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最怕的就是瓜田李下,子虚乌有的事,要想解释,还真解释不了,段志高索性自暴自弃,乱说一通,说温彩凤对他如何如何的温柔,在床上又是如何如何地表现。
听的石妙卿面红耳赤,林智暴跳如雷。
“段志高,老子杀了你!”林智抓起一条板凳,就往段志高扑去。
段志高急忙就往段小涯身后一躲:“小涯,拦住他,疯狗要咬人了!”
段小涯伸手挡了林智一下板凳,林智盛怒之下,力气极大,段小涯的胳膊也有一些隐隐作痛,喝道:“智叔,有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别那么冲动!”
“说?还有什么可说的?”林智目眦尽裂。
“刚才我五叔都是胡说八道,你也当真吗?”
“他妈的,这种事情还能胡说八道?老子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段小涯冷笑:“要打是不是?好,老子奉陪到底!”反手夺下他的板凳,往上一抛,抬腿就是一脚,啪的一声,那条板凳顿时四分五裂,木板碎片纷纷落下。
众人一见,不由暗暗心惊,他们都已听说段小涯最近种种异事,此刻一见他的身手,都觉得段小涯一定受过什么灵异的指点。
石妙卿心神也是一跳,急忙扯住段小涯的衣袖,小声提醒:“小涯,你可别乱来。”
段小涯望向林智:“智叔,我实话告诉你吧,彩凤婶子的内衣不是五叔偷的,是被村里刚来的猴子拿走的。”
林智大怒:“段小涯,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哪里编排出来一只偷内衣的猴子?”
林川在林智耳边说:“蓝头溪村昨天不是发现一只会说话的猴子吗?”
林智倒也想起此事,但他此刻心病一犯,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段小涯编排出来的,猴子无缘无故偷他媳妇的内衣干嘛?
段小涯知道林智不会相信,笑道:“智叔,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这么没凭没据地到我五叔家里咋呼,未免也太不把我们段家人放在眼里了吧?”
他又笑眯眯地扫过林智身后众人,道:“你们谁愿意和我们段家人作对的,就尽管帮着林智,等我腾出手里,一个一个收拾你们。”
石妙卿眉头紧蹙,这家伙分明就是以强权来压人,扯着他:“小涯,注意你的措辞。”
段小涯可说不了石妙卿那一套官方的话,而且这个时候林智明显已经失去理智,说什么都也未必管用,只有拳头才是真理,只有把他打的心服口服,他才能听得进去别人说话。
众人知道段小涯厉害,这家伙本来就是无恶不作,现在加上身手了得,就更不敢去触他的霉头了。
段小涯望向林智:“智叔,怎么着,咱们两个打一架?”
林智愤愤不语。
段小涯见他不语,笑道:“既然不打架,咱们就好好说话。”
他想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说话,但段志高家里唯一的板凳,刚才都被段小涯给踢碎了,只有拉着林智坐到床边,笑道:“智叔,你仔细想一想,我五叔是个烂赌鬼,而且也不是什么人模狗样的人,彩凤婶子就算想要出去偷人,又怎么会看上他?”
段志高心里不悦,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这家伙就不能口下留情?
石妙卿也觉得段小涯说话太不顾及段志高的情面,但见众人都在微微颔首,可见这话倒也说到众人心里去了。
她对段志高倒不怎么了解,但其他村民却对他知根知底,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烂赌鬼,要真有女人看的上他,他也不至于打光棍了。
何况,温彩凤当年可有村花之称,又是心气极高的女人,无论如何也看不上段志高。
林川劝道:“是呀,阿智,这事一定是个误会,你也别太难为段志高。”
林智冷笑:“就算我媳妇和他没什么,但也难保他对我媳妇安了什么坏心,我媳妇的内衣就是他偷的,村里都这么说。而且,当时内衣丢失的时候,他就打我家的后院经过,不是他是谁?”
段小涯知道,这一定是村里乱传出来的谣言,众人也都不明真相,但反正是别人家的事,为图一时口舌之快,添油加醋,胡说八道,这在村里都是常有的事。
段小涯笑道:“智叔,我刚才口袋里放了五百块钱是不是你拿的?”
林智一愣:“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拿你钱?”
“我五叔打你家后院经过,你媳妇内衣丢了就怪他偷的,现在你就坐在我身边,我钱丢了自然也赖你了。”
“你——”
林智一时竟也无法反驳,恨的咬牙切齿。
石妙卿笑着过来劝说:“智叔,你看,你都把五叔家里砸成这样,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现在段志高有段小涯护着,林智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今天也讨不到便宜,段小涯什么时候吃过亏?他要是吃了亏,一定会让别人吃更大的亏。同在一个村里,段小涯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太了解这小子的个性了。
“好,今天这事先告一段落,等我找到证据,我在找你算账!”林智怒气冲冲地瞪了段志高一眼,继而大步走了出去,众人也就一起跟上。
段志高暗暗松了口气,递了一根香烟给段小涯:“小涯,今天可谢谢你了。”
段小涯点了点头,又道:“五叔,你家里被砸成这样,今晚也不能住人了,不如先去我家将就一晚,明天让我姐过来帮你打扫打扫。”
“不用了,我自己收拾收拾就好,没有多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