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柳姨娘行事还算是谨慎,大夫检查了一番说她并无大碍,但是为了掩人耳目,柳姨娘还是让大夫给自己开几服药。大夫没
有推辞,留下了几副补气补血的药就走了。柳姨娘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开始安排自己的复仇大计。
她自己是不可能把这个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扔进徐明暖的房间的,估计整个院子都对她严阵以待,绝对不可能让她靠近徐明暖
半步。
她想了想,将派在徐明暖身边的眼线偷偷叫了过来。等小丫头来了,她将那个白布包塞给她:“你把这个白布包里面的东西,偷
偷放进大小姐的枕头里面。记得,你可千万不要直接用手去拿它,不然会出大事的。”
那个小丫头隐隐感觉出来这个东西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好直接拒绝,于是她一边犹犹豫豫着不敢接,一边问柳姨娘道:“姨娘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像柳姨娘在跟她说话的时候,神情就是奇奇怪怪的,仿若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一样。
“你别管什么了,你就放进去就好,过几天等大小姐染上了天花,你就知道这是什么了。”柳姨娘神色如常,但她说的话可不是
寻常的。柳姨娘的话让那个小丫头大惊失色,她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要接过来。
老天爷,这东西要是弄不好,可是会出大事情的。到时候自己就倒霉了。
这个时候,柳姨娘似乎看出了那个小丫头的犹豫,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塞进那个小丫头的手里:“你拿着,这些是给你的,拿去
买些时新的布料,给自己裁一身新衣裳,剩下的,你接济家里,或者自己留着用,都可以。”
那个小丫头明白了柳姨娘话里的意思,知道自己不收下来是不行的了,只好点了点头,将银票揣进怀里,又用两根手指拎起了
那个白布包,说道:“那好吧,姨娘,奴婢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真是个好丫头,去吧。”柳姨娘满意道,就让她去了。
那小丫头没有办法,只能回到了自己的下房里面。她记得柳姨娘的话,于是在手上包了一层白布,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那个
白布包。
揭开以后,只见里面是一块脏兮兮的手帕,已经分不清上面印的是什么花样了,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小丫头隐隐约约明白
了这是干什么用的,忙又将它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染上了天花的东西,果然是不好碰的。
但是她收了柳姨娘的钱,自然也得帮着她办事。这几天她一直留意着徐明暖房间的动静。只是徐明暖向来谨慎,屋里面时常有
人,倒是把小丫头急得不知道怎么才好。她怕时间长了,染上天花的就是她了。
几天后,终于传出口风说徐明暖要出门一趟,那小丫头松了一口气,到了那天,估摸着什么时候没人,又看了看院子里也没人
注意到正房这边,就偷偷摸摸地溜了进去。
徐明暖去女先生那边去了,柔枝还有其余丫头都有事情不在屋里,小丫头不禁感叹自己实在是好命,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里
面,将房门合上。
房内一个人都没有,她轻手轻脚走到卧房里面,坐在床前,将那个白布包打开,露出里面那一条脏兮兮的手帕。她实在是受不
了那个味道,但是犹犹豫豫地仍旧不敢放进去。
这个手帕一定是从感染了天花的那些人那边拿过来的!枕头可是贴身之物,想不染上都难。小丫头差一点想要烧掉这个手帕了
事,然而柳姨娘的话又提醒了她。
“接济家人或者自己用,都随你。”柳姨娘的话里有话,笑里藏刀,让小丫头不由得胆寒,她知道如果自己拿了钱不做事,后果
估计会很严重。
她咬了咬牙,对不住了,大小姐,我的家人还要我来照顾,您就自求多福吧。
她快速地将手帕塞进了徐明暖的枕头里面,然后将几块剩下的白布全都扔出了窗外的草地上。大功告成,她竟然有一种松了一
口气的快感。
反正她该做的都做了,到时候出了事,跟她没什么关系,至少,暂时还是不会查到她的头上。
小丫头连忙将枕头放回原位,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卧房,她推门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于是打算走出去并且将门好好关上。
而柔枝那边,刚刚领了这个月的月钱,进了院子。还好现在没人敢克扣小姐的东西,日子还算是过得去。她刚推门,就见到一
个小丫头从徐明暖的屋子里鬼鬼祟祟地出来。
光天化日鬼鬼祟祟的,不是偷东西是做什么?
柔枝冷笑一声,走了过去。
“你这个丫头偷偷摸摸地跑进小姐房间里要干什么?”柔枝见她鬼鬼祟祟的,便知她心里有鬼,于是厉声问道。
那小丫头吓了一跳,忙忙地点头哈腰道:“没……没有,柔枝姐姐你误会了。”
“误会?看你这样子就不像是做了什么好事,说,你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柔枝厉声问道。
“没,没有,”小丫头急急忙忙地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还作势要解衣服让她搜查,“我身上什么值钱的都没有,我平日
里对小姐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去偷小姐的东西?”
柔枝瞥了她一眼,见她拿出来的的确都是自己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她猛地推门进去,也见到房间里还是完好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