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一拍胸脯,朝着菱香姐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不劳菱香姐操心,云西的良心妥妥的,好着呢!”说完她抬手一指云南,自豪说道:“接下来的明细,还请云刑房本人亲自揭晓。”
云南的嘴角再度不争气的抽搐了一下。
云西这分明就是对他的部分没有完全摸清楚,竟然就这样直白且无耻的将他抛出了台面。
“不是说不用我出手么?”他用腹语挖苦着她。
她紧抿嘴唇,星眸一转,玩世不恭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说过要给我托底。”
“今夜背诵诗经国风全篇,以示惩戒。”他用腹语冷冷甩过一句话,便直了身子,抬步向大堂中央走去。
云西脸上丝毫不愠,坦率承认,“我承认,我对你起疑心是晚了一些,真切掌握你的脸上的证据,也是今天的事。”她话锋陡然一转,又道,“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们的计划有任何差误,因为这次行动的决策人,云南,一早就看穿了你所有的诡计!”
菱香姐不屑嗤笑,“红口白牙的,随便你怎么说喽!之前都说我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会又是一早看出诡计,睁大人,”云南礼敬一躬身,便开始了自己的陈述,“对于菱香的身份,属下最初是存有三处疑点的。”
“快快讲来。”秦千户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云南又拱了拱手,才直起身子,转向后面菱香姐,冷冷说道:“第一件事,便是云南生母几次出现的那块巨石。外人都只知那是块巨石,却不知道那里原是皇甫家祖上一个密室暗道,所谓巨石外面看着像土山丘,内里却是由一栋楼宇废墟堆积而成。也是如此,后来偶被一个年轻佃户堪破,便成了一条可以直达皇甫宗族后花园的一条密道,也是如此,才有了与皇甫家女儿的偶遇以及日后的私会。
”皇甫家的人,都会称呼其为土丘,后来出了皇甫家女儿中邪的传闻,皇甫家才特地移来一块千钧重的巨石做假山,将那条密道彻底封死。可是虽然如此,我却还是没有你是假冒皇甫家人的真凭实据,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疑惑,静等后招。
“第二件,恰恰就是那条出自于家父之手,写有云南性命表字,货真价实的锦布书信。皇甫家世代制药卖药,家中药材熏香不胜枚举。你口中的父亲,从小就是一位非常疼爱云南的堂外公,幼时云南曾跟他研习药理,对各种草药熏香的气味很熟悉。当夜,你将锦缎书信送到云南住所,云南起初也被上面字迹,与十数年的老化痕迹惊诧不已。但是捧在手心里的时候,我却闻到了一种独特熏香气味。
”那本是我与堂外公一同研制配成的新型熏香,本就是云南小孩子心性时,一件游戏。但是堂外公却将那配方视若珍宝,既不外传,也不外卖。日日只配制来祭奠自己的亡妻与两个早夭的女儿。云南对于菱香姐你身上所有的熏香气息进行过分辨,断无一点特制熏香气味。由此,云南推测,这块锦布书信,离开皇甫庄园绝不会超过一个月。可是你离开皇甫庄园长达十六年,这其中必有蹊跷!对于你的怀疑也就更加浓重。
“本来,那晚我并不想再见你。就是见了这方锦书,我疑心更重,才会突然改变主意,去找你一验虚实,去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更在同一时间派人联络符大人,制定下了这条将计就计的计策。假装我们信了你的话,假装我们毫无防备,一步一步走进你的陷阱,好叫你放松防备,只想得到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与金魂寨一起放松防备,好叫我们能够更直接,更准确的抄掉你们的老巢大本营!”
“也是这条锦缎书信,催生出了云南的第三个疑问,书信是近期才到的你手,那么近期你必定派人去皇甫庄园查看。所以我便直接派出了滕县捕快邓泓,叫他带人连夜快马加鞭,前往皇甫庄园。而今天一早,邓泓就已急急赶回。
”据邓泓查实,我的堂外公已在不久前去世。但是据邻居一个族婶说,前不久有过一个算命先生。来到附近给人算命,族中很多秘闻都被他问了去。原本对于那位堂外公,算命先生并没有过多留意。但是重病中的堂外公却一直追问他能不能测到人的消息。还特意问了云南的名字。算命先生听了就起了兴致。一反之前冷淡,急急关心起这位病入膏肓,心力交脆的老人来。
“最后甚至没有要钱,还给他留了一些护身符。事后他又跟那位族婶说,他算出皇甫家有冤魂复仇,更算出隔壁家要遭难,又套了许多话才走。那位族婶最后还告诉了算命先生,云家被满门屠杀,只有一个多年前就离开了云家的奶娘,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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