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照明灯和爆炸燃起的熊熊火光,敌人在黑暗中发现了意图冲击突围的佣兵们。
多支轻重机枪同冲锋枪一起激射着暴雨般的子弹向他们打来,呼啸的迫击炮弹和平射高射机枪更有意识的向他们聚拢开来,疯狂呼啸的气浪和子弹“嗖嗖”的破空声响,仿佛是狂风巨浪,无情击打的这些佣兵生命的小船;他们在尸山血海里风雨飘摇着,随时都有倾覆泯灭的危险。
刀疤脸和林锐咬牙坚持着,这佣兵们凭着过人的军事技术动作,规避着疯狂的弹雨侵袭。凭着多次战斗磨合造就的默契配合交替掩护前进。关键时刻掩护突击组的佣兵们更爆发出了无可比拟的惊人勇气,没有规避,没有停歇,在敌军猛烈的火力压制下勇敢的同敌人毫无妥协地展开了惨烈对射。
一个倒下了,另一个上;轻伤的倒下了,重伤的上;只要眼没瞎,手能扣动扳机,手里的枪就绝不停歇向敌人射出子弹。短短三分钟,刀疤脸的手下又丢了三个人,当林锐跟他们汇合时,仅剩的佣兵们依然在用两挺机枪,在敌人炮火和弹雨中愤怒的嘶吼着。而操作它的佣兵战士一人轻伤,一人重伤,仍顽强的忍着伤痛与流血,为机枪手搬运弹药。
林锐明白正是由于这些战友们的牺牲与坚持,持续的火力掩护牵制了敌人的拦阻射击,最大程度保证了他们的安全。在他们冲击仓库的时候,刀疤脸和这些战友们没有违反命令,他们在用鲜血和生命吸引敌军火力。
林锐与刀疤脸,带着其他的佣兵在如暴雨倾盆的弹雨中勇敢的左冲右突,借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借着厂区的废弃机床与混凝土墙壁,向工厂外围发起冲击,决死突进了将近三十米,直抵工厂的外围。
突然,伴着数声迫击炮发射的照明弹炸响尖鸣,空中遽然而起的熊熊烈焰将夜色中的佣兵们照得无所遁形。
“卧倒!”佝偻着身子小步快跑的林锐来不及一声惊呼,呼啸的子弹便已带着‘嗖嗖’的破空声响从耳边穿过。
“哒哒哒哒……”顿然,连绵不绝的机枪点射交织着从他们的正前方,左后方及右后方猛扑过来。
“妈的,有伏击!这些家伙一定是警报声一响之后就包抄到我们后面的。”刀疤脸咬牙道。“三个位置,至少二十多人。”
“干死他们!”林锐没有犹豫,冲刀疤脸大吼一声,就向着西侧的离自己不足百米的敌军而去。刀疤脸同样没有犹豫,义无反顾向东面的敌军而去。这两个位置都有机枪火力,端掉他们,突围就会容易得多。
刚刚完成抓捕任务,返回增援到位的疯马等人也迅速呼叫林锐,并对他们进行火力支援,疯马亲率着四五个队员从侧翼发起冲击。
疯马等人的侧翼杀入,迅速将敌人的气焰暂时压制了许多。冒着敌人疯狂的精确点射,林锐与刀疤脸各自凭着过人的军事动作和复杂的地形,与敌人射手斗智斗勇,连滚带爬先后迅速接近了敌军。
就在此时,敌人设置的伏击圈爆发出了最为恐怖的杀伤力,两侧火力交错持续射击,试图压制刀疤脸和林锐的步步紧逼,而斜坡前的敌人更采用了机枪点射与火箭筒射击结合的方式试图逐个消灭林锐与刀疤脸。
冒着敌人阵地正面密集的火力与身后的持续机枪扫射,手榴弹爆炸破片,林锐迅速在绝壁前一个侧滚,从后腰抽出一枚手手雷,抬头看了看距离自己二十余米处设置的敌军机枪火力点,迅速回撤,蜷缩着身子,然后猛然跃起,准确将手雷掷进了敌军真的。“去死!”伴着林锐愤怒的吼叫,手雷顺利爆炸,敌军的机枪哑了火。
比起林锐,刀疤脸的目标要艰难许多。东面的敌军在厂房外围的二楼上,有几个赤潮武装分子驻守。楼上投下的数颗手榴弹炸响后,机枪齐射,使刀疤脸一度被压制在遮蔽物之后,并不可能如林锐一样有机会在不通过战术动作规避,直接使用投掷手榴弹的方式消灭敌军。
刀疤脸仔细观察地形,发现了紧邻东面墙壁处有一个差不多一人宽的正面射击的死角,他迅速滚到墙壁下的死角处,待林锐除了西面敌军,刀疤脸凭着惊人的毅力,冒着枪火,在很窄的距离内徒手攀爬了将近十米,才寻了个位置,掏出一颗手雷,扯下拉环,用左手将手榴弹掷了进去。
这样近的距离,他甚至听到了敌人一声惊呼。但同样顽固的敌人并没有退缩,而是冒着危险捡起了拉响的手雷又扔了出来。
刀疤脸滚落在角落里,避免着爆炸,一边暗自咒骂这种翻板击针式的手榴弹。
这种手榴弹如果握紧握片,在拔掉保险针以后是不会发火的。一松开握片,里面被握片压住的击针就被释放了,打击火帽引燃延期药,也就开始爆炸倒计时了。刚才那颗手榴弹要不就是因为握片没有及时张开,要么就是延时太长了。
一次不成功就再来一次!刀疤脸以同样的方式再一次拉响了手雷,冒着手雷随时都有可能在手中爆炸的危险,等足延时,将手雷仍进了暗堡,敌人一声惨叫,手雷顺利爆炸。
但并不成功,一颗手榴弹的威力虽然应该炸死了机枪手,但并不足以彻底彻底消灭这个火力点的所有战斗力,同样顽强的敌人在片刻停歇后火力点又再一次爆发了出来,向刀疤脸扑去。发现刀疤脸的敌人更同样疯狂的探出头来用手枪及冲锋枪射墙壁上无处藏身的刀疤脸。
所幸,刀疤脸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