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石妙卿商量了一会儿,也商量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段小涯决定亲自去找魏春,石妙卿那一套对付村民是没有用的,这都是一群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
魏春的家现在已经一塌糊涂,不能住人,一家暂时住在魏秋的家里,正在商量重建工作,就见段小涯大大咧咧地上门来了。
魏秋霍然站了起来:“段小涯,你又上门找茬的吗?”
魏灵儿看到段小涯,心里莫名就是一阵悸动,不禁偷偷看他两眼,其实也没什么好看,只是从前看到这人,心里说不出的厌恶,此刻却是越看越是顺眼。
但同时又暗暗地担心他和家人起了冲突。
段小涯笑眯眯地走进来,说道:“我不是来找茬的,是来募集修路的钱。”
魏春道:“段小涯,我们村又不修路,你到我们村收什么钱?”
段小涯知道魏春在打什么主意,棘山村的路非要打蓝头溪村过不可,蓝头溪村完全等于坐享其成。如果不大蓝头溪村经过,直接在棘山村修一段,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蓝头溪村是棘山村的门面,外人一到蓝头溪村,看到地面坑坑洼洼,就再也没有兴趣上棘山村了。
再者,政府批下的钱,是连蓝头溪村一起的,如果仅仅只有棘山村一段,估计也就不会批下这一项工程了。
因为花的人力物力太多,就修棘山村一段路,似乎代价太大了些。
只有两村联合,才够申请的资格,当初石妙卿和魏春谈的时候,魏春是点过头的,现在忽然变脸,分明就是刁难棘山村。
段小涯大大咧咧地朝着一条竹交椅一坐,跷起二郎脚,掏出一根香烟,点上,吐出一口烟雾,说事之前,他总是要把排场给做足的,装逼也是需要一定境界的。
“魏春,这路你要不修呢,你们村会有大麻烦的。”
魏春冷笑:“能有什么麻烦,难道你还敢对我动刀子不成?”
“你知道你们家为什么会起火吗?”
此事正是魏春关心的地方,他家不会无缘无故起火,而嫌疑最大的人就是段小涯。
魏秋暴跳起来:“段小涯,你承认了吧,就是你放的火!”
段小涯道:“老子什么时候承认了?我有说过是我放的火吗?”
“不是你放的火,我大哥家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起火?”
段小涯听他问到重点,正中下怀,立即道貌岸然地道:“听说过飞火流星吗?”
“什么玩意儿?”
段小涯其实也不知道什么玩意儿,不过他读书的时候踢过足球,当时有一种足球就叫飞火流星,笑道:“你们知道起火当晚,我为什么会在蓝头溪村吗?”
魏灵儿道:“小涯,我相信你不会放火的,你快解释清楚,免得别人误会你。”
段小涯道:“当晚我在夜观天象,料准了会有灾祸降临蓝头溪村,于是我一直就没有合眼。果然,不久,我就看到天边一颗流星划过,正往蓝头溪村的方向而来。我怕会有大事发生,匆匆忙忙就往你们村赶来。果然,魏村长家就起火了,这就飞火流星把火种播在你们家。”
段小涯戏份十足,说的险些就连自己都相信了。
但是魏春和魏秋毕竟不是三岁小孩,镇定地看着段小涯默默地装逼。
魏秋冷笑:“段小涯,你会这么好心,你和我们魏家,可是结下梁子的。”
段小涯道:“我当然不是为了你们魏家,我只是为了灵儿,我怕她会有危险,所以特意赶来一看。”
魏灵儿芳心乱跳:“你……你是为了我?”
邬小梅本来也想不通,当晚那么危险的情况,为什么段小涯会不顾性命地冲进火海去救魏灵儿,难道……这两个小家伙……
段小涯笑着望向魏灵儿:“自然是为了你,否则我又为什么会冲进火海去救你?”
段小涯舍命相救魏灵儿,倒是魏春等人亲眼所见,一直想不通原因,因为段小涯给人的印象,也不像是那种见义勇为的人,所以也没人往那一方面去想。
段小涯这一解释,也完全说的通。
魏春和家人面面相觑,现在南镇东边的村庄都在传扬段小涯的神奇之处,普通百姓,遇到这种不可解释的事情,总是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喜欢添油加醋,传的神乎其乎。
魏春虽是一村之长,但乡土的鬼神观念还是有的,段小涯又说的煞有其事,他心里倒也有些动摇。
魏秋轻蔑地笑了起来:“段小涯,你莫非是看上我们家灵儿了吗?”
魏灵儿娇羞地低头:“三叔,你别胡说。”却又偷眼去看段小涯。
段小涯把烟蒂往地上一丢,踩灭,霸气威武地道:“我就看上你们家灵儿了,你有意见?”
魏灵儿心里就像抹了蜜糖似的,双颊染了一层胭脂,但出于女儿家的矜持,她又不敢直视段小涯,偷偷地躲到邬小梅身后。
魏秋道:“段小涯,你他妈也配,我们家灵儿读过大学,你读过什么?”
段小涯道:“老子不读书,睡了你们魏家的人,这才叫本事。”说着,又朝潘巧云望去。
潘巧云知道这家伙说的是她,但魏秋脾气暴躁,她也不敢和段小涯互动,忙将眼神移到别处。
魏秋勃然大怒,抄起一条板凳,冲向段小涯,魏春急忙拦住,毕竟上次魏秋被段小涯打的伤势还没痊愈,段小涯现在今非昔比,武力值暴增,一个打十个,举重若轻,倒也让他们觉得奇怪,难道这家伙真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