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往前走,速度慢了许多,一边走,一边仔细查看四周特殊之处。
不一会儿,赵旭听到独孤破虏朝他喊道:“云飞兄,快点过来,这大殿屋顶上有个凹槽,应该就是机关阵法所在。”
赵旭跑了过来,抬头一看,果然见宫殿屋顶梁上上雕着九条龙,图案呈‘九龙吐珠’样子,而珠子的中央,有一个凹槽,样子像一块玉佩。
他兴奋道:“破虏兄,这么隐蔽之处,你都能发现,当真了得。”
独孤破虏憨笑道:“可别夸我,这图案我在母亲那里见到许多,听说是留候张良与兵仙韩信布下的‘九龙护天大阵’。”
赵旭听到张良名字,想起当日自己梦回大秦,遇到少年张良,对方曾经送给自己一块玉佩,
立刻兴奋喊道:“我们上去瞧瞧。”
两人点足上了屋梁,赵旭取出张良送的玉佩,往上面一放,只见一道金色的光芒从玉佩中散发出来,将下方照得份外明亮,不一会儿,下方里屋发出阵阵响声。
赵旭往下一瞧,见侧面多了一道通道,立刻取下玉佩,和独孤破虏俯冲下去,抢在通道门关闭之前闪身冲了进去。
两人沿着通道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阵声音传了过来。
赵旭喜道:“是老师的声音,老师和陛下在那里。“
独孤破虏欲冲上前去,被赵旭拦住。
赵旭附耳低声道:“破虏兄弟,我们且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军国大事。“
独孤破虏脸生好奇之色,兴奋的直点头。
两人瞧瞧走上前去,附耳贴在墙面上,仔细听了起来。
只听到一道浑厚的声音道:
“本王反对,天运者事关我大宋社稷,岂能用一场考试来决定?“
另一道声音反驳道:
“荣王,那你说如何决定谁是天运者?难不成六艺考试都不能过关的王子成为天运者?”
适才发声的荣王怒道:“赵铨,若不是你从中作梗,长源会如此不堪吗?“
一道老者的声音道:
“荣王不要动怒,正如你老所说,天运者事关大宋国运。在做的诸位应该都清楚,我大宋如今是内忧外患,如果再无天运者出,只怕这江山社稷难以维系了。”
另一道老者的声音响了起来,“谢方叔,你的意思就是指我丁大全为相不当、陛下管理天下无方,搞得民不聊生了?“
谢方叔低声道:“丁相国,谢某一介布衣,可不敢当此言论。这天下乱局,你真当陛下充耳不闻天下事吗?”
丁大全朗声道:“谢方叔,如今大宋在陛下管理下,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哪来什么乱局?”
独孤破虏再也忍耐不住,破门而出,大喊道:“蒙古大军已经兵临襄阳一个月了,难道还不算乱局?”
赵旭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独孤破虏如此沉不住气,不待内屋里的陛下、圣人、王爷们反应过来,抢步冲了出去,朝江万里深深一揖,朗声道:“学生云飞拜见老师。”
又行了一个四方揖,朗声道:“学生云飞和墨盟公子独孤破虏有紧急军情报于陛下。”
话音未落,早有一大队御前军冲了进来,将赵旭和独孤破虏两人围住。
丁大全脸色大变,大喝道:“大胆,你们擅闯皇宫,该当死罪,来人,把他们拿下。”
“哈哈哈,丁相,你可听清楚了,这位可是独孤盟主的公子,你有几颗脑袋够独孤夫人砍的,敢如此大言不惭呀。“
丁大全脸色大变,以手遮面,不再言语。
赵旭循声望了过去,见老师旁边坐着一位六旬老者,身着黄袍,脸色和蔼,起身离开椅子拉住独孤破虏手臂,哈哈笑道:
“自从昔日和独孤兄一别,至今已有二十余载,真是没想到,他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丁大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劝道:“陛下可要小心,兴许这人是假的?“
黄袍老者笑道:“独孤兄的儿子,谁敢伪装?“又认真问道:”贤侄,你刚才说,蒙古大军兵临襄阳城下,此事当真?“
独孤破虏听出对方便是大宋朝的皇帝,笑道:“原来你便是赵伯伯,跟侄儿想得可不大一样。“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交给对方。
宋帝接过信函,直接拆开来看,脸色陡然大变,指着丁大全怒道:“相国大人,你连边关军情都敢不报,你让朕如何将天下交给你管理?”
丁大全吓得面无血色,叩拜道:“微臣也是刚刚获悉,这定然是手下人等自作主张。”
宋帝冷冷瞪了丁大全一眼,转过来和颜悦色得望着独孤破虏,关切问道:“贤侄怎么从这地道出来,你要见朕,直接报上姓名便是,谁敢拦你?”
独孤破虏笑道:“侄儿玩心大,想见识见识天下闻名的‘九龙护天大阵‘,便偷偷瞒着护卫遛进了阵中。适才误打误撞,冲撞了诸位叔叔伯伯,还望诸位见谅。”
说着红着脸朝众人抱了抱拳。
宋帝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要紧,贤侄难得来京城,可要多呆几日,让赵伯伯好好瞧瞧你。”
独孤破虏躬身道:“母亲大人吩咐,送了信件,就要立刻赶回去,还请赵伯伯见谅。”
宋帝颔首道:“既然是独孤夫人的吩咐,那朕就不强留了。”
独孤破虏朝宋帝和江万里行了一礼,又跟赵旭拥抱了一下,没有理会其他人,自顾自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