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部直三郎神情一动,问道:“司令官阁下的意思是?”
“索嘎。”阿南惟几欣然点头,又道,“就目前局势看,驻蒙军有必要优先重新组建骑兵集团,且规模在原有的骑兵集团基础之上,还要进行扩充。”
“纳尼?优先重建骑兵集团?”冈部直三郎道,“并且还要扩充?”
“是的。”阿南惟几点点头说,“考虑到蒙古草原的特殊地形,再结合全面封锁中蒙边境的实际需要,大本营和方面军参谋部认为,组建一个大型骑兵集团是十分必要的,所以驻蒙军要立刻将工作重心转移到骑兵集团的重建工作上。”
“哈依!”冈部直三郎重重顿首,遂即又皱眉道,“不过,司令官阁下,对晋东北以及冀北的扫荡准备工作怎么办?”
“这个……”阿南惟几皱了下眉,无奈的摇头说,“先往后延吧。”
停顿了一下,阿南惟几接着说道:“两相对比之下,截断中蒙边境的交通线,明显更加重要,因为这不仅关系到远东会战的胜败,更关系到帝国的百年大计!单从这点,其重要性就绝非对晋东北、冀北的治安扫荡所能比。”
“哈依!”冈部直三郎重重一顿首,又道,“不过,司令官阁下,骑兵集团的重建工作无法一筹而就,不仅兵员需要征招,战马更需要从本土调运,还有武器装备的补充,更是需要时间,保守估计,也至少需要三个月时间左右,然而……”
阿南惟几道:“然而最多不出半个月,苏联援华设备就会到来,对吧?”
“哈依!”冈部直三郎再一次顿首道,“明年开春,骑兵集团或许可以开展全面封锁中蒙边境的军事行动,但是年底之前,恐怕是绝无可能了,但是苏联援华的机器设备,极可能在半个月内就运到,时间上只怕是来不及了。”
“这的确是问题。”阿南惟几皱眉道,“但是,如果苏联援华设备真从中蒙边境过,驻蒙军却是必须出兵拦截,且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予以摧毁!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不容讨论,除非苏联政府宁可以牺牲时间为代价,选择西北公路。”
冈部直三郎说道:“那就只有动用蒙古骑兵了。”
阿南惟几皱眉道:“蒙古骑兵的战斗力可靠吗?”
“跟他们的祖先相比差远了,聊胜于无吧。”冈部直三郎摇摇头,又道,“不过,只要往各蒙古骑兵师派谴部分皇军顾问,还是可以一战的。”
“哟西。”阿南惟几欣然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哈依。”冈部直三郎再次顿首,然后转身走了。
……
这时候,徐锐一行已经经由外蒙古的东戈壁省进入到绥远省境内。
眼看天色将黑,而且距离包头也已经只剩下两天的行程,徐锐便立刻命令宿营,毕竟队伍里除了他们狼牙,还有乌兰托娅这个蒙族姑娘呢。
纵身跳下战马,徐锐又将右手大拇指及食指放进嘴里,然后猛一吹气,一声尖锐的口哨声便立刻冲霄而起。
在哨声响起片刻之后,远处旷野上便立刻响起一阵悠远的马嘶声。
过了不到片刻,一抹白影便从远处的茫茫雪原上现出了身影,只不过,由于雪原颜色与那点白影几乎同色,所以视力不够好的人根本分辩不出来。
只不过,既便是无法从茫茫雪原中找到这点白影,随行的狼牙队员,也能从刚才的那声悠远的嘶鸣分辩出,这是团长的爱驹“猛男”在回应他呢。
猛男养伤期间,徐锐从头至尾悉心照料,一人一马建立了深厚情谊。
都说马儿通灵,这头野马王的智商更远在普通马之上,所以伤愈后,徐锐甚至没有给它套上辔头,更没有限制它自由的意思,结果,在猛男重伤初愈的第二天,也就是他们从库伦启程南下的第五天,猛男忽然不见了。
几乎所有的狼牙队员以为,猛男将一去不返。
甚至就连冷铁锋也是以为,猛男不会再回来。
就只有徐锐显得信心满满,结果,在三天之后的一个黎明,当狼牙队员从温暧的帐篷里钻出来时,却发现营地外居然多了一大群的野马,少说也有二十匹之多!而率领着这群野马的,就是三天之前失踪的猛男。
之后的半个月,猛男经常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然后每次回来,都会带回来或多或少的野马。
到现在,狼牙收服的野马,已经超过了百匹!
而且这一百多匹野马,基本上都是良种好马!
所以说,现在狼牙队员对于猛男跟徐锐之间的这种互动已经十分熟悉了。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片刻之后,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便从雪原飞驰过来,几乎齐膝厚的积雪未能对它的奔跑造成丝毫阻挠,整个快得就像是一道影子,一眨眼之间,就已经来到了徐锐近前,然后伸出硕大的马头往徐锐的脸上蹬。
而且,在猛男的身后,又跟着二十多匹野马。
乌兰托娅便忍不住说:“团长,猛男可真能干,又带回来了二十多匹野马。”
“那是,我的猛男最厉害了。”徐锐嘿嘿一笑,一边拿手轻轻梳理猛男的棕毛。
猛男无论是颈上的棕毛,还是身上体毛,全部都是白色的,而且白得没有一丝杂色,白得简直就像一件艺术品,徐锐犹记得,在猛男重伤初愈的那天,他拿着毛刷子,给猛男刷干净全身毛发之后的震撼,他从来就没见过毛色这么纯正的马匹!
离宿营地不远有口小湖,徐