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工厂正在内部挖潜,”也许是索科夫问的问题,多少涉及一些机密,因此瓦尔曼并没有给他准确的答案,而是大而化之的说:“从十月开始,每月生产上千枚火箭弹,我想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副旅长同志,”索科夫问完了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后,又望着维特科夫问:“火箭弹什么时候能送过来?”
维特科夫抬手看了看表,回答说:“我看最快还要四十分钟左右,才会陆续被运过来。”
“参谋长,立即给几位营长打电话,通知小分队过来领火箭弹。”听到索科夫的命令,西多林响亮地答应一声,随后拿起电话,给各营营长打电话,让他们派小分队过来领火箭弹。
看着正在打电话的西多林,维特科夫有些好奇地问:“旅长同志,你是打算让深入敌后的小分队,都带上几枚火箭弹吗?”
“是的,副旅长同志。”索科夫点点头,肯定地说:“上次果里亚大为他们用四枚火箭弹,就干掉了敌人的一个团部和两百多守备部队。假如我们深入敌后活动的几个小分队,都带上火箭弹的话,他们就可以利用火箭弹,在远处攻击敌人的兵营、仓库和指挥部,给敌人造成巨大的损失,减慢敌人的集结速度。”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维特科夫表示了赞同:“索科夫中校,你说得很对,这种火箭弹携带方便,如果在敌人的后方大量使用,不光可以给敌人造成巨大的损失,还能彻底打乱德军对城市的进攻步骤。”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我在担任旅长期间,只是在防御中使用这种新式火箭弹,就算威力再大,能消灭的敌人也非常有限。”
西多林打完电话后,亲自给瓦尔曼大尉倒了一杯热茶,随后好奇地问:“大尉同志,您能告诉我们,您押送的这批火箭弹,是怎么被内务部的人扣押的吗?”
索科夫原打算等合适的时候,再向维特科夫了解火箭弹被扣押的详细经过,但此刻西多林已抢先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便竖起耳朵,聆听瓦尔曼的答复。
听到西多林的这个问题,瓦尔曼不禁苦笑了一声,随后对西多林说道:“中校同志,按照武器装备部的命令,我所押送的这批火箭弹,从莫斯科用火车运出后,在卡米辛卸车渡河,再用卡车运到伏尔加河的左岸……”
“大尉同志,”西多林听到这里,有些着急地打断了瓦尔曼后面的话:“火箭弹的运输路径,我们都很清楚,您还是给我们说说被扣押的经过吧。”
瓦尔曼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火箭弹在卡米辛的火车站卸车后,我正在等待上级安排好的运输车队,帮着我们把火箭弹运到河边装船。谁知这时候,却突然来了几名军官,其中一人是内务部的西蒙年科上尉,他交给我一份命令,说这批火箭弹不再运往马马耶夫岗,而是交给近卫第一集团军。”
虽然火箭弹在经过赫鲁晓夫等人的斡旋之后,最后依旧按计划运往马马耶夫岗,但西多林还是紧张地问:“大尉同志,你看到西蒙年科上尉交给你的命令后,你又是如何应对的?”
瓦尔曼表情凝重地说:“上级给我的命令,是将这批火箭弹送到马马耶夫岗。这种时候忽然接到一份来自内务部的命令,我在执行前,必须向我的上级雅科夫少校请示。因此,我在车站站长室找了一部能和莫斯科联系的电话,把情况向雅科夫少校进行了汇报。少校了解情况后,说他会立即把此事向人民委员乌斯季诺夫同志报告,命令我看住火箭弹,除非是步兵第73旅的人来领取,否则任何人都不给……”
“旅长、参谋长,”维特科夫插嘴说道:“我和赫鲁晓夫同志赶到卡米辛时,近卫第一集团军的代表格里岑科中校,已经带着车队赶到了车站,试图把这批火箭弹都运走,却被瓦尔曼大尉带人阻止了。”
“瓦尔曼大尉,”听到维特科夫的讲述后,索科夫不禁对面前这位坚持原则的大尉肃然起敬,他扶着桌子站起身,挺直身体说道:“我代表步兵第73旅的全体指战员,对你为我们所做的这一切表示感谢。”说完,抬手向对方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瓦尔曼没想到索科夫会忽然向自己敬礼,连忙也站起身,冲索科夫摆着手说:“中校同志,您太客气,我不过是在尽自己的职责而已。”
“瓦尔曼大尉真是很了不起,”维特科夫在一旁称赞对方:“我和赫鲁晓夫同志赶到卡米辛车站时,亲耳听到内务部的西蒙年科上尉威胁他,说假如他不同意格里岑科中校把这批火箭弹拉走,就会把他就地枪毙。面对内务部人员的威胁,大尉同志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肯做出丝毫的让步。”
得知面前的瓦尔曼大尉,面对着内务部人员的威胁时,依旧敢坚持自己的原则,索科夫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考虑到对方是为了自己的部队,而得罪了内务部的人员,假如就让他这样回莫斯科,以后难免不遭到内务部人员的刁难,因此他决定把对方留下来。索科夫的心里冒出留下对方的念头之后,便试探地问:“大尉同志,我想把你留在我的部队里,不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