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我觉得我和这个堤防项目有点八字不合。才接手就接二连三的进医院。所以,有许多事都堆着,也没个人能帮我分担一二。原以为你回来可以帮帮我,唉,你这么记恨秦琛,算了!”

“别。别呀。”齐白从先前的欢脱马上变得一本正经、稳重有余,说:“我明天就去报道。”

接着,他伸手,说:“我代表秦氏,很高兴能和连总你合作。”

连翘‘卟哧’一声笑了,伸手握着,也很官方的说:“那以后就有劳齐经理了。”

“应该的,应该的。”哼哼,秦琛,你看不得我和匪匪在一处,我就要在你眼前晃,晃得你眼睛痛。气死你。

“那个云珊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怎么就伤到你了?你不至于连她都打不过吧?”

齐白虽然远在非洲,但他哥差不多将这里的事也都告诉他了。知道连翘手掌被云珊所伤,他非常着急,恨不能插了翅膀飞回来。

说起来,云珊也是他们这个圈子中的人,齐白对她的映像还相当不错。初时他还认定秦琛、云珊是一对,只是后来的发展令他也是措手不及。

连翘将那天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齐白眯着眼睛说:“云珊是那种碰着蚂蚁都要绕道走的人,怎么包中会藏一把匕首?”

“据说是为了防身。”

“防身?嘁,谁信?”

“呀,听你这语气……”连翘好笑的看着齐白,又说:“你现在似乎有些不待见人家哈?想当初,是谁说以后娶妻就要娶一个像云珊那么温柔敦厚的人的?”

其实,连翘一直不知道齐白对她的用心,在她的认知中,齐白喜欢、欣赏的人应该是云珊那一类型的。说起来只能说齐白掩藏得太好,更让连翘误以为他喜欢的是云珊。

当年传出秦琛、云珊大婚的消息,连翘便只当齐白也是失意人。为了彼此安慰,于是她怂恿着齐白和她去签了真爱协议,拥有了世上一生只能拥有一次的。导致秦琛后来要订都订不了,这也成了秦琛心中一道无法发泄的坎,看着齐白也就越发的不平衡了。

齐白呢,听了连翘的话,心中苦笑不止,再看她满脸打趣的神情,他心中越发的苦:这只能说明,你从来不曾用心看过我。

见齐白脸上怪异的神情,连翘举着手晃了晃,说:“怎么,又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齐白伸手一把抓住在他眼前晃动的手,“匪匪。”

“嗯。”

“往事,不提,好吗?”提了,真相大白了,也许连哥们都做不成。所以,还是做哥们的好。他决定将少时那份感情深埋在心底,再也不提及。

只当齐白还没有过那道坎,连翘做了个封口的动作,说:“好,不提。”

“听说你这次是为了救一个小女孩受的伤?”

“嗯。”

“这件事都被记者大幅报道了呢。我妈说了,你是好样的,不愧是慈善基金会的助理。过两天,她身体好些了后会带着慈善基金会的人来看望你。”

本来这次是齐夫人去凤凰山的,因为齐夫人身体不舒服就由连翘代劳。万不想碰上了地震。连翘也是庆幸齐夫人没受地震的苦。

说起来,齐夫人只生了齐言、齐白兄弟俩,以没有女儿为憾,好在有连翘,便将连翘当女儿看了。这也是连翘和齐言、齐白非常熟络、亲如兄妹的原因。

“你回去和齐姨说一声,我没事的。要她养身体为重。”

“哈。不成。无论如何,一定要来,而且还要高调的来。让所有人知道你是英雄。再也不是五年前被人指责诟病的罪犯。”

齐白和连翘说话素来无顾忌。这‘罪犯’二字若从别人口中说,连翘怎么的也要让那人吃吃苦头。但从齐白口中说出来,她只是佯装着拍了拍齐白的脸。

“我才不是罪犯。”

“我知道啊。”

“你知道?”

“那是你自己承认的,我们可都没承认。”

原来,有这么多人相信着她,而当初,她自己却放弃了自己。连翘有些感动也有些恼。

二人五年未见,自是有许多话说。齐白还说了和他母亲一起去江南监狱探监结果才获知她被转入帝京女子第一监狱的事。

“什么,你和齐姨还去帝京看过我?”

“嗯哼。可惜,那个该死的监狱管理好严格,我妈都走通路子了,最后还是见不到你。”

当然见不到。那个时候的她被第一刑侦组看中了,正在接受训练呢。她所有的事都是保密级别,哪怕是国家总统去了,只怕现官也不如现管。

“快快快,和我说说监狱的事。”

连翘大体讲了些她在监狱有趣的事,倒省略了许多艰苦的事,逗得齐白‘哈哈’大笑。

看着他爽朗的笑颜,看着这么天真无邪的齐白,连翘越发不想将监狱中的龌龊事讲给他听。尽拣一些好玩的事讲给他听。

时间静静的流淌,连翘坐的时间长了,有些不舒服。齐白这才想起她腿受伤的事,连忙扶了她上床。又拿了个枕头让她靠着。

“你的腿怎么样了?我哥说非常严重,快给我看看。”

“还好。”虽然奇痒难受,但她不想齐白为她担心。

“快给我看看。”

齐白坚持,连翘没办法,挽了裤腿。

“我的天……”

除了骨裂处上了一个简易石膏夹板外,最惊悚的是她腿上被剜去了肉的深一个、浅一个的坑,还有那青一片、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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