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宋轻笑充满了惊讶的声音突然响起,脸上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
见状,郑婉儿心中越发的窃喜,却丝毫不敢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还是一副期期艾艾的语气:“就是……道歉,像我之前向你道歉一样,过去的那些事情,无论是不是与我有关,或者是我导致的,我都已经认了下来,并且诚心诚意的向你道过歉了,所以相应的,这件事情,你是不是也应该向我道歉。我不要求别的,只需要你的一声‘对不起,我错了’就可以了。这样的要求一点儿也不过分吧?”
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郑婉儿的心中在疯狂的咆哮着,难以冷静下来:“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很震惊,是不是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那就不要忍着了!”
宋轻笑确实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连这样的要求都说的出来。
让她道歉?道歉个大西瓜啊!
眼睛瞥到郑婉儿隐藏的十分深的期待,宋轻笑顿时又是精神一凛,心中警铃大作。
靠!居然在这儿等着呢,丫的那点儿心眼儿是不是都用在这里了?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但是人不要脸,那就是天下无敌了啊!
轻嗤一声,宋轻笑看着她,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她缓缓的走了两步,在她看似惊恐,实则窃喜的眼神中,突然伸手捂住了头,一下子瘫软在了病床上,“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见状,一旁的护工连忙走了过来,扶着她急声的询问:“宋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头疼……”宋轻笑有气无力的说道,脸色有些苍白,“之前医生说过,让我不要太过忧心,更不要想起烦心的事情,不然对我的病情很有影响,我还没有太在意,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
护工一听,当即就将她搀扶着躺平在病床上,被子盖好,才转身看着一脸懵逼的郑婉儿,语气生疏,十分不友好:“这位小姐,你也看到了,因为你,宋小姐差点儿又要复发,这样是很危险的,所以很抱歉,你今天的探视到此为止,病人需要好好地休息,希望你不要再打扰她了。”
郑婉儿完全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到护工赶人的话,这才回过神儿来,看着躺在床上还在不停地“哎呦哎呦”叫的宋轻笑,气的牙都要咬碎了。
“我……”
还想要说什么,结果护工将请出去的手势再做了一遍,丝毫没有委婉的意思。
郑婉儿顿时气的胸口疼,跺了跺脚,转身要走。
然后——
“慢走不送啊!”病床上的宋轻笑很是热情的道别。
郑婉儿:“……”
真是岂有此理!
这一次,郑婉儿真的是要被气死了,死死的咬着唇,摔门而去。
听到“咣”的一声关门声,宋轻笑“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护工咧嘴一笑,伸着大拇指夸奖她:“不错不错,默契很够,我很满意。”
“那是当然。”护工对着她眨了眨眼,脸上满是狡黠的笑容,“这么久了,这一点儿小默契要是还没有,那我就真的是太失职了。”
闻言,宋轻笑哈哈一笑,心情倍儿好。
眼睛瞄到那束花,她撇了撇嘴,嫌弃的说道:“帮我把这束花丢了吧,看着感觉更恶心了。
“好嘞!”护工爽快的答应着,拿起那束花就走进了卫生间。
郑婉儿愤然的走出病房,刚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傅槿宴,顿时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他,话都不敢说。
傅槿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良久之后,在她紧张的心跳都要停止的时候,才冷哼一声,没什么情绪的说道:“跟我过来。”
郑婉儿心生胆怯,但又不敢拒绝,只能咬着牙跟他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两人站在医院的僻静之处,相对而立,久久没有言语。
看着面前身姿高大,容颜冷酷的傅槿宴,郑婉儿心里越发的忐忑,也不由得心生懊恼。
之前明明调查过,宋轻笑住院的这段时间,傅槿宴几乎都没有怎么来过,所以她才能放心大胆地过来,故意的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想要挑衅她,可是没想到却会在门口和他迎面碰上。
“你来这里干什么?”傅槿宴终于开了口,只是语气却是寒冷的像是冬日的冰霜一样。
郑婉儿当即精神一凛,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握成拳,面上却没有多少情绪显露,眨了眨精心描绘过的眼睛,摆出一副纯真无辜的模样,连说话时的语气都是软糯无害的:“我听说宋小姐生病住院了,一直都很担心,所以抽出时间,我就赶紧过来看望看望她,希望她可以早日康复。”
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但在傅槿宴看来,却愚蠢得令人想笑。
“你来看望笑笑?”挑了挑眉,傅槿宴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嘲讽笑容,“那你告诉我,你在病房里面和笑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来看望病人,却还要病人向你道歉?而且还是一件她没有做错的事情。郑婉儿,你现在都已经嚣张到这种地步了吗,居然出门都敢不带脑子了?”
一通的讽刺,损的郑婉儿面红耳赤,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躲起来,再也不要见人了。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傅槿宴竟然一开口就是这么的不留情面,完全没有要顾及她的面子的意思,更不在意她听了这些话心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