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说募军部队走了半年了,你还在这儿磨蹭啥!哪来的回哪儿去!赶紧走!”另一衙役一扬手里的佩刀,高声训斥。
“大哥,小的好不容易才从老家走来这儿,求求你们帮帮我!”青年再次抬手行礼央求。
“都跟你说了不知道,还在这儿磨蹭,再在衙门前无辜逗留,我们可要动手了!”衙役说完扬了扬手,脚下却没有半点移动。
“废啥话,赶紧滚一边去!”另一衙役一边怒斥,一边抬起抽出半截的佩刀威胁。
“两位大哥,求求你们了,小的真的走投无路了!”青年继续向两人央求。
“给脸不要脸,滚!”衙役怒斥。
“大哥,求求你们了!”青年看着仍然在苦苦央求,就差没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了。
“既然想在衙门在闹事,就别怪我们动粗了!”
说完两衙役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而后又望向青年手中握着的那根看起来十分结实的六尺长棍,紧了紧手里的佩刀,脚下却是没敢轻动。
眼前的青年身体并不单薄,能孤身一人走一个多月来到和顺城投军,必然是有些本事的,再看他手中那根木棍,虽然只有鸡蛋粗细,但看样子重量不轻,要是挨上一棍子,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
两个衙役手里所有佩刀,可谁也不敢轻易上前一步。
虽然不敢上前,但他们嘴上功夫却不若,只听他们高声训斥道:“衙门不是你投军的地方,赶紧滚!不要惹事啊,要是冲撞了大人,抓你上堂治罪!”
青年不为所动,站在衙前不走,仍向二人哀求:“大哥,求你们了,小的不想惹事,就想投军,求你们了!”
“走,赶紧走,不然把你抓进牢里,你可哪儿都别想去了!”见青年不惧恐吓,衙役的语气软了不少。
“吵啥?你们在衙门前吵啥?”
衙门里忽然走出来一个官吏,看了三人一眼,便询问衙役。
两衙役一听声音,连忙转身行礼,其中一人回道:“大人,这人无缘无故跑到衙门口来闹,说了几遍也不走。”
“啥事问清楚了吗?是不是有冤屈?有冤屈到堂上说,大人正闲着呢。”官吏边问边训,显然对他们不是很满意。
这帮衙门里的老油子,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要是天天误事,迟早还是要给他们换了。
但官吏眼前并无心揪他们的问题,等以后有空了再慢慢收拾他们。
衙役连忙回道:“问了,他说要来投军。我们这儿是衙门,投啥军啊,再说募兵部队早就不募兵。我们跟他说了,让他回去,他赖在衙门口,怎么说都不走。”
官吏听完,转眼仔细打量了门前的青年一番,而后冲他问道:“你叫啥名字?”
青年见到官吏,一时有些紧张,便静静的站着没敢出声,此时听到对方问话,赶紧抱拳回话:“回大人,小人姓孙,家里排行老大,村里人都叫小人孙大郎。”
“孙大郎,你有啥本事就想要投军?”官吏看着青年问道。
孙大郎回道:“小人也没啥本事,会打猎,有一身力气,能抗两百斤的东西走两里地不休息。”
“只有一身力气可投不了军,投军是要打仗的,打仗凭的可不是力气。”官吏说完,稍稍一顿。
而后马上又道:“不过你想要投军,也不是没有机会,本官正好要领队给一处关隘守军送军粮,你可以跟本官走,要是路上卖力,把军粮按期送到,本官帮你说说,让你投军。”
“小人愿意!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孙大郎一听要给守军送粮,有机会投军,顿时转悲为喜,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五日之后,一支长约半里的运粮队从和顺出发,向北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