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累了,注意休息……”张清扬知道自从李金锁去浙东以后,他的神经每一天都绷得紧紧的。
张清扬心事重重地来到楼上,见到陈雅乖巧地坐在床边看书,是育婴教材。无论有多么的累,一看到爱妻,他的心里就舒服了很多,马上张开双手说“老婆,过来抱抱……”
陈雅连头都没有抬,侧身把头扭到了一边。张清扬好气又好笑,躺在她身边说“小样的,敢不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雅放下书腼腆一笑,问道“清扬,累了吧?”问完之后,伸手捏着他的额头,很是心疼的模样。
张清扬躺在床上,轻轻一拉,陈雅也倒在了他身边。他把陈雅搂在怀里,突然想到了床板下的监听器,就大声笑道“老婆,我现在不怕了,我可以在这里大声说话了,管别人怎么听呢,他想听就让他偷听去吧!我要让他知道,敢和我张清扬做对的人没有好下场!”
陈雅呆呆地看着他,然后就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说“嗯!”
这时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自然受到了很大的振惊。十分钟以后,杨校农接收到了刚才张清扬说得那翻话的录音。看着面前的白面小生,听着张清扬的话,杨校农最终倒在沙发上。
“先生,您没事吧?”身边的青年着急地拉着他的手。
“哈哈哈……”杨校农的口中发出恐怖的笑声,“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
“先生,我们……没事吧?”身边的青年险些要哭出来了,握着他的手在颤抖。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他现在还没有证据动我!你马上联系贾政兴,让他这几天小心点……啊,不,让他最好离开辽河,离开国内……”冷静下去之后,回味着张清扬的这翻话,杨校农仿佛看到了张清扬的决心。
“有那么严重?”男青年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和他说,他如果不想后半辈子在牢里过,就让他快走!”杨校农吩咐道,随后起身离开了。
当贾政兴接到这个劝告时,一脸的不理解,他在电话里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集团已经起死回生,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再说贾政兴虽然家里不及张清扬、杨校农那样显赫,但也算是高干子弟,他觉得张清扬应该没理由抓自己。眼下集团正在和辽河市谈一笔生意,他不能离开。想了想,他就做了一个折中的决定,几天之后再离开,暂时做好离开的准备就行了。正在兴头上的贾政兴脑中回想到在启动仪式上张清扬的漠落,不由得把他看轻了。
在郑一波的强力要求下,朱天泽不得不在一天以后再一次举行了常委会。接到通知的其它几名常委也觉得很诧异,这个月可是召开过好几次常委会了,朱书记到底在搞什么啊?
常委会上,朱天泽一脸的阴沉,十分不满地注视着郑一波。而另一方面,所有涉案人员已经全部在胡保山布下网络的监控之中,只要这边一声令下,他马上就可以把人抓获。
昨天夜里,郑一波来到朱天泽的办公室,向他汇报说发现一件关乎辽河市委常委的重大案件。可当朱天泽马上问具体事情时,郑一波死活不说,非要召开常委会。虽然后来朱天泽发了火,但是郑一波还是不说,朱天泽无奈,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
坐在会议室里的时候,朱天泽面沉似水,看常委们都到齐以后,对郑一波冷冷地说“郑书记,现在可以说说你了解的案子了吧?”随后扫视了一眼其它常委,皮笑肉不笑地说“昨天郑书记找找,他说发现了一件关乎我们辽河市常委的案子,可当我问他是什么案件时,他以调查为由没有说,称必须在会上当着大家的面讲出来。你们看看,我们的郑书记多么的有原则性!”
众人大笑,都听出了朱天泽的不满。不过,就在朱书记讲话的时候,张清扬也在注视着其它几名常委,他发现当朱天泽说到关于辽河市常委的案件时,新北区区委书记王昌荣心虚的低下头,额头还流下了汗水。张清扬马上断定,王昌荣一定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不然他为何要害怕呢?
郑一波扫视了重人一眼,然后对朱书记说“朱书记,在此我要向你道歉,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当您听完我的汇报以后,就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严格了。案子是这样的,我们不久前在张市长的家里发现了监听器,通过调查发现是以三通集团董事长贾政兴为首的犯罪团伙安装的……”
随着郑一波讲解的详细,常委会上渐渐失去了任何杂音。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家都在全神贯注听着他的汇报。等他说完之后,会议室里好久都没有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朱天泽,大家仿佛都在想这件事会不会与市委书记有关啊?前几天朱书记可是兴高采烈地对三通集团大夸一通。
朱天泽注意到众人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发话,可是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消息太意外了,他没想到杨校农敢这么干,监听国家干家,这是多大的罪状?他想都不敢想。关键是自己曾经还大力宣传过这个犯罪集团,这个案子一但成立,一但传出去,市委书记的脸往哪放?
在朱天泽大脑出现短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张清扬突然发话了,“同志们,由于这件案子涉及到我,所以我就不发表看法了,大家还是听朱书记的意见吧。”
张清扬的话把朱天泽逼到了火坑边上,他想不表态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