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缓缓走了出来,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如同一片静湖。
被一个年轻人当场质问,郑富隆有些恼怒:“没大没小,你知道自己跟什么人说话吗?”
“你也配做人?”杨宁冷笑道:“我如果是你,早就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你说什么!”郑富隆恶狠狠瞪着杨宁,吼道:“来人,把这小畜生给我轰出去!”
“你们敢!”
看到有几个保安冲进会议室,一副要将杨宁轰走的架势,郑玉康冷冷的转过身。
不说郑氏,即便是整个华海,也没几个敢跟郑玉康这条疯狗叫板耍横的。
在以前,郑富隆同样不会刻意去招惹郑玉康,也不知道是因为将这条疯狗踢出董事会,还是有什么人给他撑腰,所以今儿对待郑玉康的态度,可谓是相当恶劣。
当然,像这种涉及隐私的问题,杨宁是没兴趣关心的,他看着恼羞成怒,想要开口呵斥这些保安的郑富隆,问了句:“我很好奇,你在郑氏集团,担任什么角色?”
“副总。”一旁的郑玉康开了口。
“那是以前。”郑富隆傲慢的望向郑玉康:“经过董事会的一致同意,从现在开始,我担任郑氏集团的执行总裁。”
说到这,郑富隆一脸傲色:“李总慧眼识人,很清楚整个郑氏集团,我的能力是最高的,也不知道爸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公司,交给你们父子俩,事实证明,他老了,不中用了,所以看问题,只会看表面。如果当初公司交给我,那么郑氏集团的总资产,早就翻好几番了!”
“你倒是够不要脸的,等你做出成绩再说吧。”
不理会郑富隆要吃人的目光,杨宁继续道:“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要将郑玉康踢出董事会,甚至不惜说动郑氏的股东,将股权转让给这位李总,让他成为最大的股东?”
“良才善用,能者居之,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相反,还后悔自己心软,应该提前这么做!”郑富隆沉声道。
杨宁一脸不置可否,望向郑玉康:“他爸活着的时候,是不是跟他关系很恶劣呀,为什么感觉这货处心积虑要针对你?”
“没有的事。”尽管不清楚杨宁这么问是几个意思,但郑玉康还是撇嘴道:“说起来,我一而再再而三,对他私底下的肮脏事睁只眼闭只眼,多少也是看我爸的面子,毕竟几个兄弟姐妹里,他们关系最好。”
“是这样吗?”杨宁望向郑富隆。
郑富隆脸色有些阴沉,但这事并不算秘密,眼下倒是不尴尬的点了点头。
见杨宁张口还要唠叨几句,郑富隆不耐烦道:“别在这罗里吧嗦,警告你,立刻离开郑氏集团,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别急嘛,我再多嘴问件事,最近你跟郑嘉盛,是不是常见面呀?”杨宁笑眯眯道。
郑嘉盛?
当听到这三个字后,郑玉康忽然脸色沉了下来,死死盯着郑富隆。
反观郑富隆却脸色一变,隐隐透着些许慌乱,摇头道:“这层办公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碰面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我指的是私底下,比如说,你上他家,或者让他到你家,又或者,你们在某个包厢,开上几瓶洋酒,找几个姑娘,然后有说有笑玩到凌晨。”
听了这话,郑富隆脸色再次变了变,咬牙道:“没有。”说完,他狠狠瞪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保安,吼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家伙给我轰走!”
那几个保安先是看了眼郑富隆,然后又看了看郑玉康,一时间要多纠结,有多纠结,愣是不敢有任何动作。
毕竟,郑玉康在郑氏,甚至华海的名头实在太响了,这可是华海霸道嚣张这几,他们只是领死工资的小职员,哪敢跟郑玉康这条疯狗较劲?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幸亏有录音。”杨宁似笑非笑的打来录音笔,顿时,一屋子的人,都听到了一段通话。
这段通话,谈论的话题,是如何处置泄密的郑嘉盛,其中一个男人提出以绝后患,而这个男人,听声音,竟然跟郑富隆一模一样!
当听完这段通话,在场的人,几乎九成以上,都不可思议望向脸色早已发白的郑富隆。
“给我!”郑富隆像是失去理智似的冲了过来。
砰!
郑玉康直接出脚,狠狠踢在郑富隆的肚皮上。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你也配做人?”看着抱着肚子,发出惨叫的郑富隆,杨宁漠然道:“你出生在郑家,就算没怀着生是郑家人,死是郑家鬼的操守,也应该做到无论任何事情,都以家族的利益为先,这一点,连我这个外人都懂,你却不知道,真是可笑。”
不等郑富隆反驳,杨宁继续道:“可你为了一己之私,不但背着家族,做一些有损郑氏的肮脏事,之后更是丧心病狂,竟然伙同外人,篡夺郑氏集团,更是将郑氏的股权,卖给了一个不姓郑的外人,视为不忠!”
“你…胡…”
郑富隆指着杨宁,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宁打断:“先人已逝,就算你心有不甘,觉得父辈偏心,可你也不应该大庭广众下,尤其还有着这么多外人在场,数落自家父辈的种种不是,视为不孝!”
郑富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可显然,杨宁还没说完:“你既然认同郑玉康的父亲,且跟你关系要好,彼此又是亲兄弟,可你做了什么?竟然党同伐异,刻意打压甚至针对他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