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和连翘并没有如预期的在威尼斯玩三天,他们提前一天赶回了江州。

因为,秦愿病了。

江州第一医院。

秦愿的主治医生姓万,这么些年,万医生对秦愿的病再熟悉不过。

他拿着光片,说:“老爷子脑中的淤血移动了,正是因为移动,才导致晕倒。”

秦愿一生,出过两次车祸。虽然大难不死,但第二次车祸,脑中留有淤血。

秦愿年纪大了,不适合做开颅手术,再加上这块淤血当时并没有压迫主要神经,医生建议说最好是不要手术,等它自己消散为好。

这么多年了,这淤血也确实在逐渐的变小,但哪成想,它突然移动了位子,且压迫了一根主神经。

秦叶心怡的脸色犹为苍白,问:“那,要紧吗?要不要动手术?是不是偏要手术才能好?”

万医生说:“夫人别急,我们还要再制定方案,具体方案出来了,再告诉您。”

随着万医生语毕,秦琛、连翘赶到了。

看到了主心骨,秦叶心怡扑到儿子面前,抓着儿子的手,焦急的说:“琛儿。怎么办?怎么办啊?”

那一边,不悔已扑到连翘怀中,连翘抱起了她,安慰着说:“宝贝儿,没事,没事的。”

秦琛、连翘旅游的这几天,不悔、如晦住在秦府,老爷子出事的时候,不悔正在老爷子身边,不悔是亲眼看到老爷子晕倒的。

秦叶心怡当时也慌了,没有多想,就那么带了不悔来了医院。

这么长的时间,不悔整个人都是懵的,小家伙的心更是惧怕万分,她想的都是电视中那些人进了医院然后白布一蒙的场景。

直到看到秦琛、连翘,她才把所有的委屈、害怕都发了出来,抱着连翘哭着问:“妈妈,爷爷是不是要死了?”

“不。不会。爷爷会长命百岁。爷爷好好的呢昂。”连翘一边安慰着小家伙,一边不时亲吻着小家伙的额头、脸颊,又说:“爷爷答应了不悔,要牵着不悔的手把不悔送到不悔的新郎手中呢。你忘了吗?”

“可这么长时间了,爷爷还没有醒。”

“爷爷是累了。想睡一会。”

那一边,万医生看到秦琛,连忙说:“琛少,老爷子送得及时,暂时缓过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

“琛少,请里面谈。”

“我也要知道。”秦叶心怡说。

“妈,你就在外面等。”秦琛安慰着秦叶心怡,然后随着万医生进了医生办公室。

再出来的时候,男人一脸的凝重。

“琛儿,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啊,啊?”

虽然和秦愿空守着一份婚姻,但秦愿终究是秦叶心怡一辈子的执着。守着这份执着也习惯了。所以,秦愿晕倒,她还是非常紧张的。她更不希望秦愿出事。

“妈,没事。你别紧张。”秦琛看向远处的小宝贝儿,说:“你带不悔回去吧,她吓着了,回去好好的哄哄她。”

“可是,你爹地他……”

“妈,我在这里。你不要担心。医生说了,暂时没事,明天就会醒。至于到底手不手术,医生还要制定一个具体的方案。等方案下来了,我再告诉你。”

见秦叶心怡仍旧担心的看着里面,秦琛又说:“妈,那淤血早就在爹地的脑中了,要出事也早就出了不是?爹地大难不死,吉人天相,会没事的。你先回去。熬些药粥,等明天爹地醒了,正好可以吃。”

其实,从秦愿晕倒到现在也有段时间了,秦叶心怡也十分的疲惫了,她揉了揉脸颊,说:“哦,好,好。”

连翘抱着不悔过来,不悔要秦琛抱,秦琛抱过,亲了小家伙的脸颊一口,说:“宝贝儿,别怕。爸爸回来了昂。”

“爸爸,爷爷会好的,是吧?”

“嗯。”

小家伙终于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说:“我相信爸爸,爸爸说爷爷能好那爷爷一定就能好。”

秦琛又心疼的亲了小家伙一口,说:“那好,相信爸爸的话就和奶奶一起回家。好好的陪着奶奶。不要等爷爷醒了,奶奶又因为着急而病倒了,好不好?”

“好。奶奶,我们回家。这里有爸爸,有妈妈。奶奶放心。”

秦叶心怡和连翘终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点了个头,然后说了声‘有劳了’后,抱了不悔离开。

如晦一直在一旁没有做声,秦琛摸了摸他的头,说:“这段时间,府里估计有点乱,你要负责照顾好不悔。”

“好的,秦爸爸。”

连翘又叮嘱了如晦几句后,如晦才告辞。

万医生估计老爷子会在第二天醒来,结果老爷子晚上就醒了。睁开眼,发觉一片黑。他伸手去摸床头的灯。

相依相偎在沙发上的秦琛、连翘同时警觉的睁开眼,同时喊了声‘爹地’。

“咦”的一声,秦愿缩回手,问:“这么晚了,你们在我的房间做什么?”

连翘惊喜的扑到病床,看着老爷子,“爹地,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晕不晕?”

“这是怎么了?什么晕不晕的?”秦愿的表情有些懵,接着,他说:“怎么这么黑,把灯打开。”

看着光线柔和的病房,秦琛和连翘面面相觑,秦琛更是失神的喊了声‘爹地。’

万医生连夜被秦琛叫来,仔细的为老爷子做了个全方面的体检。

整套做下来,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办公室中,万医生非常遗憾的说:“老爷子失明在预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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