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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氏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对锦屏道:“请他们进来吧。”
“是。”锦屏躬身退下。
不多时,就见一身紫色锦袍的赵重华带着一名身量很是窈窕纤细,身着绯红色衣裙的姑娘走了进来。
远远望去少年高大俊朗,少女明艳动人,倒真是十分般配的一对璧人。
苻氏最近本就被胡茵哄得开心,方才又听说赵璟瞎折腾的事,越发觉得胡茵可爱又可怜。
分明也是父母捧在心里疼爱着长大的,和长媳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却因为遇到了一个荒唐的公公,弄得好好的婚事竟生出了波折。
她还在唏嘘,那边赵重华和胡茵已经给凤凰儿行了大礼。
胡茵的声音虽不若凤凰儿的那般悦耳,却也很是动听。
凤凰儿却愣住了。
原因无二,这位胡茵姑娘居然非常眼熟。
不,不仅是眼熟。
以凤凰儿那超群的记忆力,只需一个照面,她就看出了胡茵像谁。
三年前蔡州那一对曲家姐妹花中的妹妹——曲若茹。
三年的时光,她的变化的确不小。
容貌长开了,比从前高了一个头不止。
时隔三年再次相见,换一个人或许只会觉得这姑娘十分眼熟,却不敢轻易下结论。
毕竟那曲若茹已经随着曲家人一起获罪,又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为万里之外的桂州知府嫡女?
而且曲若茹是土生土长的蔡州人,说话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带着几分蔡州口音。
眼前这位胡茵姑娘却说得一口好官话,说是自小在京里长大的都不为过。
可凤凰儿不是普通人。
她的记忆力是经过多次验证的。
四年前在汾州,不过是一起吃了一顿饭,她就能把阮家九位少将军分得清清楚,而且还记住了他们不会轻易被人察觉的特征。
同样是在汾州,不过是邂逅了押解契丹人的囚车,她就能记住那些俘虏的样貌,甚至于一年后还能分辨出来。
更别说同她在一所宅子中居住了一个多月的曲若茹。
说句不好听的话,那真是化成灰都能认得出来。
凤凰儿打量着眼前这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她记得很清楚,当初那些捕快前来小宅子中缉拿曲家姐妹时,两人截然不同的表现。
曲芷兰吓得身子像是筛糠一样剧烈都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赵重华能听得懂凤凰儿话里的意思。
大嫂说他不是小孩子了,其实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他就是个小孩子,所以才来这里胡搅蛮缠。
他哪里敢计较,继续哀求道:“大嫂,您要想见阿茵还不容易,让人去胡府传个话,不出一个时辰您就能见到她。”
凤凰儿好笑道:“我见了她又如何?凡事总要讲个规矩。
人人都像你一样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宋岂不乱了套?
皇室宗亲、满朝文武,甚至是平民百姓,谁看上个姑娘就带来让本宫赐婚,你当本宫是专门负责保媒拉纤的月老么?”
“大嫂——”
赵重华不干了。
都说长嫂如母,他不过是想要让大嫂给自己赐个婚而已,她却扯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
凤凰儿道:“你去问过母妃了么,她是什么意见?”
听她提起母妃,赵重华嘟着嘴道:“母妃如今变得非常冷漠,哪里还会管我的事……”
凤凰儿轻声斥道:“你这话就没良心了,母妃疼了你十几年,你居然说她冷漠?”
赵重华自知食言,讪笑道:“我说错了还不行么,母妃对我自然是最好了,可她对父王……”
他忍不住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昨日父王突发疾病,母妃居然毫不关心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凤凰儿又被气笑了。
赵璟的无能她早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可他的无耻却总是让她“耳目一新”。
为了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推,他居然能做得出装晕这种事。
脑袋磕在床头这么烂的招数也能骗到人,眼前这位身份尊贵的少年郎,却偏偏吃这一套。
这样单纯的他,一旦知晓心爱的姑娘是在利用他,能承受得了么?
当然,她现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那胡茵有问题,可有些东西真的未必需要等到查清楚那一日,人的感觉有时也很可靠。
见她还笑得出来,赵重华气鼓鼓道:“大嫂,您今日总要给我一个说法!”
凤凰儿一翻眼皮:“你想要什么说法?”
赵重华心一横:“让您直接下旨赐婚是有些为难。这样好了,您今日先见一见阿茵,可好?”
凤凰儿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得闲?我那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陪你瞎折腾!
等哪一日我抽出空来再召她入宫。”
“大嫂——”
赵重华都快哭了。
“大嫂,胡家那边已经被父王彻底得罪了。
阿茵嘴上不说,心里不定怎么难过呢!
我这边要是不抓紧,万一胡伯父和胡伯母替阿茵另择夫婿,那才真是完蛋了!”
凤凰儿嗤笑:“你还真是个傻小子!放眼整个天下,他胡家还能寻到比你条件更好的女婿?
他们要是真那么有骨气,受到皇家的冷落便立刻着手替胡茵另择夫婿,本宫倒是要高看他们一眼,成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