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痛苦的开始蹬脚,甚至是翻白眼,他都没有停下。

最后,内间里传来孩子的一声啼哭,唤回了林蕴初的理智。

萧清得以重新呼吸之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手指无力的指着林蕴初,像是要找到算账一样。

可林蕴初看都没看她一眼,只说:“这些年,你和萧禄害死了多少人,你们心里有数。因果报应,天地循环,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

一番折腾,林蕴初带着浑身的疲惫回了景沁园。

媛媛还在客厅守夜,跟他说沈容与已经平安到了津华,想要林蕴初有时间时给回个电话,再交待一些事情。

林蕴初点点头,去了白星尔的房间。

白星尔安静的靠着那只大兔子,竟是没有睡。

“这么晚了,怎么不睡?”他轻声问道,走到了她的身边。

白星尔不说话,可却是用余光跟随着眼前的人,等到他真的靠近了自己,她才觉得有了几分安心。

或许,这也便是她这么晚还不睡的原因。

“一点都不困吗?”林蕴初又问,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如我陪你下去看卡通片?”

白星尔没给出反应,反倒是推开他的手,自己钻进了被子里。

林蕴初觉得她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简直就是孩子气,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关上了宠溺的微笑。

只是……他心里很疼。

两个人默默无言的相处了片刻,林蕴初忽而也躺了下来,从白星尔身后牢牢抱住了她。

“我想,孩子要是还在,肯定很漂亮。”他笑着说,嘴巴一开一合的,轻触着她的耳廓,“你身上有德国和法国的血统,说不定我们孩子的瞳孔也会和你一样,是星空的颜色,对不对?”

白星尔闭着眼睛,心口那里感受到了密密麻麻的疼痛,跟针扎似的。

“小尔,是我害了你,害了我们的孩子。”林蕴初又道,“即便有一天,我报了仇,也换不回我们的孩子。”

说完,他将脑袋扎在了白星尔颈间。

白星尔慢慢睁开了眼睛,就看到那模糊不已的圆月。

……

清晨,林蕴初醒来之时,就看到白星尔乖顺的睡在他的怀中。

这是他们时隔一年,第一次相拥而眠,弥足珍贵。

他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像是汲取力量一般,准备应付接下来的事情……所有的意外,他都要计算好,不能让林尚荣有可乘之机。

“四少爷,您醒了吗?”门外忽然传来媛媛的声音。

林蕴初赶紧捂住白星尔的耳朵,然后自己蹑手蹑脚的起来。

打开门,媛媛继续说:“四少爷,我们家堂主来了,就在客厅里。”

林蕴初一听,马上折回洗手间洗漱,然后才下楼去见了洛士安。

这二人在这一年里见过几次面,都是客客气气的,谁都没有为难过谁。但洛士安主动过来拜访,还是头一遭。

“媛媛就留下来照顾丫头了。”洛士安说,“不然你再找一个,未必有她这么贴心。”

林蕴初颔首,说:“多谢洛堂主。”

洛士安挥挥手,又道:“不足挂齿。这几日,洛家堂一直在忙着内部整顿,允辙再过不去也要参加继承人仪式……其实,你能照顾丫头,是件好事。你懂我的意思吧?”

林蕴初“嗯”了一声,明白洛士安心里也是不赞同洛允辙这么被白星尔一直耗下去。

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各归其位。

“行了,我没什么话要说了,这就走。”洛士安站了起来,“我今天过来这趟,也不是特意为了和你说这番话,而是有人不敢过来,托我来给探探路。现在,就让她出来吧。”

话音一落,梁雨桐从玄关那边走了进来。

她的眼睛很红,对林蕴初说:“我想见见星尔。”

林蕴初皱了下眉头,也不知道现在的时机是不是正确的时机,毕竟白星尔的心理障碍还没有好转。

可偏巧,白星尔这时候自己下来了。

梁雨桐看见她的那一刹那,只觉得恍如隔世,好像时光倒流回了一年之前。

不同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一想到这一点,梁雨桐便愧疚不已,冲过去抱住了白星尔,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白星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弄得也恍惚了一下。

她看见了一个画面。

洁白的病房里,她的老师抱住了她,和她分享着她怀孕的喜悦,还告诉她,的孩子出生了,一切都会是新的开始。

梁雨桐,是唯一一个在孩子活着的时候,祝福过孩子的人。

……

梁雨桐突然出现的好处,就是林蕴初可以稍微踏实一点的去处理萧家的事情。

萧清给他打了无数的电话,请求他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救出来萧禄,可他都是一概不予理会,彻底的斩断所有。

就这样纠缠了一周,萧家的事情也基本就要尘埃落定。

今日下午,梁雨桐照顾好林蔚琛,就过来陪伴白星尔,林蕴初也在。

三个人在院子里喝茶,梁雨桐耐心的和白星尔说着他们晚上要去看的那出芭蕾舞剧,还说了许多俄罗斯舞蹈员修炼的秘籍。

可白星尔还是老样子,静静的坐着。

就这么说了一会儿,梁雨桐看向了一直在一旁沉思的林蕴初,问道:“在想萧家的事情?”

林蕴初摇头。

现在的萧家已经是大江东去,真正让林蕴初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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