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魏长山发现是个圈套,段小涯料定以后想要再抓他可不容易了。
他安慰了唐小玉一会儿,然后把她抱了起来,道:“小玉,我送你回家。”
唐小玉微微颔首,双手圈着段小涯的后颈,把头轻轻地埋入他的胸膛,想起刚才的情景,依旧心有余悸。
过了一会儿,段小涯把唐小玉抱到她家门口,这才把她放下,张春灯按了起来,对段小涯道:“小涯哥,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
“不了,我还要处理一下被魏长山咬的那只羊,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唐小玉轻轻点头,柔声道:“那你小心一点。”
段小涯回到家里拿了一只铁锹,回到水尾,挖了个坑,把死去的公羊埋了进去,又在帐篷过了一夜,魏长山再没出现,想来他的警惕性很高,不会出现在给他带来危险的地方。
次日,段小涯意兴阑珊地回到家里,吃了早饭,和家人说了昨晚魏长山的事,道:“现在魏长山越来越可怕了,你们不要单独往山里去。”魏长山对他充满仇恨,对他没有办法,但难以保证他就不会报复在他家人身上。
李美翠后怕地点了点头,道:“小涯,以后晚上就不要在水尾睡了吧,可危险了。”
“妈,我要去市里一趟。”这件事必须要和水琳琅商量一下,一直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魏长山的威力明显越来越强,时间一久,只怕谁也控制不了他了。
段蕙芳听说他要去市里,拿了点钱出来,道:“小涯,这些钱你帮我带给朵朵,也不知道她生活费够不够。”
段小涯笑道:“姐,朵朵的生活费不用你操心,我会给她的。”说着,就先走了。
刚刚到了村口,就见卓一铃朝他走来,她叫了一声:“小涯。”然后雀跃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十分亲密的样子。
段小涯愣了一下,我去,和她很熟吗?
“小涯,你是要出门吗?”
“对呀,去市里看一看朵朵。”
卓一铃笑道:“是了,那是你外甥女,读大学了吧,真了不起。”
“你来我们村有事吗?”
卓一铃忽然忸怩起来,低头小声地说:“我是来找你的。”
“有事?”
卓一铃就从口袋掏出一个荷包,交到他的手里:“送给你的。”
段小涯看着荷包,上面绣的竹叶花纹倒也精美,还有丝丝的清香散发出来,虽然现在已经不流行送荷包了,但段小涯还是知道,要在以前,女孩儿送给男孩儿荷包意味着什么。
段小涯立即潇洒地抚了一下鬓角,笑道:“小妞,你是不是垂涎老子的美色很久了?”
卓一铃双颊微红,攥起粉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讨厌,干嘛说出来?”
段小涯掂了掂手里的荷包,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小花娘。”
“你上次送了我那么多化妆品,我没什么东西送你的,所以自己做了一个荷包给你,你别嫌弃。”
“怎么会呢,从来没有女孩子给我送荷包,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那你……能不能一直戴在身上?”卓一铃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段小涯拿着荷包深深嗅了一口:“嗯,这里还有丁香,白芷,薄荷,菖蒲,艾叶,藿香,苍术,冰片,倒是可以拿来提神,好,我就一直戴在身边。”
卓一铃十分欣喜,拿着荷包帮他挂在腰间,她早就把荷包送给段小涯,但怕送的太早,让他怀疑。
段小涯送她化妆品之后,她再送他荷包,这叫礼尚往来,名正言顺。
“记住噢,一定要一直戴在身边。”卓一铃又重复了一句,丑婆要她让段小涯把荷包留在他身边三天,只要三天,就能咒死小蔡头。
但倘若对段小涯说,让他戴在身边三天,未免让他怀疑。
段小涯笑道:“好,我戴在身边一辈子,嘿嘿。”
卓一铃眼眸发亮,忽然踮起脚跟,在他面颊轻轻一啄,又飞快地跑开。
段小涯叫道:“喂,你亲了老子就这么走了,不用负责的吗?天色还早,不如咱们找一块玉米地……”
卓一铃没有搭理,转眼之间溜的无影无踪。
段小涯心情荡漾,村里的女孩儿多半保守,能够主动亲他,看来这小花娘也是一个大胆的人,奶奶的腿儿,最近他真是桃花朵朵开哇!
想到桃花,立即又想到老蔡头书信说过的生死桃花劫,心里微微一紧,不消说,这一定是和女人有关的劫。
这是一个女人,还是很多女人?
段小涯想了身边认识的所有女人,上到八十岁老太太,下到八岁小女孩儿,始终想不出关节,不会是老蔡头胡说八道吧?
可是老蔡头素来有些本事,就连沉棺穴都能被他找到,他的话,段小涯倒也不敢不信。
但他对女人素来也比较豁达,想不出来也就不想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坐车到了雎市,段小涯从车站出来,又打车去梧桐街3号,揿了一下门铃,半天没人出来开门。
段小涯掏出手机,打给水琳琅,问道:“娘子,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出来开下门。”
“对不起,夫君,我现在人在苌州,你有事吗?”
“昨晚我遇到魏长山了,而且和他交过手,他好像又变强了。”
水琳琅想了一下,道:“好,我马上赶回去,你在市里先待一个晚上。”
挂了电话,段小涯百无聊赖,又给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