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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很痛心:
你说这三皇子,怎么就不懂朕的苦心?
如果喜欢苏眠月的话,等她送进三皇子府,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为什么非要在宫中乱来呢?
“父皇,母后!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遭人陷害!”
三皇子扑通一声跪倒在皇上面前,恼恨地盯着苏眠月。
虽然明知苏眠月不是幕后黑手,但此事也是因她而起。
还要在父皇心中留下一个**后宫的印象,三皇子更恨苏眠月了。
“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昭贵妃身子一软,按了按眉心,整个人摇摇欲坠。
皇帝连忙扶了她一把,皇后瞥了昭贵妃一眼,却没说什么。
毕竟谁见了自己儿子做出这种事,心情能好得起来?
还好,今日犯事的不是太子。
皇后心中暗自庆幸,却没想到昭贵妃和三皇子心中已经认定,肯定是皇后下的黑手,不然皇后为何表情如此淡定?
“父皇明鉴,这苏眠月,不知从哪里听闻,母妃求父皇休了她,所以就……对儿臣下此毒手,想要陷害儿臣啊!”
三皇子连连磕头,气得满脸通红。
苏眠月也涨红了脸色,三皇子这是想要她当替死鬼?
她还没活够呢!
“皇上明鉴,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明鉴!臣女在这深宫之中,身无长物,又驱使不动任何一个宫人,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陷害三皇子殿下?”
苏眠月拒不承认,昭贵妃倒不是很恼火。
在她心中,也不认为此事是苏眠月能够操作得了的。
两人哭啼不休,皇上的头更大了:
这是什么事?
本来苏眠月就是要给三皇子做侍妾的。
现在,就算处置了其中一人,到时不是还要送到一起吗?
“行了!不要再说了!”
皇上决定快刀斩乱麻,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三皇子和苏眠月。
此事本就是一件糊涂事,不如就当作一笔糊涂账好了。
“父皇!”
三皇子从皇帝的眼神中,看出他想掩下此事的心思,不由着急。
昭贵妃比他更着急,连连对他使眼色。
苏眠月进了三皇子府,还不是任他揉圆搓扁?
现在为了区区一个苏眠月得罪皇上可是大大的不划算了。
毕竟,谁都看得出来,皇上是铁了心想要将苏眠月给嫁出去。
三皇子不甘心地在皇帝的凝视中,低下了头。
“好了,常言道,不哑不聋,不做家翁,朕今日就做一回糊涂的家翁。即日起,苏眠月送到三皇子府,过几日,再宣布她是明儿的妾侍,此事也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盖过了,其他的事情……就这样算了。”
皇帝警告地看了三皇子和昭贵妃一眼。
三皇子心中满是不甘,却只能低头称是。
凭什么就这样算了?
为什么每次都要他和母妃忍让?
分明这件事就是他被人陷害,否则他怎么会看上苏眠月?
偏偏父皇就无视了这些疑点,只想尽快把苏眠月这个大麻烦给弄走。
苏眠月心中一喜,连连磕头:
“谢皇上隆恩。”
绕了这么一大圈,她终于还是能进三皇子府。
想必正式成为三皇子的侍妾后,以三皇子在外的名声,总不会轻易对她下手吧。
再者说了,她还有父亲……
一想到苏锐已经将母亲休弃,苏眠月心中一阵黯然。
皇上摆摆手,不想再看到这个不堪入目的场面。
苏眠月随即被一顶青衣小轿送入了三皇子府。
刘敏体察出主子的心思,选了王府中一处偏远僻静的破落小院,将苏眠月塞了进去。
说起来,苏眠月是身无分文进入三皇子府的,甚至连一点衣服首饰都没有,也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难怪三殿下如此气恼。
三皇子跪送皇帝和皇后离去,昭贵妃落后几步,忧心忡忡地看着三皇子。
等他们都走后,三皇子才揪住刚才被赶走,现在在铃兰殿外探头探脑的小太监:
“狗奴才,你刚才去哪里了?”
“三殿下,三殿下饶命啊,奴才刚才肚子疼,就就……就……”
小太监抖如筛糠,磕头如捣蒜。
“那你可有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三皇子错了错牙,脸上皆是阴沉之色。
“奴才奴才……奴才什么也没看到,倒是……”
“倒是什么?”
“刚才回来的时候,好像闻到,闻到殿中有一股怪味。”
“怪味?”
三皇子狐疑地丢下小太监,在殿门口搜寻了起来。
虽然殿门口已经什么都找不到了,但三皇子依然看到了,门槛上有一丁点灰烬。
大概是什么东西烧着了之后,飘过来的灰。
烧了什么东西?
三皇子忽然明白过来,肯定有人在铃兰殿门口烧了迷香!
而能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宫,什么时候来了铃兰殿,还能派人在铃兰殿烧香的人,宫中还有什么人?
父皇肯定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唯一会期望三皇子多做错事,又有能力做到这些的, 除了皇后和太子,还会有谁?
皇后,太子!
三皇子攥紧拳头,他和母妃百般忍让,任人驱使,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皇后和太子一再践踏他和母妃的尊严,当他们是傻子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