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唐瑁下首的第一人竟然是种辑,此人当初可谓是跟刘成一条船上的,为了对付董卓一起共过患难,就算董卓死了之后,就算王允被杀之后,他与刘成依然是坚定的支持者,直到刘辩年满十八,刘成没有把大权交换给刘辩,种辑开始与他越走越远。
种辑是一个十足的帝党皇权派,他不能容忍皇帝被架空,这朝廷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应该有皇帝当家,一个大臣主政算怎么回事?难道要做霍光?还是做王莽?
唐瑁第一个拉拢的对象就是种辑,种辑现在已经不掌军,当任司徒一职,司徒是三公之一,按理说权势非同小可,不过如今是刘成这个大司马主政,司徒、司空、太尉三公的权势都大为缩小,政令大多出于尚书台,荀彧当任尚书令,哪里还有他种辑什么事?
种辑拱手道:“太师不必担心,其实没有消息应该就是好消息,这说明我们的谋划正在稳步进行,若是出了状况,应该早就得到了消息!而且刘成带着兵马距离长安越来越远,道路也越来越难行,报消息的人也需要时间赶来!”
唐瑁问道:“种司徒,一旦那边有好消息传来,我们就要长安城内立刻发动,不给其他朝臣反应的时间,你这边没问题吧,你的那支兵马能不能派上用场,关键时刻会不会不听号令?”
种辑道:“太师尽管放心,我种某人虽然不在军中,但当年在军中的部下却还在,只要我种某人一声号令,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遵从!”
“这就好,这就好!”
唐瑁又看向坐在右手边第一位问道:“李将军,你那边怎么样?一石举事,能否控制兵马发起攻击?”
这位李将军也是大有来历的人,他乃是当年董卓部将之一的李蒙,官职虽然不高,却也是参加过虎牢关之战的人物,西凉军整编时,许多将校担心遭到刘成的清算,直接或解甲归田或选择了走仕途,李蒙壮着胆子留在了军中,并且熬过了整编整训近半年的苦日子,后人被任命为校尉,掌握了一千兵马,这几年一直没有得到提升,心里是有怨气的。
李蒙抱拳道:“太师放心,末将手底下的一校人马都以我马首是瞻,绝不会出岔子,只要太师一声令下,末将就带着将士们杀进大司马府,控制各署衙,再杀进护国公府,杀光刘成的妻儿老小!”
唐瑁又看向另外一个武人,问道:“王将军,你那边呢?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控制皇宫?”
这位姓王的将军叫王子服,禁军统领之一,与羽林将军吕威璜共同护卫宫禁。
王子服起身抱拳道:“太师放心,只要太师一声零下,末将立即向吕威璜假传旨意,让他前去见驾,并于途中设伏将其斩杀,而后以皇帝旨意号令羽林军,接管兵权,控制皇宫!”
唐瑁摇头道:“以陛下旨意把他骗去见驾,于中途设伏斩杀,可行!但以陛下旨意号令羽林军,只怕不妥,众所周知,如今兵权都控制在刘成手上,将士们只怕不会服从皇帝的号令,杀死吕威璜之后立即出兵包围羽林军,以皇帝之名宣告刘成的罪状,逼迫他们缴械投降,若不降,则杀之!”
“是!”
议郎吴硕问道:“太师,若起事必要杀刘成的亲眷,其他人都好说,只是蔡邕蔡祭酒怎么办?他可是支持皇帝主政的!”
“先抓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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