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小城,海风轻轻的风,夜暗之中时有一对对的人出没,某度假疗养院一个房间里灯火通明。
已经鏖战了两个多小时,朱天来发现今天点儿出奇的背,而坐对面的周五似乎没睡醒,这位新认识的刘文龙倒是豪爽,输了五十来万竟然面不改色的兴趣正高。最让他来气的是,定位为二杆子的王有德暴发户竟然赢了自己一百一十万了!
这要是刘文龙赢的,他也就哈哈一乐,疼是疼得,也就算了,推桌不玩了,因为本来也没想着收拾谁,以为按王有德的尿性,一定又是三吃一的主儿,毕竟这小子牌打那叫一个臭。
可今天诡异的很,周五出的牌,刘文龙出的牌,这家伙竟然都能对过去,连出了好几次天牌了!
越打火气越大——不知不觉的两百万没了。
就此收手?
这可丢脸丢大了,才两个小时朱天来还要不要混声名……张嘴借钱。刘文龙很爽快,五百万直接用箱子拎上来的!
这下子,朱天来也来了兴趣。他不信王有德手气会一直那么好!
果然,半小内,王有德倒出去了六十多万,自己回来了一百来万,起番一万,好牌其实就一把的事儿如果加飘,这就没谱了。
越玩越大,朱天来见自己时气来了,直接扔上十万飘。见他扔十万,坐这儿的都是各方财主,也都不弱气,跟十万,只有周五没跟,对三人来说,他就是牌架子,也没人在意他。
室内已经烟气如仙境,别的什么人都清了出去,每个人身前身后都是钱堆如山,手上各种大金溜子、翡翠琢子……
朱天来又赢了,哈哈大笑!
在草原羊源争夺上,京城卖肉市场争夺上积下来几个月的闷气一扫而空!
再次加飘。
“哥,我这——钱少,你这一把就能杀光了我啊?”周五淡淡的说道。
“哈哈!牌场无父子,这玩艺儿就是玩的时运!”朱天来对周五已经习惯了的,根本不把他放眼里。
“哦。”周五淡淡的应了句。
洗牌,重新下注,摸牌,这局速胡,周五小屁胡一个,破了朱天来的一色万子牌,气的朱天来直瞪眼。
“嗯,这么着啊,朱总、王总,咱都是混场面的人,今天这牌打的这个劲——按北河的老规矩,清一门闭局,怎么样?”
“不行。”朱天来笑道,“咱玩登天梯,那个刺激!”
“好。”
剩下的三个人连头都不抬,周五想抬抬头,可最终没有。
朱天来最大的毛病就是自大自信,一旦要是起了这个心,神仙都拉不回——罗强一直在外头等……
凌晨五点钟。
朱天来失魂落魄的第一个出来,看了看已经大亮的海岸线,落寞的准备上车。
刘文龙哪里会让他这么轻易的离开?一个眼神儿立即有五六个大汉从角落里窜出来。
“朱总,对不起了,八百万的欠条儿,我可不能让你走——打电话给家里,筹钱吧!”刘文龙刀把子脸一抽,“说句不好听的,哥玩的怕你玩不了,随便拿个水泥坨子做一个蛋蛋把你扔海里,这世界上朱天来这个人就没啦,我知道你有家底,还有一帮跟着你的兄弟,筹钱吧!”
这一晚上,朱天来输了一千一百万,从刘文龙处借了800万,加带来的三百多万被刘、周、王三人瓜分。现在他已经知道,周五和另外这两个算计了他,可已经与事无补,登天梯是他提出来的,想不玩到底都不行,否则就得砍手挑筋。当然没钱的人也不敢应这个茬,他是实在没想到周五给别人做好牌给自己做孬牌啊……
“周五!我要把你扒皮点灯!”
周五根本没出来,他已经提前就准备好了,养殖场卖了100多万,加上罗强给的100万,还有今天赢了这个跟了二十多年拿他当仆人似的大哥手里的200多万,举家南下再也不准备回北河一步了。
王有德赢了300多万,报了当日被算计之仇。可他想的更多,这钱是不是得给韩枫交上去……毕竟,这是当托啊。
刘文龙得了600来万,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一年卖烧纸的收入利润。钱多,哪里不心动。可他更加的对韩枫有了敬畏之心!这么小一年轻孩儿,竟然一晚上把坝上的肉王给做掉了——而自己就是他的那把刀,老天爷,这事儿可不能说出去。
他是个混江湖的人,最会摆正自己的位置。
春节时一面之缘,有了表亲这个托借,本来他以为韩枫不过是个百来万小买卖人,可是他这次发现,身价上千万的王总,拥有两个大基建队的王有德竟然对韩枫言听计从,两人还合伙做起了地产公司——我呢?我他么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大混子啊?只有这事儿能派上用场——机会啊这是。
刘文龙也一直想洗白,虽然做冥纸生意了没太丢人的,可真是好说不好听——他决定这事儿替韩枫扛下来。
而且,赢钱绝不是韩枫的目的——可这钱,也不能自己要了。要了这钱,以后和韩枫可就没啥联系了。可是,韩枫也不会收这钱吧?
怎么整,刘文龙决定去亲自见见韩枫。
八点得到罗强的好消息,立即派出王广秀带人带钱去张市。
同一时间,新街口新楼房涨价五十的消息传的比地铁都快,特别是在一些有刚需还犹豫的人心里,简直就像催生的毒草一样,咒骂着还得连夜去排队,抢着去交钱。
九点三十分,韩华打来电话,全部出仓,帐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