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白星尔闷声道,“他有女朋友,跟我不可能。我……我还是放弃吧。”

时笑对这话显得不置可否。

两人相顾无言的坐了片刻,直到时笑的妈妈陈云思来电话,催她中午跟她吃饭,其实就是相亲。

“我真是烦死了!”她懊恼的把手机扔在了桌上,“我才二十二啊,至于这么着急吗?”

白星尔刚要说话,却没想到看见了一个算不得熟人的熟人。

杨欣仪。

时笑也看见了,惊了一下,马上就问白星尔:“那个是不是……就是医院里遇到的那个女的?”

白星尔抿着唇,点了下头。

“笑笑,我们走吧。”她说,“我也该回宿舍了。”

时笑不喜欢杨欣仪这种张扬的女人,总觉得很刺儿,于是就没再多说,和白星尔站了起来。

可事实上,杨欣仪和朋友一进入星巴克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白星尔。

不得不说,这姑娘长得真是好看,清纯和美艳并存,放佛自带光环,让人移不开目光。

所以,这也难怪林蕴初对她有几分特殊吧。

可那又如何?自己难不成还要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吗?杨欣仪如此想着,就和朋友说了一声,向着白星尔她们走来。

“完了,走不掉了。”时笑嘟囔了一句。

白星尔心里也是不耐烦,没想到自己主动避开她,她还追了过来。

“白小姐,你好。”杨欣仪笑道。

白星尔点头示意,应:“杨小姐好。”

“今天这么巧碰遇到,不如让我请你们喝杯咖啡吧。”她又说,“我也是刚回国不久,没有什么朋友。”

“别这么客气。”时笑立刻站了出来,“我们已经喝过了,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时笑拉着白星尔就要走,却又被杨欣仪拦下。

“白小姐,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她问,目光里带着几分挑衅。

白星尔见她如此,就让时笑找个座位等等她,自己去去就回。

随后,她便和杨欣仪去了吧台的位置。

“杨小姐,有什么事吗?”白星尔问。

杨欣仪脸上依旧带着笑,可却充满了高傲和轻视,好像眼前的人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一样。

“我向蕴初打听了你。”杨欣仪说,“你爸爸还没下马的时候,和林家有几分交情。所以蕴初在你们家遇难后,帮了你。”

白星尔听完后,并没有言语,只是暗自攥紧拳头。

“你可能不知道我,我是蕴初的初恋女友,也是他唯一交往过的女人。”杨欣仪说到这里,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我们在大学的时候相遇,然后相恋。后来我接到了美国艺术学院的入学邀请,就中断了我们的感情。”杨欣仪进一步解释,“可你也看到了,蕴初这些年一直单着,就是在等我。而我回来后,他也毫不犹豫的接受了我。”

白星尔的双拳越握越紧,直到指甲扣进肉里,她都没有松开,“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杨欣仪轻哼了一声,向着白星尔靠近几分,小声说:“我不喜欢我男朋友身边总围绕着一个对他心怀不轨的女人。”

心怀不轨!

这话有点儿伤到了白星尔。

可是,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只要她对林蕴初产生了感情,那就是心怀不轨吧。毕竟林蕴初的身份是显赫的。

“你看看你,”杨欣仪打量了一下她,“长得这么漂亮,气质也好,肯定是人见人爱吧。既然如此,又何必盯着别人的东西?那样未免太……下贱。”

白星尔一愣,盯着杨欣仪的目光骤冷,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有谁喜欢,不用别人来评断。同样的,四叔喜欢谁也是他的自由,我不会从中作梗,又或者是说三道四。所以,也请杨小姐的嘴巴不要那么毒,注意分寸。”

杨欣仪被白星尔忽然而起的气场震慑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是有几分脾气的!

可看她的样子,柔柔弱弱,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会装可怜的女人,不才能博得男人的同情吗?

“既然白小姐那么明事理,那就当我小人之心了。”杨欣仪打太极似的推了回去,“也请白小姐以后不要有事没事的来找蕴初了,因为你们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说完,杨欣仪率先离开了吧台。

而白星尔站在原地,心又隐隐作痛,可心痛归心痛,却也再一次坚定她戒掉林蕴初的决心。

……

公安局,法医科长办公室。

林蕴初昨天半夜接到局里的电话,说清牙河那边发现了具男尸,就赶紧去勘察现场了。

当时,白星尔还在浴缸里,他只好叫来酒店的女服务生给她换上了自己的衬衣,自己回到车里穿上了备用衬衣。

此刻,他完成了尸检报告,便有时间来和郑炎彬好好“谈谈”。

郑炎彬昨夜几乎一夜未睡,一直在责怪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混蛋,差点儿就……

“你喜欢她?”林蕴初淡淡的问,语气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郑炎彬怔了一下,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回答,可转而一想,他又挺起胸脯说:“对,我喜欢星尔。”

“哦?”林蕴初漫不经心的摸着桌上的解剖刀,“她喜欢你吗?”

郑炎彬没由来的觉得后背发凉,觉得现在的林蕴初不是好惹的,尤其是他手里的那把解剖刀,仿佛能在顷刻间割破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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