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么多钥匙,到底哪一个啊?”一名有点憨厚的汉子从地上一名清军尸体腰间摘下一串长长的钥匙问道
“笨,肯定是最大的那个钥匙。”另一人回道。
想也确实如此,那名憨厚的汉子握着那个最大的钥匙,插进铜锁中,用力一扭,叭嗒一声传来,大锁果然被打开。
一阵马蹄声传来,数十支火把正在向城门方向移动,军营中的清军已经冲了出来,当中十余人骑着马,不顾黑暗,拼命打马向城门方向冲来,边冲连喊:“哪来的叛贼?还不赶快投降,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李大山为这次攻城准备了数月之久,沙县城里有多少兵力,装备如何,义军上下一清二楚,只是真正听到清军的骑兵就要冲过来,为之人还是不免着急,城门口位置狭小,对骑兵有限制,可是他们没办法躲避,若是让清军骑兵冲过来砍杀,只需一轮就会死伤惨重。
“快!快把门打开。”
拿下大锁,城门还有横栓,平时清军正常开门的时间需要差不多一盏茶时间,虽然在催促下数名开城的义军已经挥了最快度,可是城门刚打开一条缝隙,清军骑兵已经冲过来了。
“杀!”正当这队义军领要带着部下准备以血肉之躯从侧面突然暴出了一阵喊杀的声音,只见一阵恶风响起,一支长长的圆形物体击在清军最前面的马腿上,咔嚓一声,那名清军马腿折断。
“咴律律。”清军马匹出一声哀鸣,轰然倒地,将背上的清军摔到地上,后面正在冲锋的清军大吃一惊。连忙提起缰绳,想向同伴身上跳过去,只是马刚刚跃到半空,那杆长形的物体又荡了回来,正砸在马的后腿上,又是咔嚓一声。马骨断裂声音传来,半空中地马一落地,直接摔倒在地。嘴里出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
“好大的力气,哪来的人马。”义军领脑中疑问一闪而过。这个人竟然以一根大木接连砸断了两匹马腿,若是气力不够,砸第一匹马时棍子早不知会飞到哪里。
前面接连两人出事,后面十余名清军大吃一惊,连忙将马勒住,那根木棍又一次荡了过来,这次对着的不是马。而是马上地骑士,棍子还未到,带起来的风声已经逼得最前面一名清军脸夹生疼,他连忙伏头,紧贴着马背。棍子从他脑后掠过,带的他地头竖起,数十根头缠在棍子上一扯而断,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那名清军嘴中出唉哟一声大叫。
他躲了过去,身后的几名清军却没有他那么幸运,数人到前面一阵疾风传来,接着眼前一根长长地黑影出现,没等他们看明白是什么东西,胸前重重一顿。整个人从马上飞了起来。棍子连续扫过三人才停了下来,三匹马上的人影已经不见了踪迹。只剩下空空的马鞍。
清军只有十名骑兵,一下子就被打倒了五人,剩下的人当中还有一人伏在马背上不敢起来,其余四人眼中全是紧张之色,不知是该前进还是后退。
大门在吱吱喳喳的响声中终于全部打开,数百支火把点燃起来,无数的呐喊响起:“冲进去!杀!”
这几名清军骑士终于知道如何选择了,他们慌忙拨转马头向来路狂奔,城门的危机顿时解除。
“在下蔡水根,奉李大哥命令来接应各位。”
“原来是李大哥地安排,刚才多亏了你们,这位是……”那名领指了指那名铁塔一般的汉子,刚才那名汉子大神威,即使是在黑暗中,所有人都看得热血沸腾。梁思明两膀力气怕不下千斤,实在是一等一的汉子。”
“他是我兄弟梁思明”梁思忠说道。“原来是梁兄弟。”那名义军领点了点头。
“蔡兄弟,梁兄弟,原来你们已经汇合在一起了,走,随我杀向衙门。”李大山一进城,先就看见蔡水根和原先派往城中内应领梁思忠在一起。
“李大哥。”蔡水根和梁思忠两人一同抱拳,急道:“李大哥,多谢你派蔡兄弟过来接应,否则我们就是打开城门也会死伤惨重”
李大山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看到还有数匹马尸,心中也是一惊,当他目光扫向梁思明身上时,对于这样一条大汉心中暗赞,只是眼下没有多少时间叙旧:“好兄弟,等拿下县衙再庆功。”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进攻县城,赶快退出去,否则杀无赦。”东门军营的清军终于全部赶了过来,不过,他们现在只剩下六十多人了,而且十二名骑兵还折损了一半,眼看到处是火把,也不知对方有多少人,未免士气不足,只得靠喝斥对方壮胆。
李大山根本不作废话,手中的长剑指向前方:“杀!”
数百义军顿时向清军冲去,黑暗中,清军也看不清义底用的是什么武器,只觉得喊声震天,人数足足是自己地数倍,一个个腿都哆嗦起来,为地清军大惊,喝道:“放箭!放箭!”
十余支箭向义军飞去,“咻!咻!”的声音响起,不时有人中箭出惨叫声,只是这点箭支根本不足予阻止义军地冲击,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梁思忠带着十余人最先冲进清军队列。
“杀!”一声闷吼声响起,梁思明手中的那根圆滚滚的木棍抡了起来,只是往中间一扫就倒下了一大片,倒在地上却是动也不动,已被活活击死。
梁思明后面的人也毫不示弱,他们手中多是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向前剁去,凡是挡在前面的清军都象稻草一样被砍倒,短短时间,这队人竟然将清军的队伍杀了一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