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沙文猪到了,秦父的‘主治医生’手往面上一抹,一张面具就揭了下来,出现的又是另外一张面孔。
他说:“大哥。”
这个主治医生怎么突然就变脸了?秦叶心怡呆呆的看着,接着,她想起她们演戏的时候,有时那危险的戏份就用替身。只需要给替身戴张特制的胶皮面具即可。原来,这个主治医生不是主治医生,是假的。
“怎么?他们就是秦琛的家人。”
“是,大哥。这个老头子就是秦琛那个植物人爸爸。这个女的是他的妈妈。这个小女孩……据说是秦琛收养的女儿。不过,传闻,秦琛非常的宠她。”
秦叶心怡紧紧的抱着不悔,颤抖着说:“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沙文猪微弯身,冰冷的眸直视着秦叶心怡,说:“你儿子坏我大事,让我损失惨重。我现在抓了你们,是让他长点教训。”
秦叶心怡唇微翕,看着沙文猪。她认得他,前段时间广播电视中几乎都是他的身影,播的都是他的拳拳父爱之心。
“沙先生?”
“正是。”
此时,从直升机上又跳下几十个人,一溜排黑衣装扮,正是沙文猪的手下。
“去几个人到楼下接应。能活一个是一个。能救一个是一个。”沙文猪吩咐。
“是。”
一批手下走了,天台上只剩下十几个手下,乌压压的一片,直瞪着秦叶心怡、秦父、不悔三人。
秦叶心怡眸颤了颤,说:“沙先生,不管我儿子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您。但我是他的母亲,他的罪、我来受,我跟你们走。求您放过这个孩子还有我丈夫。他们一个是病人,一个是弱小。”
“哈哈哈哈,真是一个好母亲啊。”沙文猪抬手,以指为枪,指着秦叶心怡的太阳穴,佯装‘啪’了一声,问:“你确定?”
秦叶心怡的身子抖得似秋风中的落叶,但仍旧坚定的点头,说:“是的。只要沙先生愿意放了我丈夫和这个孩子,我愿意去死。”
随着秦叶心怡的话落地,一个手下上前,说:“沙先生,航空已被控制,暂时不能走了。”
沙文猪朝天狠狠一挥手,说:“告诉他们,我手里有三个人质,是秦琛的家人。他们知道怎么做。”
“是,沙先生。”
“全部带走。”语毕,沙文猪率先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那巨大的螺旋桨重新启动,气流狂转,迫得人无法呼吸。随着沙文猪上了直升机,其他手下有的去抬躺在地上的秦父,有的推攘着秦叶心怡要她站起来。
“你们别动他。”秦叶心怡要那些手下不要动地上的秦父,又说:“他只是一个病人,你们带走他没用。”
“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
秦叶心怡恍惚的看着秦父被抬到了直升机上,她亦被人推攘着。有人想从她怀中抢走不悔,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死劲的抱着不悔揉进怀中,弯着腰,用整个胸膛护着,说:“干嘛,你们要干嘛。”
“死婆子,松手。”
说话间,手下用力扇了秦叶心怡一掌。秦叶心怡的脸立马肿了起来,嘴角亦流出了血。
“不,不,她还小,不要吓着她。我也要上去的,让我抱着她。求求你们了。”
这些手下是没有感情的。但看秦叶心怡泪流满面的护着自己的孙女,心终究是软了软。
抱着就抱着吧。
反正都要去直升机上。
于是,那个抢不悔的手下停了手。不耐烦的将秦叶心怡一推,道:“上就上,啰嗦个什么?还不快点。”
楼下。
秦琛,仍旧沿着楼梯向上奔跑着,身敏捷若豹。
只是,越往上,沙文猪的人就越多,战况愈烈。
原来,沙文猪归国前早就制定好了将骨髓移植手术定在湖州的计划,湖州是他的老巢,他几乎可以不废一兵一卒、顺利的从手术室遁走。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因了秦琛的原因,他的手术被迫选定在江州,在江州,他的人脉不如湖州,那就证明他得大干一场。
大干,证明他的手下亦会有大的伤亡,伤亡过大就会动摇他的根基。
于是,他把所有的怨气发在了秦琛身上。
虽然手术定在了江州,虽然江州不是他的老巢,但他还是有人的。
于是,他又重新制定了这次逃跑的方案、路线。
从医院的清洁工,到医院的义工,甚至是医院的病人,他的人马能进医院的都想办法进了医院。
为了以防万一,也早就布局好了抓拿秦父做人质的打算。一来权当报秦琛当初毁了他的计划,迫得他不得不辗转江州之仇。再则,如果是拿别的人做人质,也许刑侦组不会当一回事。但如果拿秦父做人质,那刑侦组就得惦量三分。
所以,他的人马早就定制好了秦父主治医生的胶皮面具。在沙文猪、沙童骨髓移植的时候就以‘为秦父检查’为名将秦父带往检查室。
而检查室中,他们早就布下了迷一香,只需要慢慢的、人不知、鬼不觉的浸袭便可。
一切异乎寻常的顺利,更顺利的是不但抓到了秦父,更抓到了秦母、不悔。
楼下,秦琛在干掉了一个又一个挡他路的人后,仍旧箭步如飞的往上跑着。
但越往上,前来支援沙文猪的人越多,更有先前的一批直升机援兵前来支援。
秦琛,越来越有种强烈的感觉。
他的小宝贝儿应该在楼上,在天台。
本来,今天考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