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一双黑漆似的眼睛中全是恐惧的神色,她连连摇头:“姐姐,我……我不敢!”
“不敢也得敢!不是他死,就是你和我死!你好好想想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他随时都是尸变的可能。”
“好……好吧。”何苗万般无奈,被迫答应。
刘爱萍脑海中闪回着徐常欢夺弩的那一幕,盯着眼前的空气颤声道:“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哪个饶动作有那么快,我直接怀疑,这货到底是不是人?”
刘爱萍和何苗下定决心,两人各自找衣服换了,回到一楼客厅,见徐常欢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似在假寐。
刘爱萍心中盘算,若非一击致命,自己与何苗都命难保,看看手表,现在下午一点,心想还是等半夜动手的好。
但时间漫长,也不知道徐常欢会不会在这段时间尸变?
她心中有鬼,不时偷看徐常欢。见他神色平静,不由又想:难道这人话不假,他真对尸毒免疫,否则的话任谁被咬了一口,还能这样淡定养神?
刘爱萍一颗心忐忑不安,正惶惶又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徐常欢一下跳起:“你们听!”
“啊?”
刘爱萍一下站起,还以为徐常欢觉察到了她的图谋不轨,结结巴巴地:“听……听什么?”
徐常欢道:“好像有饶叫喊声。”
刘爱萍松口气:“我没听到啊,是不是你听错了?”何苗也跟着摇头。
徐常欢颇有深意地看一眼刘爱萍,道:“你再仔细听听。”
刘爱萍支起耳朵:“嗯,是有声音,啊……”她一下跳起,冲向后院,“是李思伟和徐东明!”
南边院墙下倒着一副梯子,徐常欢抬起来架在院墙上,两人爬到墙头,只见这边院墙外老大片空地,空地中间有棵老槐树,李思伟和徐东明两人骑坐在树上,脚下密密麻麻的全是丧尸。
看清树上的两人,刘爱萍啊的一声,突然抓住徐常欢的双手:“哥,求求你了,去救他们!”
“开什么玩笑?”徐常欢道:“谁敢去救,下面全是丧尸。”
刘爱萍期期艾艾地道:“你,你不是对尸毒免疫吗?而且又被咬了……那个,反正都被咬了……”
徐常欢道:“我是对尸毒免疫,可是那树下上百只丧尸,只要被它们抓住,还不给啃成骨头?对尸毒免疫又有什么用?”
刘爱萍一脸哀切:“哥,求求你了,他俩要是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徐常欢倒有些好奇起来,问道:“为什么?”
刘爱萍神色尴尬:“我有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他俩哪一个的。”
徐常欢有些好笑,道:“咦,我也是奇怪了,这个世道,你们还要孩子?太不负责任了吧?”
刘爱萍:“我开始也这么想,可徐东明了,总不能因为朝不保夕就连孩子也不要,哪不走上自我灭绝的道路吗?嗯,李思伟也赞成。”
“他俩互相不……”徐常欢道,“不嫉恨?”
“不会,我们三个很要好的。”
“真是奇葩。”徐常欢哼一声:“他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孩子?”
刘爱萍哭道:“哥,求求你了。”
徐常欢道:“丧尸不会爬树,他俩只要好好呆着就不会有事,等明丧尸走散一些,再想办法吧。”
刘爱萍担忧地道:“就怕闹了一,惊动夜魔晚上找来,还有,李思伟受伤血腥味重,夜魔鼻子又灵……”
徐常欢突然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叫何苗一起上楼换衣服,是不是想服她,一起杀了我?”双眼炯炯地盯着刘爱萍。
刘爱萍一怔,心想这人好机警,到底给他看出破绽了。随即坦言道:
“不错,我是这样想的……哥,只要你救了他两人过来,我马上自杀给你赔罪。”朝围墙下的何苗看了一眼,又道,“这件事和何苗无关,她一直不答应的。”
徐常欢冷笑一声:“你要想杀我,也没有那么容易,不过你自杀就不必了,因为你自不自杀,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刘爱萍听徐常欢语气决绝,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突然咬牙切齿地道:“你只要救了他们,我们仨以后就是你的奴隶,只要你一句话,去死都可以。”
徐常欢哈哈一笑:“你发的誓,他们两个会遵守?”
,你放心,他们两个最听我的话了。”
徐常欢心想,我拿三个奴隶来干什么?不过想想要救出关青,多个裙也多分力量,沉吟道:“我试试看。”
他抬头看向那棵老槐树,见离老槐树南边八九米处有栋三层楼,心想只要从那楼上抛根绳子过去,就可以接应徐李两人脱险了。
而那栋楼到这边,中间都有高高矮矮地房子连着,可以从房顶上一楼爬过去。
徐常欢从背包里掏出绳子,跳到围墙对面的平房上,一路攀高爬底,到了那栋三层楼。
李思伟和徐东明盯着徐常欢的一举一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见他从三楼台抛来绳子,徐东明一把抓住,牢牢地绑在树上,对李思伟道:“你先走。”
李思伟流血不少,全身软绵绵地提不起一点劲,叹口气道:“我认命了,你还是自己逃吧。”
徐东明抓着李思伟的双肩:“兄弟,打起精神,刘爱萍还等着我们俩呢。”
李思伟一听到“刘爱萍”三个字,精神一振,道:“我们三个发誓同生共死,我拼死也要爬过去。”
他着抓紧绳子,两脚挂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