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和邵凯离开后,苏晓棠拉着顾远去一旁说话。
她说道,“顾远,我感觉这个吕玲有点问题,她对我的恨意有些莫名其妙。”
“棠棠,说说你的看法。”顾远忙应道。
苏晓棠轻轻颔首,“我第一次见她是过小年那天,我和三姐回来给三奶奶家送些吃的东西,她当时就对我非常有敌意,话说得很难听……”
她将初见吕玲的情形说了下。
等她说完初见的一幕后,不用她说太多,顾远的眉头立即拧了起来,“棠棠,听你这样一说,这个吕玲的行为的确很反常。”
接着,他就分析道,“首先说你和邵凯之间,就算曾经谈过恋爱,那也是在遇见吕玲之前的事,何况还是子虚乌有的事,她没道理对你有敌意。”
“况且,在得知我们俩人定婚的情况下,她依然对你仇视有敌意,甚至今天还特意跑来,当着爸妈的面想抹黑你。”
“好吧,我们退一步来说,也许这个吕玲心胸特别狭窄,无法容忍邵凯曾喜欢过其他姑娘,若真是这样,说明她很爱邵凯。”
“可她要是真的爱邵凯,就不会当众说那番话,这不仅仅是恶意中伤你,最难堪的还是邵凯。”
“今天她的言行举止,根本没给邵凯留任何颜面,反正我没有看出喜欢或者爱,反而认为邵凯是不是曾经得罪过她,所以她要当众羞辱他,让他颜面尽失。”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吕玲的言行举止很古怪。怎么说她也是个接受高等教育的大学生,父母也是知识分子,就算情商再低,也不至于做出这种种人嫌狗烦的行为。”
苏晓棠用力点头,“对啊,为了抹黑我,竟然当众打自己的男朋友的脸,她这情商跟几分小孩子差不多,太不可理喻了。反正这个吕玲阴阳怪气的,让我特别的不舒服,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有条毒蛇天天盯着你,那是种什么感觉。
她之所以担心,并不是怕吕玲对她耍什么花招,而是担心吕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会伤害到她家人。
那两起入室盗窃案还没破,现在忽然又多了个吕玲,让她有些烦躁。
自重生后,顾远很少看到她露出担忧的神情,每回遇上事,她总是‘别担心,我能搞定’的态度,由此可见吕玲这事对她影响极大。
他忙紧紧握了她的手,安慰道,“棠棠,别担心,还有我呢,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得了他的安慰,苏晓棠心下稍安。
她想了想,说道,“但我还有件事想不明白,邵凯哥不是那种蠢笨无眼光之人,他既然和吕玲是同学,不说了解很透彻,起码有个大概的了解吧,他怎会选择她当女朋友呢?”
“他学习聪明,但并不能说明他没有偶尔犯糊涂的时候。说不定和吕玲谈恋爱,就是他一时糊涂下做的选择。”顾远有自己的看法。
苏晓棠认为他说得也有道理。
也许平时在人前吕玲伪装得特别好,无人知晓她真实面目,就像夏纤纤一样,一句谎言骗了同学们多年,却一直游刃有余,毫无破绽。
想到夏纤纤,她忙问道,“对了,那个围巾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还有,夏纤纤她妈会被判刑吗?”
顾远答道,“虽然当年妈妈被夏志飞救了出来,但吕文丽给妈妈下药在前,夏志飞纵火在后,且这件事是他们夫妻俩共同所为,他们不仅仅是故意纵火,还有故意杀人。夏志飞死了,无法追究其责任了,但吕文丽肯定要判刑的。”
“她这是罪有应得,应该受到法律制裁。”苏晓棠应道。
她轻轻摇头,感慨道,“他们夫妻俩人太歹毒了,怎么能想出那么恶毒的计划?现在想想都后怕。”
“是啊。”顾远也感慨着,“亏爸妈还一直拿他们当家里人看,哪知他们一家人才是真正的毒蛇。围巾的案子还在查,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围巾就是夏纤纤的。”
因为他经过调查后发现,售卖此款围巾的商家并非局限于京城,全国各大城市均有销售,所以想要找出围巾的真正主人,真的很难。
“要是有监控就好了。”苏晓棠知道其中的艰难,只能如此感慨一声。
和顾远说了一会儿话,她的心情好多了。
二人一道回到三奶奶家。
此时邵凯家闹翻天了。
吕玲是哭着跑回他家的。
大过年的,哭是让人最忌讳的事,听到她的哭声,邵家人全都黑了脸。
邵维华用力一拍桌子,怒道,“老太婆,你去老四家问问那个吕玲是怎么回事?大过年的嚎什么嚎,这些年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年纪大了,特别怕死,所以比一般人最怕听到哭声,何况现在又是过年期间,他更认为不吉利。
要是平时,他肯定也没这么大火气。
唐大芳也啐了口唾沫骂,“是哦,一个大学的领导怎么教出这么不懂规矩的女儿?真是个八五儿货,我看看去。”
她拄着拐杖,面染寒霜往田红霞家走去。
田红霞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吕玲,也是满腹怒火。
可她又不敢若吕玲不高兴,只能压着火气说,“吕玲,你这是怎么了?你能不能别哭了?大过年的,你这样哭,让外人听了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火气再怎么压,但语气里的不满已经显而易见了。
吕玲将捂脸的手放下来,指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