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琛来看我的时候是在我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
他来了之后我看他脸颊有处淤青。
我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我本来要走却不得不又躺回病床上。
“我没事。”我对他说。
段景琛点头,他依旧看着我,我看不出他的情绪。
“调查清楚了吗,是谁的人?”我问。
“司路远。”段景琛说。
“这种手段也太低级。”我说。
“嗯,比林渭生还要差劲。”段景琛说。
我的脑海里闪过司路远和林渭生的模样,随即我想到司南。
“司南是司路远的亲生儿子吗?”我问。
“也许吧。”段景琛看起来并不知情。
“不说那些事情了,说说我们吧。”我看着段景琛。
段景琛等待我继续说。
“不是说好要离婚。”我对段景琛说。
段景琛点头说:“房子留给你,然后再给你一笔钱。”
“不错,这一切看起来都对我如此有利。”我眯着眼睛一笑。
“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就让它交易到底。”段景琛说。
“精辟,跟我在一起久了说话风格都变了。”我夸赞段景琛。
我现在就想到要把离婚证狠狠的摔在林渭生脸上的场景,我嘴角微勾。
段景琛一脸深情的看着我,我抿嘴一笑说:“我说过了,不用这么看我,我不难过。”
第二天,我和段景琛来到民政局,很是平静。
我终归还是输给了陆雪瑶,这点让我很不爽。
“从今天起,咱们就形同陌路吧。”我对段景琛说。
“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可以来找我。”段景琛说。
我眯着眼睛说:“没有。”
这场四年多的婚姻,我本以为会要再晚些日子才剧终,没想到就这样走着走着,提前夭折了。
我是应该高兴的,我自由了。
我和段景琛从民政局出来后,阳光很是刺眼。
“再见。”我对段景琛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阳光晃得我的眼睛睁不开,我的手脚确是冰凉。
我知道我应该高兴,可是我的内心深处仍旧感觉了一丝空落落。
我给林渭生发了个消息,我和段景琛离婚了。
林渭生的电话很快打过来。
“林晚,你别给我胡来。”林渭生的声音焦躁而紧张。
“如果想看离婚证我可以给你拿过去。”我对林渭生说。
“你个死丫头是疯了吗,谁把你拉扯这么大,现在又有本事了是吗?”林渭生在电话里气急败坏。
“从四年前利用到现在,我想我已经把该还的都还给你了。”我平静的对林渭生说。
“你!”林渭生气的说不上话来。
“还有,我妈的遗产不是也都在你那!”我对林渭生说。
“有什么!房子被火烧了有什么!”林渭生一下子急了。
“林氏集团没有我妈的股份?这不是外公一手创办的企业?”我问。
“林晚!林氏企业半死不活,这些年是谁让它起死回生,你还和我说股份!”林渭生电话里说。
“可是股份还是存在的不是吗?我是第一继承人不是吗?”我和刚才一样平静。
“是谁教你的这些,你自己什么身份你不知道?你到底没有林家的血脉。”林渭生说。
“有没有林家的血脉我不知道,但是法律上我知道。”我说。
“没良心的东西,你现在是要倒打一耙吗?”林渭生问。
“舅舅,我可没说倒打一耙,这几年,我也算还清了你那所谓的养育之恩了。”我说。
“你想怎么样?”林渭生说。
“不想怎么样,只是告诉你我和段景琛离婚了,不要再打我的主意。”我说。
我大概想象的到林渭生气的眉头紧蹙。
“当然,和我断不断绝关系呢看你自己,不怕将来留下后患我们继续保持这个关系也好。”我对林渭生说。
“林晚你刚刚二十二岁,就如此的歹毒!”林渭生说。
“舅舅还知道我的年龄,我实在是感动,想必舅舅想把我弄上段景琛的床的时候知道我也就十八岁吧,还有用歹毒来形容自己的外甥女不太合适吧。”我冷笑。
“林晚,我对你仁至义尽你今天要是非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别怪我不客气。”林渭生说。
“怎么,要把我杀人灭口?”我问。
“我不杀你,杀你脏了我的手。”林渭生说。
“所以呢,舅舅考虑好以后我们的关系了吗?”我问林渭生。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林渭生说。
“好的,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对林渭生说。
“算你狠。”林渭生说完这句话直接挂断。
我看着录音保存,微微一笑。
对待林渭生这样的人,不能太软弱。
我再次拨通周寄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我叹了口气,如果周寄想联系我,想必看到我的未接早就给我打回来了。
我回到家,感觉疲惫,一觉睡到了傍晚。
晚上醒过来,我肚子咕噜咕噜叫,空空如也的冰箱让我失落。
一瞬间,我想让家里温暖起来。
我一个人来到超市,推着车不知道选些什么。
从英国回来,都没生过几次火。
我在生鲜区随意的往车里丢着东西,牛肉、鱿鱼、鸡肉、鸡蛋……
我拎着大包小包的出来,在工艺品去还买了几个摆件,几盆干花。
回到家里,我将这些东西一一放到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