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将军府。
王双带着司马防走进来向刘成抱拳道:“将军,司马大人到了!”
司马防急忙向刘成拱手躬身行礼道:“下官司马防拜见将军!”
“免礼,司马建公,这边坐!”刘成起身指了指左边的位置,又向外面喊道:“来人,上茶!”
“多谢将军!”司马防很严肃、一举一动都很刻板,在刘成面前既没有因为刘成的出身而轻视,也没有因为刘成的官位比他高而卑躬屈膝,但礼数却是很周到。
司马防落座之后,侍女送来茶水,司马防喝了几口就问道:“不知将军找下官前来有何吩咐?”
刘成放下茶盏屏退左右笑道:“吩咐不敢当,本将军听说建公正在调查吴匡和张璋自尽的案子?”
司马防拱手叹道:“其实没什么好查的,县衙最擅查案的捕快已经去他们自尽的现场查验过了,一切迹象都显示他们的确是自尽的,而非他杀。只因他们二人的讼下议论纷纷,舆论均对董司空不利,因此董司空就逼着下官继续调查,一定要把凶手查出来,这两件案子根本就没有凶手,下官去哪儿抓凶手啊!”
刘成笑道:“王匡也死了,司马大人你知道吗?”
司马防心中一惊,王匡才刚刚死了没多久,他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就过来了,这位刘将军又是如何得知?尽管心中惊讶,司马防还是压下了这份吃惊,回答道:“下官也是刚刚得知!”
“他们三个本是一伙的,吴匡和张璋自尽了,而王匡却是先被人刺杀,后又遭毒杀,司马大人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司马防也是在来的路上察觉到这几件案子如果联系在一起,的确是有蹊跷,这时刘成问起这个问题,他只好说道:“下官也是刚才才察觉有问题,只是王匡被毒死在袁府,王家和袁家到现在都还没有派人到县衙报案,下官也不好带人去查案!”
刘成看着司马防说道:“本将军觉得张璋和王匡不是自尽的!”
司马防颇为惊讶,问道:“将军为何这么说?又如何知道他们不是自尽的?”
刘成喝了一口茶,笑道“因为是本将军逼死了他们!”
司马防听得脸色一变,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都开始颤抖起来,他只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喉咙有些发干,随即哭丧着脸道:“他们死了就死了,总归是自尽的,现场没有他杀的迹象,遗书可以作为证明他们是自尽的,将军何必要把曾经逼迫他们自尽的事情说出来呢!”
刘成笑问:“司马大人想知道我为何这么干吗?”
司马防急忙摇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下官不想知道,因为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下官不想参合到这件事情当中来!”
刘成竖起手指摇了摇:“不,司马大人,这事你应该知道,否则你怎么向董卓交差呢?其实王匡、吴匡和张璋等人与本将并无瓜葛,也无恩怨,本将军犯不着这么对他们,这一切只因是上头的吩咐,本将军不得不为之啊!”
司马防脸色变色变得煞白,他此时哪里还不知道刺杀王匡、逼死吴匡和张璋都是何太后的意思,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了又应该怎么办?把刘成抓起来还是把何太后抓起来向董卓交差?开什么玩笑,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雒阳令胳膊太细了,就算胳膊再粗也掰不过刘成的大腿,更何况刘成的背后是何太后呢?
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董卓?司马防知道如果他这么做,只怕他会死得更惨,刘成既然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就肯定不会担心他会把真相告诉董卓。
司马防额头上冒着冷汗,他心里迅速进行了权衡,很快就有了决定,他苦笑道:“将军这是要逼着下官站队啊!可是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雒阳令,在朝堂上根本说不上话,对将军又有何帮助呢?”
刘成道:“现在只是小小的雒阳令,将来谁知道呢?”
司马防也是聪明人,否则他也生不出司马懿这样聪明的儿子出来,他想了想说道:“董卓欺君罔上、横行霸道,妄想进入朝堂左右朝政,以此人担必然是一个王莽一般的人物,对天下的危害极大,但如今董卓势大,朝野上下很多人都害怕得罪他,以下官这么小的官职,又无甚名声,若公然站在将军这一边,必然挡不住董卓的怒火,只怕等不到下官发挥作用就会被董卓解决掉,将军就算有心保护下官,只怕也会防不胜防!”
刘成道:“以你现在的官职,连进入朝堂和承明堂议事的资格都没有,董卓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本将也不会要求你公然站在本将这一边,你只需等待时机,表面上暂时依附他,董卓对提拔他的人肯定会进行提拔,本将这边也会暗中使劲!若司马大人还当自己是大汉之臣,就应当与本将军一道为铲除朝中奸佞出力,而不是明哲保身,有时候明哲保身也不一定能躲避灾祸,当灾祸来临时最可能活命的办法就是积极想办法解决它而不是躲避!”
司马防脑子里一时间想了很多东西,他本能的感觉到刘成应该有一个庞大的计划,但是刘成不说,他也无从分析,站在刘成这一边,尽管风险很大,但正如刘成所说,有时候不站队不一定安全,在朝廷之中,一旦发生大规模政治斗争,死得最快的往往是那些不站队的人。
“下官愿为将军马首是瞻!”司马防想清楚之后当即对刘成一揖到地。
“建公起来吧!”刘成把司马防搀扶起来,说道:“原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