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明顾长夜话中,哪一句令着男人在意,薄寒城步子一停:“顾大少爷,我不否认,说过一些话。只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骤然,顾长夜狭长眉眼一眯,染上点点森冷:“薄三公子的意思,是想反悔不成?只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公主对你已经死心……”
“死心么?”
薄寒城喃喃一念,脑海想法极乱,偏是觉得造化弄人。
当得知,洛筝身份之时,他何尝不想死心。
事实上,他正在逼着自己死心,偏偏也是她,非要重新搅乱他的心,令着他不得安宁!
既然如此,她选择这条路,那么不如继续走下去……总不过,她口口声声说着,一直是他逼她,她何尝不是一样在逼自己?
这么想着,薄寒城缓缓打开手上的信纸,去至顾长夜的面前,摊开在他的眼下:“她用她的血,给我写下这封信,让我怎么死心?”
当下,顾长夜垂眸一看,本是随意一眼。
偏偏,信纸上用着鲜血写下的一行字迹,如同重大的打击,令着脑海空白一片。
顾长夜鲜少时常,却在这一刻,神色显出些许震惊:“怎么会……”
话顿,神色突兀一冷:“不可能!这不可能……”
说着就要夺过信纸,薄寒城五指一拢,信纸拢在手中:“可能,还是不可能,只有寻到洛筝,才能证明这点……”
死心不死心,也要因着最后的证明,才能再下结论!
片刻,顾长夜这才勉强回神,冷笑看着薄寒城:“就算这是真的,她写信的目的,必然出于报复,而不是别的!薄寒城,你少自作多情,洛筝可是公主,你差点要了她的命,当真以为……她还会回头吗?”
决裂的两人,如果因为意外的生命,重新结合在一起。
那么,他先前做的所有,不就化为乌有?
这还不算,依照洛筝的性格,如果这是真的,不可能告诉薄寒城,必是瞒着才对……那么,现在这算什么,她早上种种的反应,明明已是看开?
为什么一转眼,还要寄出这封信!
“如果,信上写的是真的,她还愿意回头,我允许……她留在我身边。”
薄寒城淡淡一说,神色闪过一抹偏执。
转而,对上顾长夜,男人薄唇一淡:“顾大少爷,你做这些目的,不就是想要离间?只怕这回,你要功亏一篑!”
顾长夜神色阴沉,冷然的提醒:“薄寒城,你不要忘记,洛筝可是公主,king宠爱的公主……”
“那又如何?总不过,她还未认亲,其他都是未知数。”
薄寒城淡漠打断,心中已有另一番答案,可以解决这一问题。
旋即,他没有留在,在楚辞不解当中,大步走向楼下。
楚辞不知道,信纸上写的什么,不仅令着三哥改变主意,想要重新寻回洛筝。
就连刚才,顾长夜看过这封信,都是神色大变,像是不可置信一般。
原地上,顾长夜目光阴狠,凝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同样下达命令,让人调查关于洛筝的下落。
回想着,薄寒城临走之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语,顾长夜漠然一笑。
薄寒城的打算,他自是猜得出,无非就是想要洛筝,放弃真正的身份,从而留在他的身边。
毕竟,两人之前决裂,没有和好的可能,偏是现在出现一种变数,极大地变数。
可是薄寒城啊薄寒城,你终究太过高看自己,也太过小看女人。
尽管,他不知道,洛筝为什么寄出这封信,但是可以确定一点。
洛筝回头的可能性不大,更不说以着情人身边,一辈子默默无闻……为什么这么说,只因为他知道,清楚地知道。
就算洛筝,没有认回自己的身份,终究还是king的女儿……而薄寒城,永远不可能,迎娶king的女儿!
洛筝呢,她外表看着柔弱,实际上不可能妥协。
之前,不会妥协,现在更不会妥协!
除非,她想让自己的孩子沦为私生子,或者交在薄寒城妻子的手中,让人家代为抚养,这一点可能吗?
回忆着,刚才信纸上,用血写下的一行字迹,顾长夜笑意一淡。
【薄寒城,缘起缘灭,你我注定为敌。只可怜孩子,不得不沦为牺牲品,在我打掉之前,你愿不愿意来看一眼?】
但凡,薄寒城真的聪明,就能清楚读出,洛筝表达的意思,并不愿意留下孩子!
说到底,他自己尚未发现,他对于洛筝的感情,早已十分深刻。
可笑,就因着上一代恩怨,便是否认这一感情,差点杀了对方!
……
经过一天一夜,来回坐车换车,先是离开京城,去到一处市里,再从着市里到达县里。
当着再一下车,洛筝差点觉得身子不是自己的,浑身腰酸背痛。
早在路上,换下一袭黑裙,穿着简单的黑色体恤,以及牛仔短裤,手里提着包包下车。
下车的时候,正是清晨五六点,虽然在车上休息,却是不能过于深眠。
没办法,一旦睡得太熟,她就要被迫消失。
早在车上,问清楚江暮声所在的村子,要去打车才能到达。
洛筝后悔,十分的后悔,自认不是愚蠢的人,一心想要避开顾长夜,获得想要的自由。
偏是一时忘记,她大可以离开京城,到达繁华的市里,就能自由自在一番……也不至于,耗费这么久,来到穷乡僻壤,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