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月过去了,赵石玉躺在床上翻着书,自己还等着孙长老给信儿呢,这几天也怪了,佟目合这老鸟儿也没了动静,难道这老鸟去干坏事了?越是这样越要待在屋内,让他们都看自己,可这心里还空唠唠的,这老鸟到底在干什么呢?
赵石玉可不知道,这回与李川一战后,他无意间给天府门搞出个大麻烦来,这事可不算小,佟目合光看热闹,把赵石玉丢到了一边,天府门的弟子这几天算是乱套了。
赵石玉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但凡出门溜达溜达就能看着热闹,这几天擂台广场都满了,满到场下就打上了,长老们各个头疼欲裂,就是想不出个好办法。
这些门派内男弟子们分为两派,谁都不服谁,私自打斗犯错误必受罚,擂台上打斗那就是合情合理了,这时候谁看不上谁,那真是嘴上骂着,手上笔划着。
这帮魔化强体的修士们那是真气人,他们聚到一块儿,游玩在天府门内,人手一根骨头拎着玩,嘴上呲牙笑着,没事儿就念叨着“你说他们是爱吃骨头呢?还是爱吃生肉呢?我看啊,他们是爱吃皮,看见肉就疯,一旦疯了你说他们算个什么玩意儿呢?反正不是人了呗。”
魔化身的弟子们实在忍不住了,张口就骂街,捡最难听的骂,高声的骂,跳着脚的骂,这一骂可好了,彻底没理了,魔化强身的弟子脸一变,拿出令牌就告状,让长老评评理。
长老们也打不了这场官司,人家魔化强体的弟子没指名道姓的骂,而这些魔化身的弟子气不过就指名道姓的开骂,这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板子到底该怎么打?让长老们好是纠结。
天府门从建门派气以来,就是爱搞东搞西,唯恐天下不乱主,他们想出坏招儿,只为破坏修仙术界的和平与团结,这回是自家院内着了火,各个麻了爪儿,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别看就是这小半个月十几天的功夫,弟子们那是白天打,晚上接着打,劝不好也拦不住,长老们都差一点撕破脸互相动起手了。
没办法但凡话入耳,就没有一句好听的,徒弟们相互骂的更是太难听,长老们心中压着火,所以脸上就难看了点,劝着劝着味道就变了,半句话没搭上,差点亮了法宝。
掌门张齐掌管天府门上千年,头一次让他遇到这头疼的事,远的不提,每天在自己眼前晃的陶江和张果果,他俩这关就让他头疼半天。
他俩闹够了,看着下面弟子们闹,看热闹不怕事大,一个副掌门,一个总管事长老,不去平息弟子们的争吵打闹,反而传音起哄架秧子。
擂台广场内,那是空前的热闹,打伤打残的就通知养伤宅院来擂台广场抬人回去救治,这俩甩手掌柜的啥也不干,天天看着弟子们打架乐的前仰后合,他俩打够了就好,这几天坐在掌门大殿内就是看戏。
张齐之前也是报着看戏的态度,但越瞅越觉着不对,开始还一对一,打着打着就味儿变了,不论哪方获胜,胜者方的弟子们便会起哄,肆无忌惮的辱骂着战败的一方。
赵石玉打擂时,讲究一大堆,他们打擂除了不用法宝以外,能用上的都掏出来招呼对方,那是从天上打到地下,各自拿出看家本领,阴损招数,毫不留情的招呼着对方,那打的真是过瘾,一个个咬牙切齿红着眼,非要打的对方找不着北。
天府门擂台阵法,阻隔术法,不隔人,打了两三天后,弟子们就不按套路出牌了,把胳膊探进擂台法阵内,帮自己阵营的兄弟偷袭对面阵营的人,偷摸下黑手使绊子。
这么玩就不地道了,这谁也不是瞎子,你流氓,行,那我就耍泼放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就这样打着打着又变了性质,更简单粗暴的来了,也不用偷袭帮忙了,直接冲上擂台,来个二打一,玩赖下黑手都不过瘾了是吧,这回明着来了,你敢这么干,那咱也就跟着上,瞬间擂台上就涌进七八个,顷刻间打成了一锅粥。
天府门弟子上下千余人,那是内陆修仙术界第一大门派,论实力他们一个门派能顶一个修仙大洲,这些正式弟子们个个都是丹化婴境的修士,那都是千里挑一,万里只抓一把的主,各个优秀灵根,从出道到现在那都是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主。
天府门爱优胜略汰,这些弟子们各个比着修练,本身选择修练魔功就有分歧,修魔功初选时,男修面前就有两条路,可以说各有好坏,各有利弊,当魔化身的弟子和魔化强体的弟子一同修练时,自然而然就会分出派系,派系中的弟子们,各自又分出小团体,小帮派。
赵石玉与李川一战后,一条隐形的导火索瞧瞧的点燃了,以前各自小团伙相聚有说有笑,这回来个大聚会,非要搞明白谁是狗,谁是废物。
双方越打越混乱,打的是天昏地暗,一个擂台上以多打少的现象比比皆是,养伤宅院早已经躺满了伤兵败将,井婆婆每天看着他的弟子们手忙脚乱,她就是不帮忙不伸手。
能让她从椅子上,下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赵石玉,她眼中对谁都有兴趣,那才能动动胳膊动动腿儿,天府门这些弟子都死绝了,她也不会伸手救治一下。
天府门内一乱,长老们早已麻了爪儿了,看着弟子们打着打着变了味儿,看着伤的伤残的残,虽知道他们只要不死,会慢慢复原,可这摊子乱了,还真无从下手了。
张果果和陶江这两个祸害,你要让他们帮忙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