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两人不知,那菁木菡萏虽然能挡住那邪法所制的精血,却挡不住直接的元神攻击,若是徐鹤此前并不凝聚邵氏皇族的精血,直接以血河转生法神魂离体直接夺舍,邵珩哪里有反抗之力。
却也是徐鹤贪心血河秘法族人精血改善体质的好处,又在齐皇这邵珩最亲的三人身上浪费了多数时间,才导致如此窘境。
而那计都原本打算趁徐鹤神魂离体时,直接攻击他而夺舍邵珩的意图也胎死腹中。
终于,徐鹤意识到事不可为,已决意逃跑,但以他修为却难以逃过清阳的追击。
就见他阴沉的目光往四周一扫,找寻出路时,就见委顿在地的宫衣少女,顿时眼前一亮。
此女与青华先生萧卓关系密切,清阳必定不敢拿她安危开玩笑,不如劫持了她,再慢慢考虑后招。更何况要不是这臭丫头屡出奇招坏他好事,此刻他已经夺舍成功,远遁海外了!
当下便幻出一只漆黑大手,抓向萧毓。
偏偏萧毓之前压制的伤势再次发作,青梭刺透黑爪,却未曾阻止其近身。沈元希心下不好,衍阳仙剑长啸斩出,却不料徐鹤不闪不避,只祭出一枚金刚符硬生生接了他一剑,口吐鲜血,还是将萧毓抓在身前!
正在此时,大阵被破,清阳道长却也一时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哈哈哈!”徐鹤仰天长笑,挟持萧毓恶狠狠道,“清阳,这女娃可是青华先生的侄女,你若是再进一步,她可就性命不保了!”
萧毓被其抓住头发,被迫扬起尚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嘴角几缕殷红,眉宇间无一丝惧意,看在清阳眼里也不由赞叹一声这女娃的处变不惊。
邵珩和沈元希则心里焦急,却也不敢再妄动。
这时,只见远处一个人影飞速赶来,却是萧毓的侍女阿青。
她眼见萧毓被一凶恶道人抓住,冷艳的眉宇更是显出几分杀机:“大胆!你活得不耐烦了?立马将她放了!”
徐鹤似乎是想到传闻中青华先生行事,不由暗地里打了一个寒颤,但是眼下唯有抓住萧毓他才能够脱身,亡命之人又岂会在意以后。
他兀自淡定道:“只要你们放我安全离开,我自然不会伤她一分。”心里却想着路上如何折磨萧毓方能解恨。
“徐鹤,你还不悔悟?”清阳道长握紧飞剑厉喝道。
徐鹤狠厉道:“尔等资质卓越,不知我为求长生如何艰难,就算逆天而行,我也要试上一试!”
清阳一听这话便不欲与他多说,暗暗思索了一番如何救人,却皆不得其法。
他体内余毒未清,兼之之前在道观中被消耗了大半法力,刚才破阵又废了几番力气,此刻能使出的手段不多,都不完善。
清阳看了看宫内惨状,又看了邵珩一眼,不放此人,这小姑娘危矣;若放他远遁,却实在不甘心!
“放他走!”正值双方对峙时,场上突然响起一声。
却是邵珩从沈元希背后站出,冷冷看着徐鹤:“放了萧姑娘,你可以走!”
众人皆是一惊,那萧毓睁大一双杏仁般的美目盯着他。
清阳道长长叹一声,这少年前几日还无忧无虑,不知愁绪,此刻却已物是人非……不过,邵珩既然肯放下血海深仇,做了决定,他也不会再犹豫,当下亦是点了点头,甚至还剑归鞘。
徐鹤也是惊讶无比,上上下下看了邵珩好几眼,“呵呵”笑道:“没想到小郡王竟有如此气魄,贫道此前却是看走眼了。”
邵珩猛然扭头死死盯住徐鹤,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深深记在心底一般,那目光如刀锋一般割在徐鹤面上,一字一句道:“今日之后,我会入山寻道,无论你躲到哪里,天涯海角、上天入地,我必如跗骨之疽,国师大人!”
这一句话语气淡漠异常,却令徐鹤从尾椎起窜起一股森森寒意。
当下,徐鹤也同样深深看了邵珩一眼,便抓住萧毓就要后退。
“且慢!不是说好了放了萧姑娘么?”沈元希见他要走,持剑挡住去路。
“哼,你没听着小子方才所言么?我若是现下放了这丫头,只怕当场就身死道消了!”徐鹤冷冷一笑。
清阳道长大怒:“你当我同你这邪门歪道一般不讲信用么?我既然答应放你离去,自然不会出手!”
“今日不出手,明日出手,与我有何分别?”徐鹤闻言嗤笑道。
邵珩拦住清阳道长,冷漠道:“你待如何?”
“自然是待我到一安全之所,你们一律不许跟着,三天……哦不!五天之后我自会放了这丫头。”
“你休想!”阿青柳眉倒竖。
“当下是你要走,僵持也罢,急的却不是我们,若是再拖下去,再多来几人,你只怕更加插翅难飞。”邵珩却不慌忙。
徐鹤转念一想,却是没错:“好!那就两天,我以心魔发誓,两天之后定会将这丫头毫发无损放了!”
清阳道长还待说些什么,却见邵珩看着对面的萧毓,一手背在身后冲他轻轻摆了摆,当下改口答应。
仔细看去,徐鹤正警惕众人环顾后退,而被其抓住的萧姑娘虽然被迫仰起头,面上竟是嘴角翘起,笑嘻嘻地看着天空。
清阳下意识循她目光抬头,竟发觉众人头顶不知何时出现两人,一人羽冠紫袍,正是从存微山赶来的清文道长。另一人玄袍金冠,却不知是何人。
那人见清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