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趟在沙发上,踹了踹刘默说:“最近在你家借宿。”
刘默咽了口唾沫说:“好,随你开心。”
刘默挂断视频之后看着我说:“咱俩同在一个屋檐下,让我想起在英国的日子。”
我转了转眼珠说:“好像还真是。”
我用力掩饰自己心中的悲伤,和刘默谈天说地。
刘默家好多酒,我随手打开一瓶。
刘默的眼珠子瞪了老大,心疼的看着我说:“能不能问问我再打开……”
我喝了好多酒,我的酒品不错,喝多了就是睡觉。
第二天我在刘默家的客房醒来,恍如隔世。
我仿佛已经忘记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的手机不想开机,我窝在刘默家,随便造,随便耍,随便睡。
刘默白天上班,晚上回来陪我喝酒。
白天我饿了就叫外卖,从来没给刘默打扫过。
……
“大小姐,你都喝了一个月的酒了。”刘默说。
我嘟着嘴,眼珠转了转。
真快啊,一个月。这一个月我没开手机,没看电视。刘默家也很是安静,除了外卖小哥没有人来过。
“给我买几件衣服回来,我要出门见人。”我对刘默说。
“得嘞。”刘默夸张的一溜烟跑出去。
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刘默大包小包的回来。
我微微一笑。
打开手机后,消息狂爆出来,各种消息弹满了我的屏幕,我一条也不想看。
我继续给周寄打电话,竟然还是没人接,我有些担心,可是我又不知道哪里能够找到他。
开机没多久段景琛的电话就来了,我没好气的接听。
“你想干什么?”段景琛在电话的另一端问我。
我一下子火了。
“我说过了,我不想干什么!我所做之事与你没有任何瓜葛。”我说。
“你他妈知不知道我在担心你!”段景琛咆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的心里一软,随即,我很快清醒过来。
“段景琛,不要再用这种话骗我!不要非得把自己在我心里弄成我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我平静了些,但是声音还是控制不住,提高了分贝。
“对不起。”段景琛在电话的另一端说。
我冷笑。
“不要让我瞧不起你!对不起我是吗?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和我离婚。”我恢复平静。
段景琛在电话的另一端没有说话。
离婚,他会同意吗?我心里等待着他的答案。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段景琛的声音有些低落。
“不需要。”我像只炸刺的刺猬不识好歹。
“你在哪里?”段景琛继续问了一遍。
“我们离婚吧。”我平静的说。
“好,你先让我见到你。”段景琛说。
我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暴露刘默家的地址。
“晚上家里见。”我说完便挂断电话。
突然间心情好起来,刘默像看外星人看着我说:“怎么,虐完别人心情爽了?”
“不要血口喷人。”我白了一眼刘默。
“林晚,我还不了解你!”刘默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看着我。
我走到他旁边,一把拽掉他的耳机说:“你还真不了解我,没有人了解我。”
刘默被我的气势镇住,以为我生气了。
“对了,不是你不了解我,是我们自己有时候都不了解自己,和况别人。”我说完哼着小曲进了洗手间。
今天我要好好拾掇拾掇,准备重见天日。
……
晚上我回到汇景苑,这一个月我努力忘记一些事情,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周寄至今也没有联系上,对于司南,我想还是先让自己平静之后再去思考这件事。
家里没开灯,我看到黑暗中若隐若现的烟蒂。
我打开灯,段景琛吐了一口烟看着我,脸上有些疲惫之态。
我干咳两声,他掐灭烟蒂。
“回来了。”段景琛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习惯性的进门脱鞋光脚,我喜欢地板的冰凉沁到脚心。
“嗯。”我走进客厅。
“好久不见。”段景琛说。
“我们结婚四年只见过一面,现在一个月不见说好久不见是不是有些夸张?”我坐在段景琛的对面,元气满满。
段景琛看着我的眸子除了深邃,还有忧伤。
“我担心你,现在看到你完整无缺的回来,我就放心了。”段景琛没有任何架子的说。
我盯着段景琛的眼睛,然后扯嘴角笑了笑说:“有人担心的感觉,还真是让我无所适从。”
我确实不适应,我习惯了这些年来自己一个人,无论死活。
段景琛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事先去卧室了。”我被他看的不自在。
“林晚。”段景琛叫我。
“嗯?”我嘴角一抿。
“我从来没有像担心你一样担心过别人。”段景琛说。
我内心的某处柔软被触碰到,但是我不想表现出来。
“然后呢?我是该感激你还是怎样?”我耸了耸肩。
一个月之前的事情我已经选择忘记,我不想旧事重提。
“我要用接下来的时间,来验证我为什么会担心你。”段景琛说。
“也许是出于良心的不安。”我给了他这个答案之后,便进了卧室。
段景琛疲惫的模样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是因为我才如此疲惫?
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