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索科夫左右为难之际,只听斯米尔诺夫又问了一句:“司令员同志,这批75毫米火炮,是不是瑞典出品的博福斯野战炮?”
斯米尔诺夫的话给索科夫提了一个醒,他连忙使劲地点点头,接着说:“没错没错,雅科夫说的就是这个名字。怎么,参谋长同志,你对这种野战炮也有了解吗?”
别看索科夫曾经一度指挥过第53集团军,但不服他的大有人在,为了迅速地树立起自己的威信,索科夫决定从解决部队的装备入手。只要部队装备了精良的武器,打胜仗的几率就大大提高,几场胜仗一打下来,各级指挥员对自己的印象就会彻底改观。
要获得武器装备,索科夫首先想到的人,自然是雅科夫。虽说按照正常的步骤,也能获得想要的装备,但等待的时间却是非常漫长的,而通过雅科夫所获得的武器装备,最多几天就能武装部队。
在通讯兵主任的帮助下,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雅沙,是我。”
“是米沙啊。”电话另外一头的雅科夫,明显有点心不在焉:“我昨天晚上给你家里打电话,怎么没有人接,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昨晚在科涅夫将军的司令部。”
“哦,原来是在科涅夫将军的司令部。”雅科夫漫不经心地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浑身一震,随后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吃惊地问:“什么,你在科涅夫将军的司令部?我说,你怎么突然不声不响地跑到前线去了?”
“第53集团军司令员塔拉索夫少将负伤,无法再继续指挥部队,科涅夫将军向最高统帅部提出申请,让我来接替集团军司令员的职务。”索科夫解释说:“由于军情紧急,这项任命一得到最高统帅部的同意,我就乘飞机来到了前线。”
“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返回前线了。”雅科夫感慨地说:“我以为你就算结束了学业,也需要再等几个月,才能重新返回前线。对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雅科夫刚刚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没等索科夫回答,他就猜到了答案:“米沙,你给我打电话,不会是为了武器装备的事情吗?”
既然雅科夫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意图,索科夫也就不隐瞒,而是如实地把自己部队如今的装备情况,向对方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雅沙,这次你得帮我,否则我的部队肯定会被突围的德国人打得落花流水。说实话,我打了这么久的仗,还从来不曾遇到兵员素质如此之差,武器装备如此糟糕的情况……”
旁边的斯米尔诺夫听到索科夫这么说自己的部队,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地抽搐起来,他有心提醒索科夫别这样说,免得损坏了部队的形象。但他刚要向前,却被波涅杰林拉住了,后者冲他摇摇头,示意不要打扰索科夫的通话。
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斯米尔诺夫把波涅杰林拉到一旁,低声问道:“波涅杰林老伙计,你听到司令员是如何点评部队的,难道我不能提醒他一声,免得部队的形象受到损害吗?”
“斯米尔诺夫,你可能对司令员有所误解。”波涅杰林解释说:“别看司令员把部队说得一无是处,但只要通过这种卖惨的方式,才能获得我们想要的武器装备。”
“可是这么做,也许会影响到我们部队的形象。”
“拉倒吧,斯米尔诺夫。”波涅杰林笑着说:“司令员同志不是一个乱说话的人,他今天所说的这番话,如果不是雅科夫上校这样的老朋友,是根本不会说出口的。这只是他们朋友间的玩笑话,不会对部队的形象产生任何不利的影响。”
斯米尔诺夫并不知晓雅科夫的真实身份,因此对波涅杰林的这种说法,持怀疑态度:“”“真的是这样吗?”
“斯米尔诺夫,你我是十几二十年的老朋友,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瞒你。”波涅杰林反问道:“你知道雅科夫是谁吗?”
“是谁?”斯米尔诺夫傻傻地回答说:“不就是武器装备部的一名上校嘛,要知道,那里工作的人员,校级军官是最常见的。”
“但这名校级军官的身份很不简单。”波涅杰林朝左右瞧了瞧,见没人注意自己这里,便压低声音对斯米尔诺夫:“你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最高统帅本人的大儿子雅科夫。在武器装备部里,就算是乌斯季诺夫同志都要让他三分。别看他如今只是一名上校,但早晚会成为一名将军的。”
“啊,司令员是在和最高统帅本人的儿子通话?”斯米尔诺夫被惊出一身冷汗:“我的上帝啊,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虽说雅科夫上校的身份,在武器装备部里不是什么秘密。”波涅杰林向斯米尔诺夫说明了雅科夫的身份后,特意提醒对方说:“但在这里,还是需要严格保密的,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哦。”
波涅杰林和斯米尔诺夫重新回到桌边时,索科夫已经打完了电话,正坐在桌边发呆。波涅杰林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武器装备的问题都解决了?”
索科夫仰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波涅杰林,皱着眉头说:“雅科夫上校答应给我一批75毫米火炮,最快下午就可以运到239高地。”
“75毫米火炮?”波涅杰林有些纳闷地说:“我军所使用的都是76.2毫米火炮,这75毫米火炮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