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唐寅来开门的时候,忍不住咳嗽了一阵子,脸色有些发白。并非是如玉的润白,而是没有血色的苍白。

“唐先生,你最近身体不佳?是不是受凉了?”

萧苏琪一进唐寅家的三间正房,就忍不住有种阴冷的感觉,难怪唐寅生病咳嗽了!

“咳咳咳,夜里没注意,确实是着凉了!不知道几位上门,有何贵干?家中贫寒,在下只能以水代茶招待几位了?”

“不忙,唐先生,我们上门,只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招收长平做学生?”琴姨一看唐寅家的情况,心里也忍不住的发酸。

这个家比起自己在松山坳家,贫穷多了啊!

他爹娘刚刚去世,他的两个哥哥不仅不肯继续供他读书,还连他爹娘留下的田地房子都瓜分干净了,就留了爷爷奶奶的老房子给他一个人住。

这三间老房子闻着味道都不好,也不知道唐寅打算在哪教导孩子?真是叫人不放心。

“愿意的,不过听说长平在穆家族学上课的,怎么转到这边来了?咳咳咳!在下还望几位据实以告!”

唐寅虽然有些多收一个学生,但若是因此得罪穆清枫,确实是个大麻烦。

谁让穆清枫在青田县,乃至宣州府,甚至是大明天下,都有不小的好名声。

若是因此得罪了他,只怕他给自己一个不好的评语,自己就真的别想乡试了。

“长平在族学被几个小孩盯着欺负,弄得没有心思好好读书,加上每天早晚接送,孩子不少时间都耽误在路上了!

正好听说唐先生也在村里开了私塾,所以想请唐先生,一并教导长平。”

唐寅一听琴姨这话,就感觉到一点味道了,怕还是琴姨得罪穆家人了。

说实话,自己现在是穷的厉害,多收一个学生,马上就能穿暖吃饱一点,但若是因此得罪穆家人,实在是得不偿失。

偏偏到了如此寒冷的时节,自己又受了风寒,就怕太迂腐了,连命都没了。

一时间唐寅有些踌躇不决。

“不知道唐先生,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怎么看?”

萧苏琪见对方在如此贫寒窘迫之下,还能考虑利弊,顿时也忍不住的出口试探试探他的深浅。

尽管自己不觉得长平一定要考上进士当官,但是人一定不能被教迂了。

“咳咳咳,孔子说,女子与小人难以相处,离得近会看你不顺眼,远离了又会埋怨你。

话虽这么说,但是也要根据具体情况,古话亦有妻贤夫祸少,说明一个家庭之中,男子虽然为尊,但一定不能忽视女人跟孩子。

女人是男人的支撑,少了女子家便坍塌,孩子是男人的希望跟未来,若非如此,没个家族也不会倾力培养家族子嗣。

不过现在还有一种解释是这么说的,女人跟孩子体弱,难以养活,身强体壮的男子,当小心将养。

当然了,时下也有不少人,扭曲圣人的话,认为女人跟孩子都是没有见识的,难以教导,对此,我不敢苟同!咳咳咳!”

唐寅见对方忽然考校自己,当即也不再犹豫了,因人而异的回答了一番。

眼前几个人不是女人就是孩子,自己还能怎么解释?

即便不愿意收这个周长平,也不能轻易得罪萧苏琪,要知道全村人现在都说她一个好呢!

她那辣妹子的大排档,对全村人的影响还不小,偏偏她那个辣妹子因为太过真材实料,货真价实,完全不怎么挣钱,就赚个人气。

赚的这些人气,全好了村里人了!

就是这个琴姨,如今在村里也有不错的名声,谁叫她跟萧苏琪关系铁呢?据说那对大明有贡献的方冲,也是他们熟睡的人,名声都好着呢!

“请问先生,若是一位年轻未婚书生,满腹经纶,但却因为贫困跟疾病,无法继续学业,也没有好人家姑娘愿意看上他资助他。

这个时候,却有一个名声狼藉的商人想要将自己长相极差的女儿许配给他。只要他答应娶人,就再无后顾之忧可以专心学业,若是你,你会如何选择?”

萧苏琪见他听配合自己考校的,当即也不客气,继续丢下一个选择题。

看他是要名声的,还是要利益的?

要名声怕得罪穆家,那今天求学的事就拉倒,若是要利益,自己倒是可以跟你好好谈谈。

我有钱完全可以帮你治病,还可以帮你将你这个家改造改造,免得孩子们在你这读书也是受罪。

端看他怎么选择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听了萧苏琪的这个考校,唐寅一时间难以克制的呛咳起来。

自己这是遭到萧苏琪的鄙视了啊!

死要名声还是要好好的活着?若是继续这么穷,这么病下去,怕是自己连坚持到几年后的乡试都不能。

那就真的要被人说成是克父克母克妻,还是连自己都克的人了!

“不论什么,若是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学业?一切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唐寅这么回答之后,也不多想穆家人了,自己这个身子,若是再不好好治一下,家里再不添置一下保暖的衣物被子,可真是要逼死自己了。

“长平,以后就到这来读书,愿意吗?”

琴姨听到萧苏琪丢下的选择题,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听到唐寅的选择,这才松口气,能说定下来这件事就好。

回头找藉口拖几天,等唐先生的病好些了再送长平过来,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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