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将你们春颐楼的招牌菜通通上一份,再将你们的头牌叫四个过来陪酒,小爷有的是金子!”说着,一锭足足十几两的金元宝便被萧一甩了过来。
“好嘞,爷!您里面请!”老鸨看到金子,脸上那层厚厚的脂粉顿时掉落一地。
“快去!快去!找个伶俐点的小丫头来伺候爷,爷看着你倒胃口!”
“好嘞,爷!小的这就在您面前消失!”老鸨仍旧笑脸相迎,话语中没有一丝不悦。
在青口做了几十年,从小丫鬟做到老鸨,什么难缠的角色没遇到过,萧一这样的还算是好脾气的。
很快,包间中摆满了山珍海味,一些早已经绝迹的野生动物都出现在桌子上,与此同时,极为妙龄少女也步着轻快的步伐向萧一的包间走来。
几团热烘烘、软绵绵、香喷喷的身体扑了过来,娇声细语充斥着整个耳朵,萧一说不出的享受,什么主角、任务的,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萧一喝着美酒,吃着美味,又有美女在侧,正好不惬意之时,春颐楼的大楼里面突然一通混乱,七八条黑衣汉子惨呼连连的被人打了出来,而追着他们暴打的,却不过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人而已。那少年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的落下,直打得那些黑衣汉子蹲在地上动弹不得,拳头敲打在ròu_tǐ上的噗噗声,让人头皮发麻。
一位虎背熊腰极为健壮的黑衣青年兴冲冲的冲了上去,鼓掌喝道:“好,金虎帮的几位大爷,今天怎么这么有兴头?被一个小孩子给打了。”他身后的那十几二十条金龙帮的壮汉立刻发出了讥嘲的哄笑声,给眼前青年的话做了最好的诠释。
“哈,一群大老爷们,被一个小姑娘打成这个样子,也不害羞么?哈哈哈,小姑娘,这里是妓院青楼,你跑来这里打人,是干什么?”另一位眉目清秀的白衣青年痞气十足地说道。
那打人的年轻人楞了一下,用尖锐的声音叫嚷起来:“胡说八道,少爷我怎么是女的?”她有点惊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却再也不好意思继续下拳头了。那些金虎帮的汉子极度仇视的看了黑衣青年一眼,一个个互相搀扶着的朝着春颐楼的门口快步行去。
黑衣青年眼里闪过了一丝凶狠的光芒,对着身后的几个壮汉打了一个手势,立刻就有两条壮汉匆匆的分开围观的人群,跑了出去。萧一知道,那几个金虎帮的家伙,估计脑袋上面要挨板砖了。
而那小姑娘则是已经冲近了白衣青年身旁,在那里气势嚣张至极的喝骂起来:“你这家伙看起来就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人。身材这么瘦,肯定是酒色过度全部都虚耗了。哼,少爷我明明是男人,你还非要说我是女人,你眼睛也有毛病。”那小丫头一板一眼的数落着白衣青年,把那白衣青年简直说成了一个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恶棍、混蛋。
白字青年则是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发彪的小丫头,冷笑着说到:“你是男人?那好,把上衣脱下来让小爷我看看,看看你是不是个男人……喂,各位兄弟,既然来到了青楼,一个大老爷们还有不敢脱衣的么?嘿嘿,你要是嫌大庭广众下不好意思,我找几位姑娘陪你去房间内好好的检查一下,怎么样?啊?哪位姑娘愿意帮手的,我给十两银子。”白字青年的手举了起来,一张大额的飞钱银票在手上晃荡着。
周围围观的嫖客以及闲人们大声叫好,唯恐天下不乱。十几个春颐楼的姑娘冲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叫嚷着:“哈,我们来,我们来,这么俊秀的小公子,我们巴不得伺候他呢……小少爷,你不要跑啊,去我们房间,我们给你好好检查一下,证明你是不是男人,嘿嘿,姐姐我房间里面的床又大又舒服,你不要跑啊。”
看得白衣少年出了这一手绝招,那小丫头脸色胀得通红一片,低声喝骂了一句:“卑鄙无耻。”转身就冲进了春颐楼去。
白衣少年耸耸肩膀,轻松的说到:“卑鄙无耻?小爷我本来就是这样啊,还用你说么?阿竹,苏州府的风俗习惯变了啊,大老爷们来的地方,居然会有女人出没,是不是这年头讲究虚凰假凤的事情?也不对,小爷我只知道龙阳之好,没听说女人还喜欢这一口的?”说着,他随手把手中的那张飞钱递给了那些姑娘。反正不是他的钱,他花起来绝对不心疼的。
黑衣少年阿竹则是脸色有点不正常的看着春颐楼主楼的大堂门口,低声说到:“这次可能捅了马蜂窝了。那个被推出来的,是金虎帮的三帮主,你也认识的,号称打架不要命的笱董西。他跟着白帝门的人学了几个月的功夫,倒是很有一套,老子和他也不过打个平手,可是怎么就这么轻松的被那小子给推出来了?”
一个身穿白色秀士长袍,领子后面斜插着一柄折扇的青年人,高傲无比的一手拎着笱董西的衣领,带着方才那个逃进去的小丫头走了出来。这青年人一张清秀的鹅蛋脸,手指修长细腻,身材匀称,面目秀美,白衣青年低哼:“娘的,又是一个西贝货。莫非是笱董西的老婆,跑到春颐楼来抓奸情的,也不对啊?”
那青年人,不,那青年女子耳力极佳,隔着五六丈的距离都听到了白衣青年的哼哼声,不由得脸色变得极度难看。她手一挥,那笱董西粗壮的身体顿时被扔出了两丈开外,笱董西大嘴一张,就在那里破口大骂起来:“他妈的臭小子,等老子的人马来了,非把你……”那个小丫头冲了上去,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