撇,说:“才不是,琛琛最爱我了。哼。”
“那你眼睛怎么肿了,明显是哭了的。”
“顾念的爸爸去世了。”不悔说。
“啥?”付一笑张着嘴,一副惊骇神情跃然脸上。
“顾念的爸爸去世了。”不悔又说。
然后,不悔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遍,最后说:“去年,爸爸也差点就离开了我,所以我现在特别理解顾念的伤心和难受,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暂时到顾府去住一段时间,陪陪顾念……”
“不好。”
直接插话进来的是如晦,接着屏幕中就显示着少年那张英气的脸,紫色的眸中似荡着一池紫罗兰般,他严肃的看着不悔,说:“顾念是男子汉,他自己可以走出来的。”
“但是他现在很伤心啊。”不悔反驳。
“有些事不能劝、不能陪,你越是劝、越是陪只会让他越是伤心。所以,还是让他自己走出来的好。你去了也于事无补,反倒会让他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这一厢,不悔还在和如晦争论到底要不要住到顾府去。那一厢,主卧室中,连翘还在翻看顾天佑为她写的歌。
这首歌非常非常的长,分春、夏、秋、冬四个乐章。是交响乐,并不是顾天佑擅长的摇滚,且每章乐曲都谱写了歌词。
如果说开始拿到乐曲的时候是感动,从而没有注意其中的一些细节。现在,连翘翻着乐曲,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啊,这个音明明这么高,怎么能够突然转为这么低?”
就算一如韩美珍所言,顾天佑有很长时间没有涉足音乐,但音乐在顾天佑的骨子里是生了根的。更何况,无论是曲子还是歌词的笔迹,其浓墨、色彩有所不同,有时候用的是蓝色墨水,有时候用的是黑色墨水,更有时候会有红色墨水在上修修改改,她看得出来这个交响乐是顾天佑用了很长很长时间写出来的。也就是说他写得非常的小心谨慎,又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哪怕你有很久不涉足音乐,但也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连翘肯定的说。
连翘自言自语的时候,秦琛正好推门进来。
“还没看完?”
连翘从男人的话中听到了一丝酸味。她不想和这个吃醋的男人多理论,仍旧盘着腿坐在床上,仔细的看歌曲。
秦琛其实不吃醋的,他觉得和一个死人争也没意思,再说他坚信他的小妻子心里只有他一个,吃醋的话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了。但是,自从小妻子将这什么歌拿回来后是卷不离手,久而久之,他干脆眼不见为净的去了书房办公。
哪曾想,公事都处理完了,小妻子还在看这些歌啊、曲啊什么的。
见她完全无视他的话曲去了,他冷哼一声,迳直去了洗浴室。
连翘仍旧盘腿坐在床上,手抓着歌谱,一张张的翻着。
秦琛出来的时候,用浴巾擦着头发,见连翘仍旧无视他,他心中一恼,干脆将浴巾丢到了连翘的脑袋上。
一直关注着歌谱的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连翘急忙伸手抓下浴巾,这才注意到男人。
“帮我吹头。”
闻言,连翘满头黑线,将浴巾丢到秦琛脸上,说:“自己吹。”
秦琛整个人都僵硬了。接着,无明火起,他抓下浴巾丢在一旁,‘呵呵’一笑。
这笑看在女人眼中有点碜人。
连翘身形微动间,男人动作迅速跨上了床,以绝对辗压之势直接给女人来了个床咚,将她整个箍在了他的势力范围,问:“你吹不吹?”
“不吹。”
“真不吹?”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那好,你不帮我吹头就吹吹别的。”说着话,男人开始解自己身上唯一裹着的浴巾。
吹别的?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色了,说这种话的时候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而且还说得一本正经的。真是不要脸啊啊啊。连翘脸暴红,“秦琛,你流氓啊你。”
男人却是整个身子压在了她身上,逼着问:“到底吹不吹?”
“好好好,吹吹吹。”连翘妥协。
男人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
瞧他眼中满盛浴火,知道男人想歪了,连翘再度满脸黑线,一掌挥在他的头上,说:“我说的是吹你这个猪头。”
“你见过世上有这么漂亮的猪头?”
虽然此吹不是彼吹,但终究将小女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男人满意的起身,找来吹风递到了女人手中。然后干脆一躺,将头枕在了女人腿上。
连翘一边替他吹着头发,一边说:“秦琛,我哼这个曲子给你听。”
到底还有完没完?老念叨着有意思吗?
“呵呵,不用。”
“你帮我听听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秦琛的音乐课险险及格,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